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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不想那么配合了

    宋武惊恐的喊叫声落地,被撞开的大门后,露出一张冷峻似神的侧脸。

    东青手腕翻转收起被血浸泡的长刀,隔着护在最前头的一行护卫,以及被斩杀在门前的山匪,要笑不笑地看向牧恩:“少东家?”

    牧恩露出个纯良无害的微笑。

    东青微妙道:“看样子我还是小瞧你了。”

    “你身后藏着的人是谁?”

    从认识牧恩的那一刻起,同样的疑惑在冬青的脑海中萦绕了很久很久。

    牧恩被他查了个底朝天,关于幕后之人的线索却微乎其微,少得可怜。

    至今无人知晓牧恩出自何门何户,身后有何依仗。

    而且在暗查的过程当中,东青受到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很多阻拦。

    这样一个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人,顿时就让人更好奇了。

    东青面露玩味:“我今夜救了你的命,还不值得你说一句实话么?”

    牧恩面对比自己尊贵许多的人不露半点气弱,答得不卑不亢:“草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不过王爷今晚赶来,不是为了追缴贵安郡藏匿的叛军吗?”

    东青呵了一声没接话。

    牧恩双手抱拳躬身,话声不徐不疾:“幸得王爷庇护,草民不胜感激。”

    “王爷若是此行不急的话,不如暂请挪步向内,稍坐片刻,也好让草民略尽感激之意。”

    东青直接被气笑了:“坐就不必了。”

    “本王既是来追查逆贼的,自然有本王的去处。”

    “来人啊!”

    副将应声而上:“王爷。”

    东青把长刀扔到副将手中,冷冷地说:“去把贵安郡的郡府。”

    山匪都大张旗鼓下山打劫了,郡府那边至今毫无动静。

    他倒是要去看看,那该死的郡守在干什么!

    救兵来得匆匆又去得不愿停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宋武等人脸上都堆满了同样的懵。

    宋武哆哆嗦嗦往外跑了几步,目瞪口呆:“这……这算是咋回事儿?”

    牧恩对着来人一口一个王爷。

    可是贵安郡哪儿来的王爷?

    前来平叛的大军不是驻扎在安城吗?

    这怎么会……

    “这些都不重要。”

    牧恩打断宋武的碎碎念,不紧不慢地说:“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除了大批量的止血粉,牧恩还特意从别的地方高价备了一些粮食和草料。

    这些东西他用不上,但冬青以及他带来贵安郡的人一定用得上。

    牧恩示意还处在余惊未定的护卫将现场打理好,转过身对着急忙跟上来的宋武说:“这批止血粉的价格比之前的低五成,加上粮草立马全都送过去。”

    投桃报李。

    这次的山匪之祸多亏了贤王前来相助,不管对方救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都是必须要有的好处。

    准备好的东西迅速装车,连夜送往了东青在城外临时搭建起的驻扎地。

    舒先生看完手中的单子,对着东青口吻复杂地说:“出手可真够阔气的。”

    牧恩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战时刚需,如此大的分量,价格却几乎被压到了半卖半送。

    这是明晃晃的示好。

    东青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微妙道:“是大气。”

    “做点儿瓷器买卖,这么能赚钱的吗?”

    舒先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顿了顿说:“瓷本为重礼,赚钱也不足为奇。”

    “我以为真正令人称奇的,当是这样大的手笔,居然出自一个小小三洋村。”

    尽管牧恩在外已经竭力抹弱了三洋村的存在感,也从不对人提起自己出自何处。

    不过只要有心,想顺藤摸瓜往下查出些许端倪并不难。

    舒先生合理推测:“我怀疑止血粉和往南边贩卖的瓷器全都出自这个村子,牧恩真正的老板也藏在这个村子里。”

    “只是……”

    舒先生奇道:“产瓷之地,自古以来有名在外的就那么几处,从未听闻还有这么个地方。”

    不光是瓷器,还有墨。

    这两样东西都是不可易得的贵物,制作技法更是秘不外传。

    小小一个三洋村,是怎么撑得起如此庞大的商路的?

    “好奇三洋村是否撑得起,多查一查那个卿山赴不就行了么?”

    东青转了转指尖的草杆子,慢吞吞地说:“卿山赴就在沛县,去瞧瞧有什么难的?”

    舒先生听完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可。”

    “小侯爷执意要来贵安郡,已经惹恼了太子,此时若是再往别处去的话,只怕是要出大麻烦,而且……”

    舒先生苦笑道:“咱们如今的情形,哪儿受得住小侯爷四处奔走?”

    东青要离开安城,太子大怒,碍于东青提出的理由无法拒绝,不得不答应的同时,却只允许东青带走五百军士。

    五百人面对山匪倒是可以无惧。

    可就这么点儿人,要是真的到了流民作乱的区域,扔进去都不见得能砸出多大的水花。

    舒先生一切以东青为主,想也不想地说:“当务之急,其实是应该……”

    “你没听那些人说吗?”

    东青扔了草杆子,仰头看着舒先生,一字一顿:“流民带来的暴乱已经比安王这个叛贼造成的风波更大了。”

    安王如同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已经没了提刀一战的胆气,不足为惧。

    可数不清的流民呢?

    活不下去的百姓数不胜数,早已变成一把时刻伤人的利刃,也如同过境的蝗虫。

    凡是流民侵袭之地,烧伤打砸作恶之后,不出几日就会被迫演变出更多的流民。

    从安城往西北绵延数城,数百个乡镇,人人自危,家破人散。

    再这样下去,是否能活捉安王已经不是重点了。

    东青冷笑道:“这些被波及到的人,谁都活不下去。”

    舒先生还想说话,东青却强势摆手:“我知道先生想说什么。”

    “太子是个废物,安城一行在他心里或许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实际上是早已踏入了为他挖掘好的坟墓。”

    “流民之祸,是被刻意纵容推动出来的结果。”

    有人在拿百姓做棋。

    想下一句图谋天下的大局。

    东青什么都知道,不过他不想那么配合了。

    东青向后仰头,眯起眼说:“先生,我配合他们太久了,久到我差点都忘了自己原本姓什么。”

    “东方博打我的那一巴掌,这仇还是早些报的好。”

    “所以……”

    东青微笑:“要不要去流民最多的地方转转?”

    舒先生喉间一哽,头疼道:“小侯爷是想去沛县?”

    东青打了个响指:“先生睿智。”

    “咱们就去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