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四合院:我在火红年代悠闲度日 > 第502章 江湖人称“赛金花”

四合院:我在火红年代悠闲度日 第502章 江湖人称“赛金花”

    七月的夜,闷得人透不过气。

    聋老太独坐在堂屋里看着眼前的箱子。

    桌上的煤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只伺机而动的老兽。

    “这么多年的家底,就剩这些了。”

    聋老太见夜深人静,小心到里屋一处地下取出一个小箱子。

    露出里面黄澄澄的“小黄鱼”。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解放前在八大胡同当“妈妈”时攒下的体己钱。

    她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金条上的“足赤”印记,突然狠狠攥紧。

    “王建军,这是你逼我的!”

    “旧社会?”聋老太冷笑一声,从箱底翻出件素净衣服换上。

    她对着镜子将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又往怀里揣了把剪刀。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旧社会的手段。”

    三更梆子响过,聋老太拄着拐杖出了门。

    拐过三条胡同,来到一间早已歇业的茶楼后门。

    墙根处的“青龙帮”标记已经斑驳,她用鞋尖蹭了蹭,随即在门板上叩出三长两短的暗号。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条缝。

    “哟,这不是‘赛金花’吗?”

    开门的是个脸上带疤的瘦高个,阴阳怪气地打量着老太太:

    “二十年不见,您老还没入土呢?”

    聋老太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刀疤刘,老婆子没空跟你耍贫嘴。有桩买卖,做不做?”

    里屋烟雾缭绕,四个汉子正在搓麻将。见老太太进来,其中一个秃头突然站起来:

    “师父,这老虔婆怎么来了,她当年可没少坑咱们兄弟……”

    “闭嘴!”刀疤刘踹了脚凳子:

    “老太太当年给青龙帮牵线达官贵人时,你爹还在乡下种地呢!”

    转头又堆起笑:“您老别见怪,现在的小辈都不懂规矩了。”

    聋老太径直走到八仙桌前,将两根金条“啪”地拍在麻将牌上:

    “这是定金,事成后再给三根。”

    满屋顿时鸦雀无声。

    刀疤刘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摸金条,却被老太太一拐杖敲在手背上。

    “先听条件。”

    聋老太眯起眼睛:“有个叫王建军的人,最近坏了我的事。

    我想让他……长点记性。”

    秃头汉子突然笑出声:

    “老太太,现在可是新社会,咱们早不干打打杀杀……”

    “谁说要人命了?”

    聋老太阴恻恻地打断:

    “他家里有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家里,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上学。”

    刀疤刘脸色变了:

    “你这是要我们……”

    “我什么也没要。”

    聋老太慢慢站起身:

    “只是想着,要是孩子突然不见了,当爹的肯定没心思追究别的,对吧?”

    她不等屋里人发话,又继续道:

    “你们在猫儿胡同王建军家门口守着就行,也不要你们弄出人命。

    只是给他们个教训就好。”

    “呵呵,就这点小事儿,没问题。”

    刀疤刘刚要伸手,那个开门的瘦脸汉子突然按住金条:

    “老太太,您说的王建军……”

    他喉结滚动了下:“该不会是轧钢厂那个保卫处处长吧?”

    屋里顿时死寂。

    秃头大汉缓缓推开麻将牌,青瓷牌九碰撞声像子弹上膛般清脆。

    “老大,我就说这老虔婆不安……”

    “赛金花。”

    秃头用牌九敲着桌面:“您老这是要弟兄们去摸老虎屁股?”

    他猛地掀翻牌桌,麻将牌“哗啦啦”洒了一地:

    这附近谁不知道王建军除了是保卫处处长,在公安分局还挂着副局长呢!

    你是嫌我们好日子过舒服了是吧?

    瘦脸汉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肋条上狰狞的疤痕:

    “我们有个兄弟去年在轧钢厂后墙收废铜,被王建军亲手打断三根肋骨!

    现在还在茶淀农场改造呢!”

    聋老太的拐杖微微发颤。

    她没想到王建军在这些人心中的威慑力这么大。

    秃头一脚踢开翻倒的凳子,逼近老太太:

    “咱也不怕实话告诉您,上礼拜公安刚开过‘四类分子’训诫会。”

    他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上面印着《关于严厉打击旧社会残余势力的通知》。

    “您要真念老一辈儿旧情,就别害我们吃枪子儿!”

    (当时对“黑五类”的整治浪潮)

    刀疤刘突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老太太,您要真有胆量……”

    他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东郊火葬场老刘,他闺女去年被王建军送进去的。不过——”

    他掂了掂金条:“得加钱。”

    “不必了!”聋老太一把夺回金条。

    她终于明白,这个曾经令八大胡同闻风丧胆的“赛金花”,在新社会早已威风扫地。

    与此同时。

    城东派出所的水泥地面刚洒过水,泛着阴凉的潮气。

    一大妈攥着探视申请单,在木长椅上蹭了蹭胶鞋底的红泥。

    “同志,我想问问何雨柱……”

    她话还没说完,正在整理档案的公安小王“啪”地合上文件夹。

    “涉嫌盗窃军属财物禁止探视!”小王钢笔帽往桌上一戳。

    玻璃板下压着的《公安通报》第37期正好翻在典型案例页:

    “某厂职工偷拆军属信件,以‘破坏战备通信’罪判处七年徒刑”

    (补充:当时对军属财物的特殊保护政策)

    他指着墙上新贴的标语:

    “看见没?‘提高警惕,保卫祖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串供的?”

    (时代背景依据:1966年7月正值“备战备荒”特殊时期。)

    一大妈急得去掏手帕包着的探视申请单:“可易中海都能见……”

    “那能一样吗?”

    小王一把按住桌上摇响的电话:

    “易中海是知情不报,你男人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

    窗外的梧桐树上,“除四害”宣传喇叭突然开始广播,盖住了小王后半句话。

    一大妈只看见他嘴唇动着比划:

    竖起的食指先指向天,又横着划过喉咙——这是那年月人人都懂的暗号:

    顶风作案,要掉脑袋的。

    一大妈满腹心事的回到四合院。

    早上八点左右,聋老太回到四合院时,发现一大妈正站在她屋门口。

    “老太太,您这是……”一大妈盯着她沾满泥的布鞋。

    “一大早睡不着了,出去走走。”聋老太侧身挤进门,突然转身问:

    “对了,老易有消息吗?”

    一大妈眼圈立刻红了:“派出所说至少要关三个月,还要劳动改造……”

    “你尽管放心。”聋老太拍拍她肩膀,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等柱子出来,你们老两口就搬来跟我住。

    我那儿还有间厢房,够咱们三家并作一家过,我的就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