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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在火红年代悠闲度日 第448章 秦京茹

    几天后。

    傻柱蹲在轧钢厂后门的铁轨旁,手里捏着半块发硬的馒头。

    在这几天里,他跑遍了四九城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

    甚至连郊区的知青点都打听过。

    可娄小娥就像一滴水蒸发在烈日下,没留下半点痕迹。

    “柱子,回去吧。”

    易中海提着马灯走过来,昏黄的灯光照出傻柱下巴上杂乱的胡茬:

    “对她来说,她走了是好事……”

    傻柱没吭声,只是把馒头掰碎了扔给铁轨边的野狗。

    野狗嗅了嗅,没吃,夹着尾巴跑开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傻柱盯着铁轨尽头,声音沙哑:“一大爷,您说……她能去哪儿?”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这世道,能走的人,都是命好的。

    你就甭为她操心了。”

    南锣鼓巷四合院中院。

    秦淮茹坐在炕沿上,对着镜子往脸上抹雪花膏。

    镜子里映出坐在炕角的秦京茹——

    她刚从乡下进城,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怯生生地摆弄着衣角。

    “京茹啊,姐跟你说……”秦淮茹拧紧雪花膏的盖子,笑得温柔:

    “傻柱这人实在,干活勤快,工资也高,可惜就是最近……”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被一个资本家的小姐迷了心窍。”

    秦京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人家能看上我吗?”

    “放心,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没问题,再说了——”

    秦淮茹伸手替她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姐帮你安排。”

    她眯着眼,心里盘算着——这些天傻柱因为娄小娥的事情,对她爱搭不理的。

    连往常的饭盒都不怎么送了。

    虽说她还有易中海接济着,可傻柱这根“顶梁柱”要是真断了,日子终究是难熬些。

    “得让他记着我的好……”

    秦淮茹心里冷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秦京茹的头发。

    给傻柱张罗相亲,表面上是为了他好,显得她这个当姐的大度,不计较他之前冷落她们一家子。

    可实际上呢?她早就盘算好了——相亲那天,她得提前给许大茂透个信儿。

    许大茂这人虽然也恨她,可在对付傻柱这件事上,他俩从来都是目标一致的。

    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许大茂这人鬼主意多,唯一要注意的是——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坐在里屋炕沿上,顺手把门帘子掖严实了。

    她压低声音道:“京茹啊,姐得跟你说道说道这院里的事儿。”

    秦京茹攥着衣角点头,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眼睛里透着乡下姑娘特有的纯真。

    “咱们院里,就我之前跟你说起过的那个叫许大茂的。

    他现在是厂里革委会的小组长。”

    秦京茹眼睛一亮:

    “小组长,那不就是干部吗?”

    秦淮茹说着撇了撇嘴:“什么领导,我看他跟个打杂的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到底是挂着红袖标的。”

    “红袖标?”

    “对!”秦淮茹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凑近了些:

    “你是没见过他那副嘴脸,见着领导就点头哈腰,见着工人就趾高气扬。”

    秦京茹被逗笑了:

    “姐,你说得跟唱戏似的。”

    “姐可不是说笑。”

    秦淮茹突然正色:“姐要跟你说的是,这人最会哄小姑娘。

    仗着能说会道,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姑娘。

    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做放映员的时候,在乡下勾搭了多少小姑娘。”

    秦京茹吓得捂住嘴:

    “这么坏啊?”

    “可不!”

    秦淮茹拍着大腿:

    “你是没见着,开会时他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姐是怕你刚来城里,没见过这号人,万一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秦京茹缓了缓神,点点头:

    “嗯,姐,我听你的,我要是遇到了他肯定有多远跑多远。”

    秦淮茹满意点头。

    “傻柱啊傻柱……”秦淮茹低声喃喃,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你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今晚得去找许大茂“聊聊”,顺便……看看能不能再从他那儿讨点好处。

    后院。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手里摩挲着那串磨得发亮的珠子。

    对面坐着个穿蓝布衫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老姐姐,真找不着。

    现在外头查得严,连介绍信都得盖三级公章,她一个姑娘家,能跑哪儿去?”

    老太太猛地攥紧怀表,枯瘦的手指关节泛白: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中年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老太太盯着手中的珠子。

    她咬着牙,低声喃喃:“娄半城啊娄半城,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

    不仅自己走了,居然还能将女儿都一起带走。”

    轧钢厂里。

    许大茂摸着刚领到的“先进工作者”奖状,心里直犯嘀咕。

    在大同挖了几天的煤,回来就听说娄小娥跑了,连跑哪儿都知道?

    他眯着眼看向食堂方向——

    傻柱正抡着大勺炒菜,脖子上还挂着那条发黄的手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对狗男女,呸……”许大茂啐了一口,心里却有些发虚。

    他原本想着,从娄小娥嘴里套出点消息,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可现在人没了,他的算盘全落空了。

    “妈的,白折腾了。”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走了,奖状在他手里攥成了一团。

    不仅是许大茂感觉这段时间做了无用功,就连于海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

    于海棠“啪”地合上采访本,脸色阴沉。

    她就指着挖出娄家海外关系的猛料搭上李怀德的线,可现在全泡汤了!

    窗外的高音喇叭正播着:“……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

    于海棠盯着广播稿,突然冷笑一声,抽出张新稿纸,钢笔用力写下标题:

    《警惕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新动向》

    轧钢厂大礼堂。

    傻柱站在台下,听着于海棠在广播里念批判稿,字字句句都在影射“某些人”被资产阶级腐蚀。

    秦淮茹站在他旁边,小声劝道:“柱子,别往心里去……”

    傻柱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揣兜里的手帕,转身走了。

    易中海在人群中望着台上的王建军若有所思。

    许大茂躲在最后一排,幸灾乐祸地笑。

    而此时的娄小娥,早已踏上了南下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