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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在火红年代悠闲度日 第320章 损失

    堂屋里凝重的气氛被几个小家伙的到来打破,院子里叽叽喳喳的。

    这一瞬间,老王家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建军,建军……”

    赵奶奶撩起围裙擦手,笑眯眯地从厨房探出头:“你来看看你这哨子好了没?”

    话没说完,赵晋东就从厨房走出来:

    “好了好了,我觉得差不多了,还是以前那个味儿。”

    “赵爷爷,你是不是偷偷吃肉肉了?”

    众人顺着小靖雯的视线望去,只见赵晋东胡须还沾了一点红油。

    赵奶奶也看到了:“这老头子,你怎么还偷吃呢,羞不羞啊你?”

    赵晋东脸一红,他明明擦了嘴的,怎么会被小丫头发现呢?

    “我只是尝尝味道而已。”

    小静雯拽着王建军的衣角:“爸爸,什么时候吃饭饭,我肚肚饿了。”

    “面我都和好了,下锅就可以开饭。”

    “行了,老头子,建国玉莲,爱国你们赶紧洗把脸,等会儿就吃饭了。”

    随着王母一开口,所有人各自散开。

    几个小子打水的打水,端盆的端盆,伺候爷爷和长辈洗漱。

    几个小姑娘倒是闻着味跟在王建军身后就进了厨房。

    王建军的红烧肉哨子终于出锅,油亮的肉丁裹着酱色,香气扑鼻。

    他舀了一小勺,吹凉后递给眼巴巴的小靖雯:“尝尝好不好吃。”

    小丫头“嗷呜”一口吞下,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竖起大拇指:

    “好吃,好吃,爸爸最棒!”

    菲菲见状,也张开小嘴:“二叔,啊~”

    王建军笑着又喂了她一口,瑶瑶也挪了一下小步子盯着王建军不语。

    谁能拒绝一个想被投喂的小可爱呢?

    三个小丫头你一口我一口,转眼就把小半碗肉哨子尝没了。

    “小馋猫!”聂文君哭笑不得,赶紧把剩下的肉哨子端走:

    “再吃你们就吃不下面了!”

    面终于下锅,白色的水汽“呼呼”地往上冒。王母捞起一根面条,轻轻一掐:

    “好了,快拿碗来,坨了就不好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摆碗筷。

    缺角的搪瓷碗、掉了漆的铝饭盒,甚至还有个军用水壶的盖子临时充当了调料碟。

    赵晋东捧着满满一碗面,浇上两大勺肉哨子,蹲在门槛上就“呼噜呼噜”吃起来。

    吃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夸赞:“香!!”

    几个小家伙也连连点头:“嗯嗯。”

    王建军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家人,紧绷了一天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院角的石榴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顿来之不易的晚饭轻声歌唱。

    吃完饭后,看着这一院的狼藉,王父有些不好意思对赵晋东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赵老弟,家里乱成这个样子,还要你们帮忙收拾。”

    正屋里,赵晋东正在和王建军正在清点损失,闻言毫不在意摆摆手:

    “嗨,说这个干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答应过建军要看好你们……”

    “不不不,你可别这么说,这种时候你愿意帮我们建军,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王父和赵晋东一个心直口快没啥心眼,一个性格大大咧咧。

    客套不了几句就互相瞪着对方,没一会儿就自个忙活去了。

    王建军正在记录家里丢失毁坏的东西:

    樟木箱被劈成了柴火,幸好军功章早被王建军埋在了石榴树下(空间里)。

    五斗橱少了两个抽屉,但藏在夹层的工作证完好无损;

    最可惜的是那台“红星”收音机,现在只剩一堆零件散在地上。

    墙上一些涂鸦损坏,各个房间也被翻过,留在家里的钱和小家伙们藏起来的压岁钱都没了。

    他眉头越皱越紧。

    那台“红星”收音机是托上海的老战友捎来的,花了足足一百二十块钱。

    可现在只剩一堆零件散在炕上。

    厨房其他粮食、食材、调料也没了。

    墙上用红漆刷的“打倒坏分子”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要想完全遮盖,起码得用掉两桶油漆,更别说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痕迹。

    正想着事情,一道甜腻腻的小奶音传来:“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或许是这次事情给小家伙太深印象,所以王建军走到哪小家伙都要跟到哪。

    这不,王建军刚离开一会儿,小靖雯又端着小海碗找来了。

    王建军回神,看着端着小海碗吃得小嘴油汪汪的小家伙一阵好笑。

    “爸爸在想事情呢,你怎么跑这来了?”

    “因为我想爸爸啦。”

    之前所有的不快,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王建军摸摸小靖雯的脑袋,拿过一旁修好的小凳子:“来,坐下吃。”

    “嘻,谢谢爸爸。”

    小家伙知道爸爸在忙,所以就这样坐在他旁边认真吃面。

    也不吵,偶尔小声嘀咕一两句。

    王母撩开帘子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碗红糖水:“建军啊......”

    她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橱柜底下那个铁盒子……也没了。”

    王建军握笔的手一僵。

    那铁盒里放的是给王母她们零用的六百块现金,外加半年的粮票、布票。

    王建军心头一动,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他都让他们自己保管。

    小靖雯的宝箱里应该有不少,每年春节他和聂文君给的就不少;

    还有老王家其他人,王爱佳夫妻俩也是大方得很,更别说赵晋东、王主任等。

    今年老王家加上这几人的红包差不多就有二十块了,再加上去拜年得到的,起码二十五块钱打底。

    还有平时的零花钱等。

    这几年加起来,就是将近百十块,相当于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

    “没事,娘。”他放下笔,声音平静得可怕,“钱没了还能再挣。”

    可心里那本账却算得清清楚楚:

    被抢的现金和票证加起来,起码值四百块钱。

    再加上被毁的家具、收音机、孩子们的积蓄……这次损失将近一千多块。

    一千多块块。

    是普通工人三四年的工资,是农村家庭六七年甚至更久的收入。

    王建军合上笔记本,金属搭扣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窗外,轧钢厂下班的汽笛声远远传来,惊飞了院墙上栖息的麻雀。

    “刘大彪他们骑走的自行车已经追回来了。”王爱国用脚尖拨弄着收音机残骸:

    “其他零碎……”

    “全部登记造册。”

    王建军的声音冷得像冰:“该赔的赔,该判的判。”

    他从炕席下抽出一本工作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被抢物品和损失。

    院门外突然传来吉普车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