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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风传奇,贵族次子的全面战争 第528章 我得杀了他们!

    “闵采尔执事,我对您不远万里前来拉文纳的经历十分感动。”

    一名衣着楚楚的男子指尖轻轻敲击着鎏金扶手椅的雕花扶手,猩红色天鹅绒椅面上映出他修长的手指轮廓。

    “但您所说关于害死我父母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表示十分困惑。”

    闵采尔将膝头的皮质笔记本翻开又合上,羊皮纸边缘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斯蒂尔雅德先生,我知道您对我说的事情无法理解。”

    “但您如果回答我的问题,我差不多能知道我所想的事情到底对不对了。”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绘有家族纹章的墙布上。

    在租界的酒店办理完入住后,闵采尔就马不停蹄地到拉文纳的市政厅查询当年是否有个叫富格尔的商人在这座城市犯下命案。

    结果根本不用查询,市政厅的文官就知道这件事,确实有一位叫富格尔的商人因为商业竞争请人杀了商业对手家里的大部分人。

    但跟闵采尔之前听到的不同,那个叫富格尔的商人已经被当地法院判处绞刑了,那个被害的商人还有一个儿子叫斯蒂尔雅德,现在除了是商人,还是一位议员。

    于是闵采尔顺着文官给的地址到达他的府邸,但因为唯一能穿的衣服实在太破旧了立刻就被门卫以房屋主人没有回来的理由赶走了。

    闵采尔无功而返的回到了租界,然而他路过的时候看到一个叫作赫尔德兰国立邮局的建筑,在得知这里可以给拉文纳城内邮寄信件和包裹后,就决定给那个斯蒂尔雅德写一封信,如果他给自己回信那就立刻见他,如果不回信,闵采尔就先找个工作买一件得体的衣服后再去找他。

    果不其然,在闵采尔在旅店的后厨打工一周后,就有个叫邮递员的人给闵采尔送了信件,并约他在今天见面,他在向老板请假后,换上新买的衣服就去见斯蒂尔雅德。

    “那您问吧。”

    斯蒂尔雅德松了松领口处的丝绸领巾,银质领针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拉文纳港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声。

    “那请问您,那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一个叫富格尔的商人?”

    “对,确实如此。”

    “他是不是放过高利贷。”

    “对是这样。”

    “周围人对富格尔的风评如何。”

    “嗯……”

    斯蒂尔雅德用指尖轻叩扶手椅的扶手,节奏与壁炉的噼啪声奇妙地重合,

    “我那个时候年龄还小,但我之后也了解过。”

    “同行评价他就是个黑帮强盗之类的,对底下人十分吝啬,对高官则十分献殷勤。”

    “那就错不了了。”

    闵采尔突然拍案而起,木质椅腿与石板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身后的影子在墙布上剧烈晃动,惊得窗外栖息的海鸥扑棱棱飞起。

    “这个富格尔绝对是自己认识的富格尔,同一块地附近出现两个姓名、职业、个人性格相同的人这个概率实在是太少了。”

    “但闵采尔先生,我还是觉得也有可能就是一个重名的人。”

    “叫富格尔的商人我在其他地方也见过几个,不能因为人家叫这个名字就说对方是凶手吧,而且十几年前市政厅早就把凶手判处绞刑了。”

    “而且如果真是富格尔,那他脱罪后为什么不离开拉文纳远远的,反而又在尤达南部继续发展?”

    “那您亲眼看到富格尔被行刑了吗。”

    闵采尔向前倾身问道。

    “那倒没有,当时我正忙于葬礼的事情。”

    “所以啊,万一他找了个替死鬼呢?”

    斯蒂尔雅德闻言浑身一震,确实有这种可能,当初法院就给了他一份判决文书,他的确没见到富格尔的尸体,加上十几年他没见到这人了所以也没细想。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但法院关于死刑判决都需要法院的最高法官、执行法官等相关人员签字,除非他特别有能力大到可以撤销判决,否则根本不可能找替身。”

    闵采尔接过泛黄的文书,指尖拂过封面上“1497年富格尔商业谋杀案”的字样。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间夹杂着法院公章的红色印泥,下方赫然贴着张泛黑的画像——三角眼、鹰钩鼻,相貌确实是富格尔没错。

    “不错就是这人,连相貌都一样。”

    “什么!”

    这话让斯蒂尔雅德警觉了起来,因为闵采尔根本他没有利益冲突,对于这种早就过了十几年的案子根本没有骗的理由,如果真的如同闵采尔所说,那富格尔还真在某个地方苟活。

    斯蒂尔雅德突然沉默,翡翠戒指停止转动。

    “我得杀了他!”

    ……

    “蠢货!”

    在拉文纳靠近市政厅的一间宅邸内,前任最高法官托尔克将鎏金墨水瓶狠狠砸向橡木墙板,暗红色墨汁顺着纹章雕花汩汩流淌,在地毯上洇开一片狰狞的污渍。

    他背对着富格尔的几名手下站在窗前,手指将红木窗框攥出几道白痕,窗外市政厅广场上的喷泉正哗哗作响。

    “我早就告诫过那个混蛋,这辈子离拉文纳远点!现在好了,连扫地的杂役都在议论富格尔的事!”

    书房角落的青铜立钟滴答作响,托尔克背对着他们,阴影中的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忽然转身坐进扶手椅,猩红色天鹅绒椅垫凹陷出他臃肿的身形。

    “算了。”

    他抓起桌上的银酒壶灌了口,暗红液体顺着胡须滴落在绣金桌布上。

    “我收钱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现在哭丧有个屁用。”

    “那托尔克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托尔克用袖口胡乱抹了把嘴,酒渍在深紫色官袍上晕开紫黑色的污痕。

    “解决问题要抓源头。”

    他抓起鹅毛笔往墨水瓶里蘸了蘸边写边说道。

    “那个斯蒂尔雅德......还有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职人员,全都得死!”

    托尔克将信件交给一旁的管家:

    “把这封信交给拉文纳港口第二间名叫夜莺的酒馆,告诉酒店老板让‘夜莺’给斯蒂尔雅德送瓶酒。”

    “那我们……”

    一名富格尔的手下刚开口,就被托尔克怒骂道:

    “给我滚出去!查那个闵采尔住哪里,有消息通知我,实在不行就把他绑到城外弄死!”

    托尔克说完这些如释重负地瘫在椅背上喘着粗气。

    “我得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