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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风流气,人间最得意! 第656章 准备拿捏江上寒的小鸟

    沈木语双眸发红,泪流不止的大踏步走出了飞鸟楼。

    他认为自己每迈出一步,都是在跟过去的自己道别。

    所以走的很沉重。

    杨知曦也被沈木语最后的样子,惊到了几分。

    “这又是闹哪出?”

    半晌,杨知曦看向殿中唯一的一名宫婢。

    “云鹊,他不会要寻短见吧?你要不要去拦一下?”

    云鹊笑着摆了摆手:“殿下说笑了,天下第一怎么可能会寻短见呢?”

    “万一呢?”

    “万一他真寻短见......奴婢又怎么能拦得住天下第一呢?”

    杨知曦点了点头,觉得云鹊说的十分有道理。

    沈木语这副样子她见多了。

    仔细算算,她认识沈木语已经近三十年了。

    三十年如一日,他一直都是这副感性、纯粹......且不讨人喜欢的人......

    当年沈木语第一次晋升二品失败之时,那模样可比现在惨多了。

    但每次到最后去冷家造几张大饼就好了......

    ......

    ......

    沈木语刚刚走到飞鸟楼的二楼,就碰见了一个人。

    张灵素笑着跟沈木语打招呼道:“沈侯爷,何事如此的伤心啊?”

    “本侯,失去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三十年的执着。”

    “那沈侯爷得到了什么?”

    “本侯得到了什么?”

    “对,有失必有得,如此才合道理。”

    沈木语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本侯,得到了珍藏多年的自由。”

    张灵素哈哈一笑,一展道袍:“那敢问侯爷,执着与自由,哪个更重要?”

    “自由?”

    “如果是自由,那沈侯爷为何如此伤心?不合道理。”

    “执着?”

    “如果是执着,那沈侯爷为何要放弃执着换取自由?更不合道理。”

    沈木语衷心请教道:“那道长以为?”

    张灵素笑着道:“贫道怎么想不重要,所谓的自由与执着,都是侯爷自己的宝贵道藏,只有侯爷自己想清楚了,才能品出自己的道理。”

    沈木语轻轻点头:“受教了。”

    张灵素笑着继续上楼,边走边留下了最后几句话。

    “世间世外,大道何止三千?”

    “这天下有许多不真实的东西,看似印证了道理,实则模糊道理,曲解了道理!”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

    “沈侯爷久缚牢笼,如今需要的是多看多想。”

    “闻多知味,见多识广......”

    多看多想......

    沈木语若有所思的闭上了眼睛。

    眼帘浮现画面,回到了那年的道观。

    黄天厚土。

    尘风不断。

    他看见了苦求兵器的少年自己,以及赠予自己兵器的小女孩......

    不知过了多久。

    沈木语睁开了眼睛。

    走下了楼。

    出楼之前,他把自己玄翎枪,插在了飞鸟楼的一楼大厅正中央。

    然后离去。

    不再看身后的飞鸟楼。

    去看荒芜,也看青丘。

    ......

    ......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

    天空之上,江上寒搂着锦瑟的小腰,欢快的高声歌唱。

    锦瑟笑着侧头:“唱什么呢?这歌还怪好听的......”

    得到音道大家赞赏的江上寒得意一笑:“看来我还是适合民谣啊!”

    顿了顿,江上寒又道:“瑟瑟,明年麒麟开院典礼,我唱歌你给我弹琴伴奏如何?也不用曲直副院长和墨白歌他们,就你我夫妻二人,必定炸裂全场!”

    “我才不要.......”

    锦瑟嘟囔了一句:“本仙子还没给谁伴奏过呢。”

    “要不要?”

    “不要。”

    “要不要?要不要?”

    江上寒探出一只手从胸怀偷袭腋窝......

    “不要!咯咯咯......哎呀!你讨厌!咯咯咯咯咯.......”

    ......

    ......

    飞鸟楼上。

    云鹊想着刚刚沈木语的话,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后说道:“不过殿下,奴婢觉得沈侯爷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司南竹虽然有意从中作梗,离间我们大靖内部。”

    “但是司南竹透露的几个信息奴婢觉得还是有三分可信的。”

    杨知曦一甩红袖,翘着二郎腿轻笑道:“这么说......云鹊也觉得江上寒可能是什么南棠先太子李长命的后人?”

    云鹊低头:“奴婢不敢妄言,只是想提醒殿下。”

    杨知曦摆了摆手,“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云鹊行礼道:“奴婢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仔细查查,若是查到了江上寒的身世真有什么隐情......”

    “就杀了江上寒?”杨知曦接话眯眸道。

    “那倒不是,”云鹊矢口否定,“护国公毕竟为了我们大靖做了不少的贡献,怎么可以残害忠良?但是!殿下,奴婢觉得我们可以告诉他!”

    “告诉他?”

    “对啊,奴婢猜测,江上寒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嗯,说下去。”杨知曦来了几分兴趣。

    云鹊挺胸道:“我们掌握了他的身世证据,就相当有了江上寒的把柄!”

    “现在朝野江党势头正盛。”

    “咱们告诉江上寒之后,就可以拿捏那小子了啊!”

    “到时候,我们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云鹊越说越开心,最后甚至忍不住自己先乐了出来。

    “让江上寒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让他娶狗,他绝对不敢娶鸡!”

    杨知曦:“......”

    云鹊说完了话,看向杨知曦:“殿下,您以为如何?”

    杨知曦收起不喜,浮现出笑容,看着越说越来劲的云鹊:“就这些?”

    云鹊抬头,一脸茫然:“对呀,奴婢以为这些一定能给江上寒捏的死死的!”

    杨知曦笑着点评道:“以前李长风曾说,你虽为奴籍,却与西虞司南竹、南棠应千落齐名,便是修为也大差不差。”

    “嗯......”云鹊一时不知道杨知曦想说什么,只能附和了一句,“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