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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天明穿成林如海 第224章 上一世的父亲母亲

    云天明又想起一事,对叶东壑道:“东壑,伐木开始后,每日中午要提供一顿午饭,记住一定要保障每人都吃到肉,那是下大力气的活儿,吃不饱不行。东清正好你明日过去让县令帮着找几个厨娘,然后把伙食银子先支付给他们。”

    看着云天明给的用工条件如此优厚,又想到之前听到的那庞大的什么经济开发区的建设计划,几人一时都担心起银子来。白东光不禁发愁道:“主子,你这样弄法,那银子可能够用?要不要我们几人再想法子去弄些银子来?”

    云天明玩笑道:“想什么法子?劫富济贫吗?那可不成啊。”

    白东光有些被看穿了心思的不好意思:“那不会,可以想法子做些生意。”

    “做生意的事你主子我心里有数。将来我们会做一桩最大的生意,也可以说是无本买卖,不过不在咱大宇朝内。放心吧,就咱们现在干的也是赚钱生意,到时候就怕你们数钱都数不过来。银子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年前年后只要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是不需要操心银子,那水泥问世后不就是赚钱的最大生意了?何况只要郭松军一回来,事情进展的顺利,明年说什么也要拿下石见银矿,还怕没钱花?

    几人说说谈谈便到了用晚饭的时间,林管家来招呼大家用饭,云天明亲自陪着几人用饭。期间晏东平忽然问道:“主子,您下午给我们安排的那些活儿,明日是不是我们还得亲自给老神仙说一下啊,不然他到时候要是不高兴了怎么办?”

    云天明笑了:“他啊?他就是去坐镇,当个招牌就行,具体的活儿你们可别烦他,他最不喜了,我这些安排他都知道的。”

    众人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云天明知道他们这是觉得自己轻慢了老神仙,便收了笑正色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与他啊,呵,可是有宿缘的,他不会对我做的事有任何不满,将来你们就知道了。”

    把这些事都安排好之后,云天明就等着火药原料的到来了,这几日他便天天到翰林院报道,一边与编书小组共同修书,另一边也是与翰林院众人多多熟悉。

    每个月有伙食补助拿着,贾政在贾母的提点与贾赦的呵斥下也不间断地请大伙儿吃饭,编书小组成员热情高涨,目前已将书的章节敲定,各人自埋头编写自己的那部分。

    吃人的嘴短,原本看着“啥也不是”的贾政也成了他们嘴里的“贾兄”。贾政也终于聪明了一回,想到他敬大哥年轻时与林方在一起混的,说不定知道些消息,便亲自登门求教。贾敬见这个傻弟弟总算开窍一次,也不吝赐教,把自己从林方口中听到的关于林大儒的佚事,再加上自己的合理想像都告诉了贾政。

    那贾敬到底是当年的二甲传胪出身,合理加工一些素材跟玩儿似的,就算是第八手材料,那也是以林方口述为基础的。贾政弄了个小本本认认真真记录,搞回了数万字的笔记,编修小组的人一看惊喜非常,真夸贾政有本事,有路子,喜得贾政又多请了众人一顿。

    却说云天明这几天一边等着火药配料,一边琢磨着万一薛子服他们过来,再加上郭松军要是带人回来要如何安置。别院怕是住不下的,总不能弄到王老道那道观里去吧?小汤山的庄子上又太远了,开发区没建起来住过去不方便。难不成还得置办一处宅院?要不去找太上皇弄一套?

    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他那“亲爹”当初在太虚幻境交给他的财产中有两个庄子,还说其中的财物够他吃一辈子了,怎么把这个忘记了,那两处庄子在何处他根本没仔细看过。想到此,忙去书房将那个小盒子拿出来,翻出那两张房契,仔细一看,一处在离林府两条街以外的锡拉胡同;另一处则在旧鼓楼大街前马厂胡同。

    看到前马厂胡同时,云天明的瞳孔紧缩,死死盯着这几个字,早已被他扔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此刻,一点儿,一点儿涌了出来。

    旧鼓楼大街前码厂胡同47号——那是他做为地球人的家,虽不温暖却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个家啊!

    他生于斯,长于斯。“天明,还不回家学习?”——在出版社上班的父亲下班时,只要看到他在胡同口与同龄孩子一起玩耍,便会皱着眉头不悦地说出这句话,不是嫌他浪费了学习时间,而是不满他与“野孩子”混在一起降低了身份。

    他低着头跟着父亲走进那个四合院,小四合院里住了七八户人家,见到父亲回来都噤了声,转身去忙其他的事。走到四合院的尽头就是他的家,唯一两间正房,做高中老师的母亲正在屋门口用煤球炉子炒菜。

    这个四合院最早就是他姥爷的家,是他姥爷家好几辈人养马攒下来的家产。解放了,陆陆续续搬进来好多人家。起初还交房租,很快合营了,也没人交房租了,只不过他家还占着院中的两间正房。再后来,没落贵族后人的父亲认识了在北大读书的母亲。父亲的家最早在安定门方家胡同50号,一整套大院子,父亲一个人就住了相当于后来的三室一厅。运动来了,爷爷奶奶全家被下放到东北老家,房子被收走了,十多岁的父亲也跟着去了乡下,在海城老家的一个村子里读了几年书,然后就种地了。

    恢复高考的第三年,父亲一家人平反后返京,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带着大姑与父亲回来之后,方家胡同的那套四合院也早已物是人非。房契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没有房契无法要回房子,好在政府照顾给了豆腐池胡同的两间小耳房,娘仨个就住在那两间永见不到阳光的小屋内。大姑很快把自己嫁了出去,而父亲凭着深厚的文化课功底考上了大学,常年住在学校宿舍里不回家,直到大学毕业被分到京城出版社做编辑,然而还是没有房子,只有出版社集体宿舍里的一张床成了父亲的新家,周末回家看奶奶,从不留下吃饭。享受过贵族生活的父亲实在无法容忍自己居住在像耗子洞一样的耳房中。

    直到再次遇见了母亲。母亲是父亲的大学同学,上大学时就喜欢上了外表儒雅深沉又忧郁的父亲,还不顾矜持地向父亲表白过,但父亲内心看不上母亲的出身,觉得母亲粗俗,委婉地拒绝了。母亲毕业后分到京城的一所高中教书,一次因学校印刷书籍到出版社再次见到了父亲,两人闲话中得知母亲的父母已过世,做为独生女的她一个人住着两大间正房,还是朝阳的。

    那个时代在京城一人拥有两间这样的房子,简直就是富豪。被房子折磨了太久的父亲当即就向母亲表白,母亲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