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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从大清开始的盗墓生涯 第453章 招待所

    到了地方,张海桐和张海楼先在招待所住下。这里地方住宿条件比不上城里,但还算干净。这多年什么地方没躺过,比睡荒郊野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况这年头能有招待所的村子,也不算多偏僻。真正偏僻的地方,住的都是泥巴房子。

    两人在这个村里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他们穿的并不精致,但看起来还是和村民不同。张海桐也没想装,因为没必要。

    张海楼还戴着眼镜,长得也俊。又高又帅,打眼一看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尤其张海桐因为生病,身体不大好,衬得他更俊了。

    招待所的女服务员看他俩下来,问吃点什么。张海楼点了几个大菜,问服务员有没有白酒,度数有多高的。

    女服务员听他问,脸上的笑更灿烂了,连她身后的又黑又亮的大辫子都更顺滑了几分。“茅台,五十三度。这要是个不成器的,一口就倒了。”

    “其他的都往下走了。几位要是只图个感觉,其他的平价牌子就好。”

    女服务员看张海楼一脸城里人的样子,实在不像能喝的人,说话也带上几分打趣。何况另一个年轻人看着身体不太好,脸白的跟他面前的盘子似的,毫无血色。一身病骨,病的好像一阵风都能给他吹垮似的。实在不像能喝酒的人。

    张海楼与那女服务员调侃几句,选了两瓶本地酒,让她不要拆封,直接送到桌子上。

    张海桐活了这么久,头一次碰到食欲匮乏到现在这样的阶段。看什么都索然无味,看什么都不想吃。好像吃进嘴里就想吐。

    但这不是要做事吗?该吃还得吃。

    香港那边的医生给他开了营养剂和补剂。既然吃饭跟不上身体需求,那就只能用药来弥补。

    族医还很有小心思,把药做成药片和药剂,每次补货发过来的形态都不一样。

    不仅如此,族医还能做一些不同的口味,里面最魔鬼的大概是鲱鱼罐头味……也不知道制药师是不是在瑞典留学的时候被鲱鱼罐头折磨魔怔了,现在来折磨张海桐。

    张家人这种耐折磨的体质都受不了鲱鱼罐头,可见其可怕程度。

    张海桐不清楚是否是因为族医是文职人员,所以受不了这个味。他认为自己现在现在也遭不住这个味道的原因,是因为他胃不好,老想吐的缘故。

    这两年专门负责张海桐身体的族医说:“这样可以换换心情嘛。”

    张海桐面对这种冷幽默也没招儿了,笑一下算了。

    一桌子菜大多是张海楼在吃,张海桐动了几筷子,到极限了,转头开始喝药。

    这种状态很奇妙。

    从前一直躺在医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身体机能会退化,可能连走动都困难。但真的离开了医院,又感觉身体还行。除了吃饭不太顺心,似乎也没什么妨碍。

    因为感觉不到疼,胃部怪异的变化和疾病反应只是让他恶心、身体乏力,伴随着贫血和体重骤降。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他行动。除了武力值有所降低,似乎一切都还在忍受范围内。

    这大概就是人体的奇妙。也可能是因为这是盗笔世界的缘故,总有点神奇的力量保证张家人的体质在极端状况不会迅速溃败。也是很多张家人面对死亡格外痛苦的原因。

    除非寿终正寝,身体素质格外强悍的张家人面对伤痛和疾病往往也有长短不一的耐受期。这段时间总是格外痛苦。

    人类害怕的永远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过程。就像被强碱浇透的人,在死亡来临前活生生感觉到自己被腐蚀成一滩水,那种绝望和凌迟没有区别。

    但快死的人总有一种直觉。

    就像张海桐觉得自己得跟着吴邪做一些事,才能按照某种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流程挽救这一切。

    可能这就是世界法则吧。

    张海桐这回带的全是药片,方便服用。吃完后,他让张海楼慢慢吃,然后提着两瓶酒上楼。

    等张海桐上楼,女服务员就过来收他的碗筷。招待所没多少人,她就跟张海楼搭话,问他从哪里来,做什么的。

    “我们这地方可不常来人。要不是通了路,哪能有招待所?前年碰见塌方,塌出来一个鼎。结果那群当官的把鼎拉走了,却没人管路。要不然,招待所的人还要多呢。”

    说到这里,女服务员也有些抱怨了。“我看你长的文质彬彬的,虽然瞧着不大正经,但应该有文化。你说说这是正经人能做的事吗?”

    张海楼就说:“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大鼎。”

    女服务员忽然说:“难不成你们两个过来,是为了看看塌出鼎的地方?”

    她忍俊不禁,笑道:“不是姐姐我瞧不起你们。看你这副样子,还有你那朋友。恐怕还没进山,就累够呛。”

    服务员没说他俩是倒斗的,因为看着不像。谁家倒斗的长这样?公子哥和病痨鬼一起出来,就是长得好看也没用啊。

    难道刨土的还要看脸吗?

    张海楼没直接反驳,只是说:“小姐,你可不要小看我们啊。我们是市里来的勘测人员,去看看地质。以后上面有什么安排,也方便参考。”

    说着,他还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明。那确实是盖了印的文件,女服务员虽然不懂,但红戳也见过。立刻小声问:“咋的,省里想起咱们村了?”

    张海楼一问就说不知道。“我也不是政府的人,只是一家私立企业的员工。当官的事,谁说的清呀。”

    女服务员说是呀是呀。键政大概是每个人类的本性,无论性别,都是如此。她说上头了,张海楼实在是个很好的听众,便一股脑说了许多。

    张海楼也不急着吃,筷子时不时扒拉两下菜,还给女服务员倒了杯热水,将自己桌上的蚕豆推过去。

    两人边说边吃,还真有点聊上劲。

    说了一阵,女服务员看出张海楼吃的差不多了,便主动停下话头。二人说了几句闲话结尾,张海楼便上楼去。

    张海桐已经洗漱干净躺床上,桌子上放着他整理好的装备和补给。

    张海桐说:“你看看自己那一份还有没有漏的,有需要就去补。”

    张海楼摇头。

    “桐叔,我问过了。最近来的人真不少,规模最大的应该就是阿宁他们。我猜,山上的别墅大概率也是他们建的。除了两周之前的行动,恐怕裘德考的人几年前还来过一次。”

    张海桐并不意外。

    估计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收获,恐怕一下去就中了九头蛇柏的招。吴三省手上那张图着重标注的就是九头蛇柏,备注写了非常危险。

    大概率是吃了两次亏,又在中国地界上不敢动作太大,所以只能生抗。第一次是自己不信邪,第二次是被吴三省坑了。

    怎么说,确实挺倒霉。

    两人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背上装备出门。

    他们要赶在吴三省等人来之前,把水盗洞的状况排查一遍。

    怎么说呢。

    借到船的张海桐想:感觉他们像游戏游乐园管理员。每次游戏开场前,都得检查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