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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下乡娶妻后他赢麻了 第780章 农民二

    但只要他的目光触及那一点点堆高的麦子,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

    这些麦子,每一粒都凝聚着他们辛勤劳作的心血,是大家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希望啊。

    整整一年了啊,自去年麦子刚割完,大家伙儿便马不停蹄地趁着三伏天的酷热,争分夺秒地把所有的地都耕完。

    那三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劳作的人们。

    可大家顾不上这些,深知农时不等人,必须赶在这炎热时节完成耕地,为下一季的播种做好准备。

    耕完地后,紧接着便要种麦子。

    将麦子种子洒进地里,这才只是个开始。

    从那以后,每天都得不定时地往地里跑,时刻提防着野雀儿。那些机灵的小家伙,专挑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翻出地里的种子,大快朵颐。

    好不容易盼着麦子冒出绿芽,可这心依旧没法放下。

    一块地挨着一块地查看,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怕地里生出虫子来。

    一旦发现虫子,就得赶紧打农药杀虫,容不得半点耽搁。

    等小麦再长大一点,又到了除草的时候。

    除草这活儿,虽说不至于累得人腰酸背痛,但却足够辛苦。

    得确保把地里的草都连根拔起,可又不能伤到脆弱的麦苗。

    就拿一亩地来说,即便三四个干惯了农活的老手,天天去除草,也得花上一个星期才能除完。

    好不容易熬到冬天,人似乎是闲下来了,可心却始终悬着。

    有时候,天气干冷干冷的,却偏偏不下雪,这可愁坏了大家。每天都得去地里瞅瞅,满心担忧小麦会被冻死。

    但要是一入冬就接连下几场大雪,那大家伙儿都会喜笑颜开。

    毕竟老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嘛。

    厚厚的雪像一床温暖的棉被,盖在小麦上,大家也就不用担心小麦会被冻死了。

    冬去春来,冰雪渐渐融化,田间地头又热闹起来。

    一个冬天没有冻死的,可不只有小麦,那些根系特别发达的野菜,也趁着春天的微风,再次蓬勃生长。

    于是,新一轮的除草打药又开始了。

    终于,经过一整年的精心照料,小麦成熟了。

    看着那金灿灿的麦子,像金色的海浪般随风摇曳,一车车地被拉回麦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今年的溪流村格外顺利,天气也十分给面子,一直都没下雨,为收割工作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虽说有天气帮忙,但大家丝毫不敢松懈。

    每天凌晨五点,天还未亮,大家就纷纷起身,趁着天气凉快,磨刀准备,稍微天亮一丝丝,便下田割麦子。

    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大家才回家吃饭,稍微休息一下。

    下午两点,又准时下田,一直割到晚上八点多,天色完全黑下来,实在看不清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

    走在这样的路上,即便是向来怕黑的谢宴,此刻也不觉得害怕。因为身边同行的人不少,前后左右任何一个路口,都可能出现几个或者一个拿着镰刀,默默往回走的人。

    与早上相遇时大家热切闲聊不同,晚上的大家都格外沉默。

    一天的高强度劳作,榨干了所有人的力气,大家只能沉默着,迈着又重又慢的步子往家走。

    谢宴和顾斌在两家的交叉路口分开后,远远就瞧见自家门口好似有个人影。

    那个人影一看到路口走过来的黑影,便快速地朝他靠近。看到移动的人影,谢宴心中一紧,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几分,可终究比不上对面人影的速度。

    看着快速靠近的人影,谢宴心惊肉跳的惊呼出声,“慢点,你慢点!这么黑的天,你在家里等着就好,跑出来干什么呀?”

    “万一摔着了,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于月回仗着谢宴这会儿看不清,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抽,偷偷翻个白眼。

    自己哪有那么容易摔倒,现在的她可厉害着呢。

    也就是谢宴总把她当成一般的孕妇,这也不许她做,那也不许她做。

    就比如这次农忙,她想要下地帮忙,谢宴死活不同意。

    哪怕她列举出好多比她月份还大的孕妇,人家都能下地干活,可谢宴就是固执己见,坚决不让她去。

    于月回也是头一回见识到谢宴这人的固执劲儿,自己又笨嘴拙舌的,实在没办法说服他,只能乖乖在家待着。

    谢宴几步跑到于月回身旁,借着稀薄的月光,急切地上下打量她,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于月回好笑地看着谢宴,问道:“这么黑,你能看清楚吗?”

    谢宴拉过她的手,牵着她往家走,诚实回答道:“看不太清楚。”

    “那你还看?”

    谢宴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温柔与担忧,“图个心安呀。”

    看着于月回的肚子一天天隆起,尤其是现在,圆滚滚的像个吹足了气的气球,谢宴心里真的是胆战心惊。

    和于月回这个胆子大的不一样,他只要一想到生孩子的种种危险,就忍不住心惊肉跳。

    特别是看到于月回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跑,更是担心得不行。

    两人到家时,屋檐下早已点上了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照亮了一桌精致的美食。

    洗脸盆里也早已经倒好了水,谢宴放下镰刀,脱掉身上穿了一天、汗津津的衣服,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身上的水滴还没干,他便拿起干净的衬衫套上,只扣了下面的一颗扣子,松松垮垮地穿着,就怕衣服粘在身上难受。

    他抬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往头上一扔,快速地擦起来。

    他那早就剪得极短的小寸头,稍微擦几下就不滴水了。

    手顺势把毛巾放回去,几步就来到了桌前,一边坐下,一边端起于月回早就盛好的汤,“咕噜咕噜”一口气就见底了。

    喝完汤,肚子里有了些东西,没那么饿了,谢宴才对于月回说道:“媳妇,你下次就早点自己吃,别等我了。”

    于月回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将谢宴原本白皙的肌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再配上那短到极致的寸头,不仅不难看,反而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野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