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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不会穿 第449章 有替死鬼了

    顾临渊这才知道,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夜枭暗杀夜云州失败了。

    这个废物!

    祁王府死士的规矩都忘了吗?

    那是要不成功便成仁的。

    他夜枭身为暗卫首领,就该自绝经脉,以血洗辱。

    可是,他不但失败了,还被夜云州给生擒活拿了,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毫无担当的出卖了自己。

    这卖主求荣的狗东西!

    事到如今,他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夜枭了。

    左右,他也是为自己而生的,就该为自己而死。

    祁王再次重重地磕头,惶急的辩解:“皇兄,臣弟只是与夜家有些宿仇,但是绝对没有谋逆之心。臣弟之所以在青州与林青青和夜云州等人抗衡,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们的身份。

    我朝开国以来,何尝有过女子做钦差的先例?夜云州随同家人发配宁古塔,如何能陪伴钦差左右?刚一见面,他们就要臣弟认罪伏法,任凭他们处置。

    臣弟怀疑他们假冒钦差,伪造圣旨,只是为了报昔日之仇。所以,我才逼不得已起兵。至于夜枭,臣弟只是让他给夜云州一点儿教训而已。他背着臣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弟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顾临渊不明白,他只是命令夜枭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皇上怎么就能认定他要篡权谋位,逼得他图穷匕见呢?

    “如此说来,是朕冤枉了祁王?你从来没有生过异心?”皇上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只是,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寒气。

    顾临渊的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臣弟有罪,我不该隐瞒夜枭的存在,不该让他卷入我和夜家的是非恩怨中,更不该起兵自保。即便钦差是假的,臣弟也应该随他进京请罪。就是被他错杀了,皇兄日后一定会为臣弟讨回公道的。”

    祁王一边叩头一边陈述。

    口口声声都是在说自己的过错,言外之意皆是为自己开脱。

    他是误会了林青青和夜云州的身份,他起兵不是要造反,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

    “钦差是假的?如朕亲临的金牌也是假的?”皇上沉着脸问道。

    顾临渊身为皇室子弟敢说,他没有见过那枚金牌吗?

    “皇兄,臣弟,臣弟一听到夜云州的名字,就先入为主,误以为他是假冒钦差前来找臣弟复仇的夜家余孽。自然也以为那金牌,是他私下自己制造的。他一个流犯的罪臣之后,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顾临渊垂着头,一双眼睛在暗影里闪烁着阴鸷的光。

    皇上冷笑几声,几年不见,顾临渊甩锅的本事倒是长进了。

    他在青州起兵,是因为误会了夜云州。

    至于夜枭在京城闯了多大的祸,捅了什么样的篓子,跟他也没有关系。

    “你诬陷夜辉的事情,日后夜云州自然会向你讨回公道。你是否蓄意谋反,朕倒想听听你和夜枭当面对质。”皇上揉了揉眉心。

    顾临渊心中暗喜,连连叩头:“皇兄,臣弟愿意与夜枭对质。”

    皇上这是给了他一条生路啊!

    夜枭虽然背叛了他,但是只要见了面,多年的积威,夜枭依然会对他畏之如虎,只能把所有的责任揽过去。

    这样,他对皇兄就有了交代了,皇上对臣民也有了交代。

    他和夜云州那点儿私人恩怨,比起谋逆作乱来,罪名轻得多。

    顾斌跪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从一开始的完全懵逼到后来渐渐理清了头绪。

    现在,他有些欣喜若狂了。

    父王身边那个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暗卫,竟然是跟他的亲叔叔!

    他对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他没有妻子儿女,没有后顾之忧,会主动把父王所犯的罪过,全部揽过去的。

    如此,他一家大小就可以安然脱险了。

    “皇伯,难道夜枭在京城做出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侄儿敢对天发誓,我父王对他在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毫不知情的。还请皇伯彻查此事,还我父王一个清白。”顾斌跟着叩头。

    老天保佑,终于,有了替死鬼了。

    皇上冷眼睨着顾斌,暗叹一声: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这孩子,算是被他爹养歪了。

    “去把夜枭带来。”皇上吩咐下去。

    当值的侍卫领命而去,御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唯有铜漏滴答作响,烛火在凝滞的空气中微微摇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

    皇上指尖轻叩龙案,每一声都似敲在人心上。

    祁王垂首跪立,额前碎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

    熏香青烟笔直上升,在将散未散之际,忽然被窗外掠过的夜风撕得粉碎。

    忽然,门外响起了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夜枭披枷带锁,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了。

    祁王父子同时抬起头来。

    夜枭身穿囚服,头发散乱,只一张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苍白如纸,在烛火映照下更显阴森。

    他拖着沉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格外清晰。

    皇上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夜枭,又缓缓移向祁王。

    祁王只定定的看着夜枭,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可真丑啊!

    顾斌瞪圆了眼睛,双生子长得可真像啊!

    夜枭如果没有毁容,跟他爹站在一处,就连他也分辩不出来。

    夜枭看到祁王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这平静比任何情绪都更令人心惊。

    “我们两个到底谁为长谁为幼?”夜枭开口第一个问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皇上也竖起了耳朵,他,也想知道呢!

    “不知道,母妃,母妃只说她在宫外还有个孩子。”祁王眸光闪烁。

    夜枭并不意外,他和生母,除了“呱呱”坠地的那一刻,生死不相逢。

    她自然懒得提起他。

    夜枭平静的说道:“很好,她既然未尽抚养之责,死后活该没有人祭拜。”

    “夜枭!你什么意思?”顾临渊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