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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猎户后我养了未来首辅 第262章 安山县42

    大堂就只有徐父和徐修和两位正经主子,没惊动其他人,这回徐修和就算是想求情也没地儿求。

    他清楚父亲说出口的话不会收回,当年小妹偷跑出去玩,遇到一个穷秀才,说什么都要嫁给人家。

    徐父把她的小丫鬟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小妹也在祠堂跪了三天,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小丫鬟死掉,结束了她还没开始的喜欢。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两个家丁押着砚台进来,把人推倒在地。

    “少爷,”砚台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徐修和了,徐父不许他悄悄给徐修和送吃的,一直关在柴房。

    砚台刚膝行两步,就被人按住,有一个人得了徐父的命令拿着鞭子开始抽打砚台。

    砚台个子不高,人也是瘦瘦小小的,那二指粗的鞭子打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立马就破开。

    砚台被人架着,根本就挣脱不了,他也不敢挣脱。

    他只看了徐修和一眼,确定人一切都好,就低下头咬紧牙关默默守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砚台不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实际上最怕疼的就是他了。

    当初自己刚开窍,不顾砚台年纪还小,抓着人直接就把人要了。

    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初尝情滋味,闹得凶狠了一些,砚台疼得哭了一整晚。

    之后好久身上都不舒服,一疼就忍不住要哭,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地盯着徐修和。

    徐修和再也做不出跟徐父顶嘴时的模样,立马就红了眼,冲过去推开正在挥舞鞭子的人,把砚台挡在身后。

    “父亲,您想要我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我可以认真读书,不让您丢脸”

    徐修和深呼吸一口,死死地盯着徐父,“但是您如果非要逼着我娶亲,别说打死砚台,您就是将我也打死我也不愿意。”

    “到了年龄就应该娶妻生子,历来如此,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徐父吼他。

    徐修和也顾不得是不是在父亲面前了,抱着砚台缓缓起身,“若婚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那我和配种的牲口有什么区别?”

    徐父看不懂徐修和在想什么,只见徐修和偏了偏头,不知道是在看砚台还是用余光看自己,用轻缓的声音说:“我若要成亲,自然是要跟我喜欢的人成亲。”

    说完抱着砚台回了自己的院子。

    徐修和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挡在自己的床上趴着。

    他上前阻止的速度很快,砚台也没被打很多下,只是打到他背上的几鞭子力气都是十成十的。

    徐修和直接拿剪刀把砚台的衣服从后脖颈处剪开,露出他的后背。

    还没出三月,砚台衣服穿得厚,背上的伤口倒不至于瘆人,只是鞭痕红肿得厉害,还渗出一点血珠。

    徐修和倒吸一口凉气,气息都是抖的。

    让人打了些热水进来,把砚台后背擦了擦开始上药。

    从被徐修和抱回来之后砚台就没说话,一直看着徐修和。

    可他趴在床上侧着脸看不见在给自己后背上药的少爷,只是在感受到徐修和颤抖的指尖之后有些滚烫落在自己的背上。

    “少爷,砚台不疼的,你别哭。”砚台伸手拽住徐修和衣摆,“我都没出声呢,是真的一点都不疼。”

    徐修和安静给砚台上完了药,“好,不疼,你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山药百花羹。”

    徐修和蹲在床边,摸了摸砚台的脸,这时候砚台才看清徐修和的脸。

    自家少爷眼睛红得厉害,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拭去的水珠。

    “少爷……”砚台愣住了,开口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高兴啊少爷。”

    徐修和手上没用劲儿,捏了捏砚台的脸,“你傻了吧,挨打有什么好高兴的。”

    “真的!”砚台在他手心蹭蹭,“少爷心疼我,说明……说明我在少爷心里,好像不只是个书童。”

    徐修和无奈一笑,凑上去咬了砚台的嘴唇一口,“你终于相信我了啊。”

    砚台动了动,忍着疼挣扎起身,抱住了徐修和。

    “少爷……”砚台的声音有些哽咽,徐修和感觉颈窝一热,听到了砚台小声地呢喃:“少爷心里有我,我就很知足了,不要跟老爷置气,把那位姑娘娶回来吧,砚台偷偷去看过,长得十分可人,少爷会喜欢的。”

    徐修和僵着身子,砚台的话在他耳边炸开,炸得他心脏发疼。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修和不可置信地问。

    “少爷,我……我只是个下人,下贱身子能得少爷垂怜已经是砚台几世修来的福气,砚台不敢贪心,若我是个女子可以为少爷生个一儿半女,小人自然是要想想法子争上一争的……”

    徐修和气急,又顾着砚台身上有伤,忍住推开砚台的冲动,只是将人松开。

    “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他转身往外走,到门口又停住,“你以后不许再说了。”

    砚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趴回床上,把脸埋回枕头里。

    背上的伤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涨得满满的。

    可是他只是个最低等下贱的奴隶,配不上他这么好的少爷。

    天气变幻无常,刚刚还艳阳高照,现在下起雨来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雨丝渐渐织成密网,将整个徐府笼罩在一片朦胧水雾中。

    徐修和站在门外廊下,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

    是他及冠那年,砚台用他攒下来的月钱买来料子,自己偷偷摸摸雕刻了好久送给他的,料子算不上很好,胜在雕刻的用心。

    “下贱身子”“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我是个女子”……砚台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在他心口。

    屋内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在徐修和耳边。

    他猛地转身,却停在门前,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推开那扇门。

    他真的要被砚台气死了。

    怎么就不能更相信自己一点呢?

    算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几天肯定也过得不好,先去给他把山药百花羹端来好了。

    暂时就不去哄了,让他发泄一些吧,别把孩子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