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车菊，我和她遗忘的笔记 第131章 今夜依旧风平浪静
热门推荐：
穿书变强，你说反派全到现实了？
穿越hp：任务是救下所有人！？
重生后，我娶了未来的县委书记
奇忆记
请叫我品红恶魔
网游之九转轮回
原神之我是璃月大将军
四合院之开局娶个售货员
道界天下
“说真的，您真的不是什么海外间谍或者非法组织的罪犯吗？”
“还要我再说几遍啊？我只是工作内容有些‘特殊’，至于所谓的间谍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然的话还要带你过来干什么？肯定自己一个人就做了啊。”
昏暗的地下室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各色工具，只是仅从外观判断的话，我并不清楚具体的用途，但总是可以联想到电影里面那些特工的秘密小玩具，弯弯曲曲的模样，不论怎么看都感觉不正经。
“希望如此吧......我只是不想等到夏辉他回来以后发现我因为协助窃取什么机密文件而进去踩缝纫机就是了......”
“啊哈哈，沐雪妹妹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看着“花卉”小姐熟练收拾起那些东西的手法，我就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要上这趟贼船了，尤其是在她那似乎毫不在意的微笑注视下更是如此感觉。
“好啦，别这么紧张。虽然我可以告诉你这份工作的确在流程上有很多......不太合规的地方，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虽然这样说有些笼统，不过大致就是那么回事啦！”
一把短刀，从锋口闪烁着颤人的寒光来看似乎非常锋利，而这当然不会是什么裁纸刀或者水果刀，只是当“花卉”小姐将其纳入刀鞘的时候，我也不敢想这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说起来，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它的前身也是夏辉曾使用过无数次的短刀。我很庆幸它最终的结局是被当作装饰物佩戴在我的手上，而并非沾染着无法抹除的血液凝固在他人的胸膛里。
只是单单这样的理由，我就不会愿意再看到夏辉他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和“花卉”小姐一起行动的缘故。
“我可以帮助你实现自我的价值——你想要为心爱之人尽献一份力的愿望，我可以帮你确实的实现。”
说实话，当我沐浴完成以后，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的这则消息，几乎是瞬间差点摔倒过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想要问出口的话，譬如“花卉”小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时日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等等。
然而想到我们最初见面的情景，以及她那副仿佛掌握一切心理情绪的笑容，顿时我也就没那么想要去追究因果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无比强烈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够像她说的那样为心爱之人献力，也渴望自己能够得到夏辉更多的认可。
尽管我很清楚，他从来没有奢求我为他做过什么；尽管我很清楚，我根本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去尝试改变人生的道路。
“真是的......又走神了吗？沐雪妹妹你太多愁善感了啦......”
“唉......？唔......！您这是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花卉”小姐正满脸慈爱地捧着双手揉着我的脸颊，就像是在哄小孩子那样，虽然并不叫自己讨厌，然而多少还是会感觉有些羞耻。
“听好了哦，沐雪妹妹！因为我对你很满意，所以才会想着要帮助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这种愿望不论结果如何，出发点都是好的。重要的是这份态度，而并非能否做成......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我走过的路可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吃过的饭都多！虽然我很不想拿阅历来教训别人，然而......沐雪妹妹你太妄自菲薄了。偶尔也要爱一下自己，不是么？”
“唔......”
满意这样的说辞，听起来真的好奇怪，不如说“花卉”小姐她整个人一直都让我感觉很奇怪。这样接近的距离，这样清淡的花香，就好像她在刻意包装着自己似的，令我捉摸不透。
总感觉，就像是妈妈那样，这份温柔中柔化了些许坚毅的批评，会让人上瘾。
“也许......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多关注一下自己......”
“打起精神了吗？那就好。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必须格外小心，但是沐雪妹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您真的不是什么海外间谍或者非法组织的罪犯吗？”
虽然是以近乎打趣的语气说着危险的话，然而很快我就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花卉”小姐的认真，也不禁让自己更加好奇起来，她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曾经在酒吧里面工作过......那是个地下的酒吧，非法的那种哦......害怕了吗？其实那会儿我倒是没有很害怕......该说是因为天性吗？不过我觉得更多的缘由还是因为自己的上司吧......”
这是一栋修整很规矩的建筑物，不过由于不熟悉和夜色的缘故，我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功能和用途，只知道是官方的场所，也因此对于“花卉”小姐这样边安保人员，边通过耳机轻声向我讲话的行为感到极为刺激。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身处那样的污秽之地，然而却能够坚守自己内心的一丝底线，也拜此所给予我的那些教育，在数年的工作当中使我能够不被他们所侵蚀......唔......简单来说就是对我很特殊的存在......沐雪妹妹你能够明白吧？”
偶尔在拐角或者一些没办法绕开的门扉处，“花卉”小姐也能够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逃过保安的巡视——对于我这样完全没办法做到的情况，她也相当娴熟地用譬如发出声响来引开视线的办法帮助自己。
如此的经历实在是过于锻炼心脏了。
“我们难道不能放倒这些保安吗？还有摄像头......那些监视着一整个走廊的摄像头，您为什么对此毫不担心呢......？”
“哈？沐雪妹妹你电影看太多啦......想要放倒保安倒是不难，我有自信可以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扭断他们的脖子，可是在那之后你又要怎么处理呢？尸体在日后总会引起注意。而就算是在当下选择弄晕他们，尽职尽责的家伙也会在醒来以后注意到异常而通报的......”
我好像没办法反驳，事实确实就是如此。而联想到夏辉他所给我讲述过的之前在地下为他人办事时的经历，大抵的内容都可以对上。
“至于摄像头......哈，沐雪妹妹你难道真的以为现在监控室里面的家伙没有看到我们么？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他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呢？”
这样的话我并非是第一次听到，然而在看着“花卉”小姐的时候，却是不寒而栗。
“人类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弱点......譬如钱财，譬如家人等等。只要你能掌握这些弱点，再稍加施以些许压力，自然就能够主动或被动地胁迫他为你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当然，这也需要有个度数，否则很容易物极必反。”
实例其实我也是经历过的，就在于我背上的那个枪伤。至今仍然没有办法忘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夏辉在那样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据卅警官所说那天死了很多人，而单单是死于夏辉手中的就有十数人之多。
因此，自己不难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了。
“可是，难道您就不怕对方反将一军吗？”
“他们不会的，我调查过这个时间段里负责监控室的两个家伙......他们为了得到在官方的这份工作花了很多心血，这种付出本身就很难得到回报。所以只要我们没有暴露，他们就会忠实地帮我们掩埋事情的真相。”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似乎有些自嘲。
“我相信，任何一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都会明白那种束手无策的痛苦......而一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份痛苦就会化身成为足以产生灼伤般绝望的......仇恨。”
“......是啊。”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保持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这就是官方领导的办公室......？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啊......”
拿出不知道是伪造的还是从哪里得到的钥匙卡，“花卉”小姐很轻松地就打开了这间办公室的门，看起来似乎是个人的办公室，装饰也很普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很显眼的异常。
“如果能让一个外人就随便看出来端倪，那这家伙平日里所做的一切伪装不就全部沦为笑柄了吗？沐雪妹妹你看......这幅画你可知道卖价几何？许多暗地里受贿的行为，往往超乎你的想象......”
“一百万......吗？”
“一千万。”
我不敢再去想象这间屋子里面到底有多少贵重物品了。也许它们本身并不贵重，但如果处于“规则”以内的话，就会被赋予额外的价值。
“官方是一个整体，他试图做到绝对的清廉公正。然而人是感性的生物，他们不总都是些深明大义的伟人。像是这样的蛀虫，在这世上还多着呢......也是永远没办法清理干净的。”
扶了扶鸭舌帽，“花卉”小姐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敲打着椅子后面墙壁的瓷砖。
“听到了吗？有轻微的中空声，经由他手转移走的一些赃物会被临时存放在这里。我的耳朵很灵敏，即便再小的细节也不会放过——但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要找的东西反而是更加常见且合乎情理之内的事物......然而同时，也算机密。”
可以确信的是，那绝对是倒模伪造出来的钥匙，用来打开档案柜的东西，就这样儿戏般地出现在了“花卉”小姐的手上，宛如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那般轻易。
“只是轻飘飘的几张纸，却可以让半个官方内部都因此而地动山摇......情报的价值可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某些对于他人一文不值的文字，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金山银山；而普通人无意间的所见所闻，有时候却也足以改变整个世界......所以说啊，选择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文件夹里面大多是些报纸的复印件，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年头的新闻了，不过因为没有良好光线的缘故，我并看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只是单凭借那些大头报似的图案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明白为什么“花卉”小姐要找这些东西。
“拍下来吧。全部带走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我会将照片全部发给你的......当然，沐雪妹妹要谨记这些都算是机密，不要随便外泄哦。”
我躺在画室的地铺上，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花卉”小姐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明明才只见过两面，却无论怎么样都在自己的心中烙印下了没办法忘怀的痕迹。
“沐姐姐......你的身上又染上了那种很重的花香呢。”
墨菊那孩子已经睡了，然而矢车菊并没有。她揉了揉有些显得困倦的眼眸，爬到我的身边来探过头。诚然我没有将自己今晚所做的事情告诉她，然而想到这股躁动的情绪，也并不觉得她不会猜到些许。
“抱歉......忘记去洗澡了。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太浓烈了？没事吧？”
“不......这次要稍微淡一些，所以我可以强打起精神来忍受。”
她真的是很坚强的孩子，在可以按捺住情绪的时候，也实在是过于懂事了，懂事到让人感到可怜，可怜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遭遇，也因此会想要不住地保护她。
“话说回来，沐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是夏辉他又有什么消息了吗？明明出发前说很快就会回来，到现在却都不断变卦......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呢？”
“只是在看一些老的新闻报刊而已......至于夏辉，他——”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文字沉默了下去。因为我察觉到了一些很微妙的事情，就在这些所谓“机密”当中，有关新海市地下赌场的那个案子，在夏辉他的漫画中也有提及过很多。
“他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
今夜依旧风平浪静，新海的地平线尚未铭记她们的呼吸。
“还要我再说几遍啊？我只是工作内容有些‘特殊’，至于所谓的间谍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然的话还要带你过来干什么？肯定自己一个人就做了啊。”
昏暗的地下室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各色工具，只是仅从外观判断的话，我并不清楚具体的用途，但总是可以联想到电影里面那些特工的秘密小玩具，弯弯曲曲的模样，不论怎么看都感觉不正经。
“希望如此吧......我只是不想等到夏辉他回来以后发现我因为协助窃取什么机密文件而进去踩缝纫机就是了......”
“啊哈哈，沐雪妹妹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看着“花卉”小姐熟练收拾起那些东西的手法，我就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要上这趟贼船了，尤其是在她那似乎毫不在意的微笑注视下更是如此感觉。
“好啦，别这么紧张。虽然我可以告诉你这份工作的确在流程上有很多......不太合规的地方，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虽然这样说有些笼统，不过大致就是那么回事啦！”
一把短刀，从锋口闪烁着颤人的寒光来看似乎非常锋利，而这当然不会是什么裁纸刀或者水果刀，只是当“花卉”小姐将其纳入刀鞘的时候，我也不敢想这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说起来，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它的前身也是夏辉曾使用过无数次的短刀。我很庆幸它最终的结局是被当作装饰物佩戴在我的手上，而并非沾染着无法抹除的血液凝固在他人的胸膛里。
只是单单这样的理由，我就不会愿意再看到夏辉他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和“花卉”小姐一起行动的缘故。
“我可以帮助你实现自我的价值——你想要为心爱之人尽献一份力的愿望，我可以帮你确实的实现。”
说实话，当我沐浴完成以后，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的这则消息，几乎是瞬间差点摔倒过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想要问出口的话，譬如“花卉”小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时日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等等。
然而想到我们最初见面的情景，以及她那副仿佛掌握一切心理情绪的笑容，顿时我也就没那么想要去追究因果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股无比强烈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够像她说的那样为心爱之人献力，也渴望自己能够得到夏辉更多的认可。
尽管我很清楚，他从来没有奢求我为他做过什么；尽管我很清楚，我根本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去尝试改变人生的道路。
“真是的......又走神了吗？沐雪妹妹你太多愁善感了啦......”
“唉......？唔......！您这是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花卉”小姐正满脸慈爱地捧着双手揉着我的脸颊，就像是在哄小孩子那样，虽然并不叫自己讨厌，然而多少还是会感觉有些羞耻。
“听好了哦，沐雪妹妹！因为我对你很满意，所以才会想着要帮助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这种愿望不论结果如何，出发点都是好的。重要的是这份态度，而并非能否做成......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我走过的路可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吃过的饭都多！虽然我很不想拿阅历来教训别人，然而......沐雪妹妹你太妄自菲薄了。偶尔也要爱一下自己，不是么？”
“唔......”
满意这样的说辞，听起来真的好奇怪，不如说“花卉”小姐她整个人一直都让我感觉很奇怪。这样接近的距离，这样清淡的花香，就好像她在刻意包装着自己似的，令我捉摸不透。
总感觉，就像是妈妈那样，这份温柔中柔化了些许坚毅的批评，会让人上瘾。
“也许......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多关注一下自己......”
“打起精神了吗？那就好。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必须格外小心，但是沐雪妹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您真的不是什么海外间谍或者非法组织的罪犯吗？”
虽然是以近乎打趣的语气说着危险的话，然而很快我就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花卉”小姐的认真，也不禁让自己更加好奇起来，她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曾经在酒吧里面工作过......那是个地下的酒吧，非法的那种哦......害怕了吗？其实那会儿我倒是没有很害怕......该说是因为天性吗？不过我觉得更多的缘由还是因为自己的上司吧......”
这是一栋修整很规矩的建筑物，不过由于不熟悉和夜色的缘故，我并不清楚它的具体功能和用途，只知道是官方的场所，也因此对于“花卉”小姐这样边安保人员，边通过耳机轻声向我讲话的行为感到极为刺激。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身处那样的污秽之地，然而却能够坚守自己内心的一丝底线，也拜此所给予我的那些教育，在数年的工作当中使我能够不被他们所侵蚀......唔......简单来说就是对我很特殊的存在......沐雪妹妹你能够明白吧？”
偶尔在拐角或者一些没办法绕开的门扉处，“花卉”小姐也能够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逃过保安的巡视——对于我这样完全没办法做到的情况，她也相当娴熟地用譬如发出声响来引开视线的办法帮助自己。
如此的经历实在是过于锻炼心脏了。
“我们难道不能放倒这些保安吗？还有摄像头......那些监视着一整个走廊的摄像头，您为什么对此毫不担心呢......？”
“哈？沐雪妹妹你电影看太多啦......想要放倒保安倒是不难，我有自信可以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扭断他们的脖子，可是在那之后你又要怎么处理呢？尸体在日后总会引起注意。而就算是在当下选择弄晕他们，尽职尽责的家伙也会在醒来以后注意到异常而通报的......”
我好像没办法反驳，事实确实就是如此。而联想到夏辉他所给我讲述过的之前在地下为他人办事时的经历，大抵的内容都可以对上。
“至于摄像头......哈，沐雪妹妹你难道真的以为现在监控室里面的家伙没有看到我们么？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他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呢？”
这样的话我并非是第一次听到，然而在看着“花卉”小姐的时候，却是不寒而栗。
“人类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弱点......譬如钱财，譬如家人等等。只要你能掌握这些弱点，再稍加施以些许压力，自然就能够主动或被动地胁迫他为你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当然，这也需要有个度数，否则很容易物极必反。”
实例其实我也是经历过的，就在于我背上的那个枪伤。至今仍然没有办法忘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夏辉在那样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据卅警官所说那天死了很多人，而单单是死于夏辉手中的就有十数人之多。
因此，自己不难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了。
“可是，难道您就不怕对方反将一军吗？”
“他们不会的，我调查过这个时间段里负责监控室的两个家伙......他们为了得到在官方的这份工作花了很多心血，这种付出本身就很难得到回报。所以只要我们没有暴露，他们就会忠实地帮我们掩埋事情的真相。”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似乎有些自嘲。
“我相信，任何一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都会明白那种束手无策的痛苦......而一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份痛苦就会化身成为足以产生灼伤般绝望的......仇恨。”
“......是啊。”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保持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这就是官方领导的办公室......？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啊......”
拿出不知道是伪造的还是从哪里得到的钥匙卡，“花卉”小姐很轻松地就打开了这间办公室的门，看起来似乎是个人的办公室，装饰也很普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很显眼的异常。
“如果能让一个外人就随便看出来端倪，那这家伙平日里所做的一切伪装不就全部沦为笑柄了吗？沐雪妹妹你看......这幅画你可知道卖价几何？许多暗地里受贿的行为，往往超乎你的想象......”
“一百万......吗？”
“一千万。”
我不敢再去想象这间屋子里面到底有多少贵重物品了。也许它们本身并不贵重，但如果处于“规则”以内的话，就会被赋予额外的价值。
“官方是一个整体，他试图做到绝对的清廉公正。然而人是感性的生物，他们不总都是些深明大义的伟人。像是这样的蛀虫，在这世上还多着呢......也是永远没办法清理干净的。”
扶了扶鸭舌帽，“花卉”小姐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敲打着椅子后面墙壁的瓷砖。
“听到了吗？有轻微的中空声，经由他手转移走的一些赃物会被临时存放在这里。我的耳朵很灵敏，即便再小的细节也不会放过——但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要找的东西反而是更加常见且合乎情理之内的事物......然而同时，也算机密。”
可以确信的是，那绝对是倒模伪造出来的钥匙，用来打开档案柜的东西，就这样儿戏般地出现在了“花卉”小姐的手上，宛如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那般轻易。
“只是轻飘飘的几张纸，却可以让半个官方内部都因此而地动山摇......情报的价值可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某些对于他人一文不值的文字，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金山银山；而普通人无意间的所见所闻，有时候却也足以改变整个世界......所以说啊，选择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文件夹里面大多是些报纸的复印件，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年头的新闻了，不过因为没有良好光线的缘故，我并看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只是单凭借那些大头报似的图案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明白为什么“花卉”小姐要找这些东西。
“拍下来吧。全部带走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我会将照片全部发给你的......当然，沐雪妹妹要谨记这些都算是机密，不要随便外泄哦。”
我躺在画室的地铺上，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花卉”小姐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明明才只见过两面，却无论怎么样都在自己的心中烙印下了没办法忘怀的痕迹。
“沐姐姐......你的身上又染上了那种很重的花香呢。”
墨菊那孩子已经睡了，然而矢车菊并没有。她揉了揉有些显得困倦的眼眸，爬到我的身边来探过头。诚然我没有将自己今晚所做的事情告诉她，然而想到这股躁动的情绪，也并不觉得她不会猜到些许。
“抱歉......忘记去洗澡了。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太浓烈了？没事吧？”
“不......这次要稍微淡一些，所以我可以强打起精神来忍受。”
她真的是很坚强的孩子，在可以按捺住情绪的时候，也实在是过于懂事了，懂事到让人感到可怜，可怜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遭遇，也因此会想要不住地保护她。
“话说回来，沐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是夏辉他又有什么消息了吗？明明出发前说很快就会回来，到现在却都不断变卦......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呢？”
“只是在看一些老的新闻报刊而已......至于夏辉，他——”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文字沉默了下去。因为我察觉到了一些很微妙的事情，就在这些所谓“机密”当中，有关新海市地下赌场的那个案子，在夏辉他的漫画中也有提及过很多。
“他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
今夜依旧风平浪静，新海的地平线尚未铭记她们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