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 > 第221章 败兵俘虏,吹吹亲亲

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 第221章 败兵俘虏,吹吹亲亲

    鹤宅。

    昏迷在祠堂密室里的鹤老爷子,醒来后,迎接他的便是‘心腹叛变’‘鹤氏丑闻’‘负债数十万亿’‘鹤氏财团堙灭’。

    曾经掌权风光了一辈子的鹤氏财团掌舵人,如今,身败名裂,万人唾弃,沦为资不抵债,被鹤砚礼囚禁在鹤宅的败兵俘虏。

    鹤老爷子一夜之间苍老至极,连着心气斗志,所有的精神气儿全部枯败,犹如院子里冰雪覆盖濒临冻死的罗汉松。

    不再威风凛凛,灰败枯竭。

    “我要见那混小子!”

    鹤老爷子再一次打翻老管家送来的饭菜。

    热汤碗碟碎了一地。

    老管家好心劝道,“老爷子,下雪了,今儿天冷,您多少得吃些……”

    “滚!你个叛徒!”鹤老爷子粗喘震怒,他浑浊憎恶的双眼扫过老管家,以及门口庭院站岗的保镖。

    这些他精心栽培筛选出的心腹帮手,一个个,所有人,全部叛变效忠鹤砚礼,成为监视他一举一动的眼线刀子。

    鹤老爷子扫了一圈的视线,落回老管家身上,他攥紧龙头拐杖,指骨和牙齿发出恨极的声响,最让他难以置信心寒的叛变者,就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

    “我自诩待你不薄,给你安家立业,给你娶妻钱财,让你儿孙满堂,人生圆满!那混小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信弃义背叛我!?”

    鹤老爷子咬牙怒问,手中的拐杖敲得咚咚响,滔天的恨意和失败感几乎要捣烂地板。

    老管家低眉顺眼,沉默了一会儿。

    他开口,说了服侍鹤老爷子几十年来最长的一段话。

    “老爷子,我以前也感激您给我口饭吃,让我能在这世道活下去,沾着您的光受人尊敬,娶妻生子。但是……您生性多疑,不信任任何人,为您效命,得先服毒,把命攥在您手里,您才安心。

    我命低贱,对您感恩戴德,忠心耿耿,无所谓您的这份疑心。

    可后来,我发现,您给我娶妻只是疑心加重,想多些羁绊控制我。您让我妻子也服毒,我儿子女儿,甚至孙子,无人幸免。”

    说到这,老管家布满皱纹的眼角发红,停顿的话音,添了哽咽。

    他想起看上去冷血无情的鹤砚礼,继续说,“少爷八年前找到我,直接给了我他研发根治的解药,让我自己选。”

    “少爷给得不是一份的解药,是我们全家老小的解药,那时候,我没答应他任何东西。少爷只说,他最看不惯这种下作的控制手段,让我随便选谁,解药都给。”

    “没有威胁,逼迫,平等的让我自己选,少爷把我当人,和他一样的人。”

    “后来,从我效忠少爷起,每一年春节,我孙子都会收到一百万的压岁红包,不止钱,我孙子就读的小学,少爷安排了顶尖的师资团队,从国外聘请的教授教学授课,这些,少爷从未提起过,是我过了几年才无意中发现的。”

    “这些年,我没见过少爷几次面,没说上过几句话,但是老爷子……”老管家抬头,泛着热泪的苍老双眼,直视着鹤老爷子。

    “鹤宅全是鬼,只有砚礼少爷是有血有肉的好人。”

    “老爷子,如果是您,您会效忠谁?”

    鹤老爷子恼怒不减,他对鹤砚礼的拉拢人心谋略嗤之以鼻,说得再天花乱坠,感天动地,说到底都是目的使然。

    混小子就是用这一招收买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九年时间,混小子回到江北的九年时间,一年,策反他身边心腹,为之所用,剩下八年混小子掏空了整个财团的根基,那帮股东董事也全是他的走狗,让鹤氏财团堙灭,负债万亿!

    “你去给混小子传话!我要见他!!”

    “他不是骨头硬!心气傲!看不起鹤宅看不起财团吗!?为什么还私吞财团!?早知道他狼子野心,祸害灭门,我早该自小掐死他!!”

    老管家看着至死不悟的鹤老爷子,默默提醒,“老爷子,砚礼少爷不会要鹤家的东西,鹤氏财团马上就会改名换姓。”

    “你——!”鹤老爷子气得头晕眼花心绞痛。

    他低头喘息,捂着胸口嘶吼,“让混小子来见我!他不来,我就绝食死在鹤宅!!”

    老管家再次默默提醒,“老爷子,鹤宅马上也要摘匾换门头了,改为苏园。”

    “你——!”鹤老爷子怒得全身发抖,他颤颤巍巍的手指还没举起来,眼一翻,大受刺激,昏厥过去。

    ~

    江北今日大雪。

    鹤氏集团总部的百层大厦顶楼上,一身黑色西装的鹤盛,站在没有任何安全围栏的边缘,一步之差,跃下便粉身碎骨,摔成肉泥。

    他站在这里许久,四面八方的寒风冰雪包裹住他,犹如尖锐不见血的刀子,吹划的他体无完肤,走投无路。

    鹤砚礼完美的报复了他们一家。

    他妹妹鹤芊月精神失常,锁禁在医院里,人生毁灭。

    他弟弟鹤禧,曝光犯下的那些罪行,面临枪决,人生结束。

    他母亲薛蔓蔓,为了帮他铺路清障,让他坐上鹤氏财团继承人的位置,委身于那群衣冠禽兽,甘愿被凌\/辱\/玩弄,名声尽毁,失踪不明。

    而他。

    鹤盛抬起冻僵淤紫的左手,鹤氏财团掌舵人的权利扳指,还牢牢套死在他大拇指上——鹤氏财团的万亿负债,压死在他身上。

    这枚他和薛蔓蔓梦寐以求的扳指,是鹤砚礼为他们挖掘的坟墓。

    “呵呵哈哈哈……”鹤盛低头看着扳指,发出嘲讽凄惨的笑声。

    鹤砚礼现在一定很痛快很得意吧!

    从鹤砚礼回到江北的第一天,就在布局,挖坟墓,这些年,鹤砚礼看着他们一个个宛如愚蠢得跳梁小丑、铆足劲儿的一步一步朝着坟墓跳,一定每天都笑醒,笑他们这群傻逼自杀式成全他得报复。

    鹤盛笑得眼角湿润,手指颤抖。

    他曾以为,他拼尽全力学到模仿到了鹤砚礼的五成精髓,现在再看,他是最愚蠢最可笑的低能儿,他连鹤砚礼的万分之一的头脑谋略都比不上。

    如今,鹤砚礼将他逼上绝路。

    空壳子亏损万亿的财团他无力承担。

    鹤禧和薛蔓蔓铁证如山的丑闻罪行,他无力翻局洗清,会是伴随他一生的污点,他鹤盛再也无法在名流圈子挺腰抬头,从此只会是笑柄。

    他名下的所有个人资产,全部被银行查封冻结,无家可归。

    鹤盛清楚,那些万亿欠款背后的债权人,是鹤砚礼。

    鹤砚礼毁灭鹤氏财团,私吞掏空财团的资金生意链,连他们的个人资产也统统一并敛下,还让他背负十辈子也难翻身的万亿欠款……

    鹤盛根本顶不住这些压力,浑浑噩噩地乘电梯来到顶楼。

    活着万人唾弃,他连躲债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跳下去就彻底解脱了。

    自杀,好过日后被催债的人折磨至死来得好,起码还有些尊严。

    鹤盛朝下望了一眼深渊般看不到底的楼下,白茫茫的雪花扑簌往下滚,他冻得僵麻的双手缓缓握紧,咬牙,闭眼,下定决心跳下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裤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

    让心跳呼吸悬在嗓子眼的鹤盛,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刺骨的寒风吸入鼻腔灌满肺腑,呛得他咳嗽起来,泪流满面。

    懦弱如他。

    自杀的勇气一旦被打断,就是全身渗汗的恐惧后怕。

    鹤盛一时之间双腿发软的甚至无法站起来。

    他不想死!

    他才二十岁!

    裤袋里的手机,随着鹤盛跌坐后退的动作,滑掉了出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两条信息,来自鹤之璟——

    【你恨鹤砚礼,我也恨鹤砚礼,合作吗?】

    【我手里掌握着一组资料数据,如若证实,可以借助他人的势力,翻盘反杀鹤砚礼!我们得活下去,离开江北,寻求盟友,今晚凌晨三点,你来医院后门接应我!】

    ~

    北郊别墅。

    早上十点半。

    蒋乘狗狗祟祟地走到厨房门口。

    对着厨房里鹤砚礼和厨师们的背影,悄咪咪地拍下一张照片,迅速溜到无人的角落里,发给宋兰亭,紧急求助。

    蒋乘:【你究竟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啊!?鹤爷早上健身完,就直奔厨房,逮着几名厨师,站旁边看着他们做菜,这一站,就是一上午,厨师吓得勺都不会颠了!患上帕金森了!】

    宋兰亭:【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他让厨师做的什么菜?】

    蒋乘:【松鼠鳜鱼,糖醋排骨,茄汁虾球,苹果里脊条,蜜汁鸡翅……都是小夫人喜欢吃的菜系。】

    蒋乘划重点:【鹤爷不像是监工,倒像是在学习做饭!我,封叔,院子里站岗的兄弟们,我们一早上都炫四顿啦!(猛嚼健胃消食片)】

    宋兰亭:【?学习做饭?不可能!等我回来再看再说。】

    鹤砚礼学习做饭?

    等同于襁褓中的婴儿参加高考!

    厨房里。

    鹤砚礼穿着黑色毛衣,同色的休闲长裤,碎发遮眉,领口不高不低,刚好露出白皙脖颈上的几枚吻痕,一处牙印。

    和他冷邃禁欲的面庞,形成极端的反差。

    他没戴眼镜,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更显得吻痕色欲带劲。

    他站在厨师身侧,双手插兜,一身的疏懒矜贵,认真看着灶台上每一道菜的步骤,火候,添加调味料的顺序,大概的用量,都用心记下,过目不忘。

    从昨天早上桑酒告白说爱他起,一直到现在,鹤砚礼的精神状态都亢奋高昂,一夜没睡。昨晚后半夜,他戴着耳机,靠在床头,看了许多国宴菜谱视频集锦。

    运动完,就来厨房看厨师实操。

    做菜除了火候的掌握,最重要的是调味,也是鹤砚礼面临的唯一难关。

    他现在还不能上手,桑桑在,怕会暴露他味觉坏掉的事情。

    “小夫人早!”

    客厅里传来蒋乘通风报信的‘暗号’,恭敬的音调扬得很高。

    鹤砚礼漆黑冷淡的眸子浸染温度。

    桑桑醒了。

    桑酒一袭米白色的紧身针织裙,小V领,包臀款,温柔美艳,她浅浅画了一个淡妆,遮盖住了颈间吻痕,乌黑蓬松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后。

    一双桃花水眸含笑,唇瓣涂着视觉效应上减轻红肿度的浅色唇釉,她醒来时严重怀疑,鹤砚礼在她睡着后又亲她许久。

    高跟短靴踩下最后一层台阶。

    桑酒看向有些反常的蒋乘,“声如洪钟,对暗号?”

    蒋乘:“……”

    “哦,和你鹤爷对暗号。”

    蒋乘:“……”

    下一秒。

    鹤砚礼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搁着炖盅小碗,一身休闲黑衣,清俊乖欲,这一幕很有温柔儒雅的人夫感。

    “早,公主。”

    他嗓音低磁,望向桑酒的眼神爱意浓烈。

    蒋乘欣慰激动得一秒消失,对,长嘴,开屏!啊啊啊他鹤爷都会叫公主了!!他得去庭院里找捣鼓雪球的封叔分享磕糖!!

    桑酒红唇勾笑,用口型,隔空朝着鹤砚礼回了句“叫姐姐”。

    鹤砚礼宠溺配合,学桑酒,口型叫,“姐姐”。

    桑酒满意地下巴微扬,恣意矜娇,随着鹤砚礼走向餐桌,音调欢快,“你几点起的啊?下雪了耶鹤砚礼。”

    鹤砚礼端着炖盅,想抱着桑酒亲一亲腾不出手,喜欢她在身侧说话,眼睛明亮灼灼地看着他,想吻。

    桑桑勾他。

    他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回,“七点起得。封叔带着随便在院子里团雪球,等你醒来玩雪。”

    桑酒喜欢玩雪,滑雪,崖域岛屿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她从小时候就经常飞去下雪的旅游国家玩,哥哥们轮流陪她去。

    “那你这次玩吗鹤砚礼?”

    江北下雪时,桑酒每次都和封廉蒋乘一起玩儿,偶尔秦少煜碰巧参与,鹤砚礼则永远去楼上办公,无趣又冷漠。

    “嗯。陪公主。”他不会再扫兴。

    桑酒弯亮的水眸,看向落地窗外漂亮的雪景,积雪很厚,可以肆意玩尽兴,鹤砚礼缺少得就是这种释放压力的亲近自然的放松娱乐。

    “鹤砚礼,等会儿砸雪球,我不和你一队,我要砸你。”

    除了她和老花眼的封叔,没人敢朝鹤砚礼砸雪球,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鹤砚礼走到餐桌边,放下托盘,终于腾出手搂住桑酒细软、还烙印着他指印的腰肢。

    他低眸,将人轻轻往怀中一带,眼尾浸笑,“那砸哭了,公主会吹吹亲亲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