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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杀了余笙笙

    孔德昭坐在灯下,活动一下刚换过药的手臂,其实都好得差不多,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彻底治好。

    齐牧白站在不远处,低眉顺眼。

    “世子,今日的事,您可还满意?”

    孔德昭漫不经心:“马马虎虎吧。”

    齐牧白揣测着他现在的情绪,壮着胆子问:“世子,那能否给在下解药?在下必定好好为世子为南顺效力,此心可昭日月,若是有半字虚言,必天打雷霹。”

    孔德昭这才抬眼看他,眼神语气皆是讥讽:“人可昭日月,天打雷劈,天要是有眼,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活到今日?”

    “你们读书人,都是这样凭一张嘴,胡乱发誓,四处蒙骗别人吗?”

    齐牧白行礼:“世子,在下绝不敢蒙骗世子,字字皆真。”

    孔德昭看着他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心头一阵厌恶。

    凭这家伙的作派,早先一定没少骗余笙笙。

    那种话本子里的山盟海誓,一定是张口就来。

    一想到这张嘴说过那些恶心人的话,用来欺骗余笙笙,孔德昭就想弄死他。

    不过,此时是在庙中,为了少惹麻烦,还是暂时忍耐。

    但也仅限于此,齐牧白要适可而止,要还纠缠不休,他也不介意惹点麻烦。

    大不了把人往后山一丢,找个山沟,反正他要不认,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齐牧白不知道,在这转瞬之间,他在孔德昭的心里已经死了几回。

    孔德昭强忍着情绪:“滚出去,好好盯着你的未婚妻,别让她干出什么破事儿来,你少往本世子面前凑合。”

    齐牧白心中起急,还想要解药,但又不敢。

    可就这么走,又不甘心。

    正左右为难,一道影子闪入,平时与他联系的黑斗篷来了。

    黑斗篷上前见礼:“世子。”

    孔德昭略颔首:“你怎么来了?”

    黑斗篷正要说话,孔德昭看一眼齐牧白,眼神驱逐。

    齐牧白无奈,只好先出去。

    黑斗篷低声道:“世子,事情进展如何?”

    “还算是顺利,你刚才也瞧见了,齐牧白是来要解药的,”孔德昭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儿,也配来和本世子要东西。”

    “世子,趁太子在此,不如把他……”

    黑斗篷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孔德昭懂。

    屋里烛光跳跃,黑斗篷的影子扑在墙上,放大数倍。

    “不可,”孔德昭拒绝,“太子既然敢来,以他的性格,就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虽然说本世子的人也不弱,但临时起意,恐怕难攻,会伤亡惨重。”

    “再者,杀他一个太子有什么用?他今日死在这里,朝廷还会有新的太子。”

    黑斗篷还想说,孔德昭沉声道:“此事不必再提,此次来寺中,就是为了苏知意的事,现在已办妥,别的再说。”

    他态度坚定,已经决定的事再无悔改,黑斗篷深知他的脾性,也不再多劝。

    “那,我先告退。”

    黑斗篷转身离去。

    齐牧白还没有走远,在黑斗篷预料之中。

    此时天色尽暗,黑斗篷站在暗影中,声音也带着蛊惑。

    “想要解药?”

    “可以,再做最后一件事。”

    齐牧白心头翻起希望:“何事?我必在所不辞。”

    “杀了余笙笙。”

    ……

    余笙笙还在等傅青隐,天色黑透,还不见他来,不禁暗暗忧心。

    香燃尽,她换上一支新的,忽感身后有微微一阵风起,光影一晃。

    她回头,见傅青隐换了一套黑衣,正站在她身后。

    “指挥使,”余笙笙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吃晚膳了吗?”

    问完又觉得多余,她的晚膳还是傅青隐派人送来的。

    傅青隐打量她,已换了劲装,头发也束得利索,英姿飒爽。

    傅青隐眼中闪过笑意:“吃过了,准备好了?”

    余笙笙点头:“现在走吗?”

    “走,”傅青隐递一颗药丸给她,“先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余笙笙接过,清香扑鼻,放入口中。

    见她随意一问,便抬手吃了,傅青隐眼中笑意更浓。

    “解毒药丸,只要不是剧毒之物,一般迷药小毒,都可化解。”

    余笙笙眼睛微睁:“那何其珍贵。”

    “不如命贵,”傅青隐转身往外走,“走吧。”

    金豹豹和绿湖还在廊下,看到他们俩出来,就知道是有事办。

    “小姐……”

    金豹豹还没说完,傅青隐就开口:“你们俩在此守候,打起精神。”

    傅青隐把一枚骨哨交给金豹豹:“若有要事,吹响此哨,她虽不在,但你们也不能大意,若有人心怀不轨,就把他抓住。”

    金豹豹接过哨子,脸上欣喜又退去:“这骨哨……我哥哥也有一个。”

    傅青隐淡淡“嗯”一声:“赤龙卫都有。”

    金豹豹抿唇,不再多言。

    余笙笙跟着傅青隐离开,没走来时的正门,而是到了房后。

    余笙笙看看四周,这也没门啊。

    傅青隐走到墙边,脚尖一踢其中一块砖,院墙上闪出一道门来。

    余笙笙惊讶。

    傅青隐回头看她:“走。”

    她赶紧走出去,傅青隐也闪身出来,院墙又恢复原状。

    余笙笙抬眼看,面前是一条小路,曲折,幽深。

    “指挥使,这是通往天王庙的路吗?”

    “确切的说,是通往天王庙后山。”

    傅青隐长腿多迈两步,跟上她,走到她身侧,并肩而行。

    月光如水,穿过两边树木枝叶,落在小路上,似被割碎的水光。

    余笙笙轻声问:“指挥使,你相信豹豹的兄长,会是叛徒吗?”

    傅青隐声音平静无波:“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看证据。他奉命去查案,与他同行的人尽亡,只他一人得活,几人保他一人,他本该归来,但他带着证据不知所踪。”

    余笙笙抿唇:“那有没有可能,后来他又遇险,所以才不能回京?”

    “有这个可能,但他带的证据非常重要,一旦被擒,敌手拿回证据,一是销毁,二是即刻停止动作。”

    “但是,据探报得来的消息,并没有停止。”

    余笙笙一怔。

    没有停止,那就很有可能敌手又把证据拿回去,知道傅青隐这边没有得到,才不会停手。

    “本使也没有完全判定,他就是叛徒,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