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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四百零一章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镇侫楼闹到很晚才散。

    傅青隐全程笑意浅浅,赤龙卫们见了更开心,都领悟一个道理——郡主开心,指挥使就开心,那他们就有好日子过。

    就和黑白当初喊的口号一样,全员,全程,对余笙笙周到尊敬,客气得不得了。

    余笙笙也体会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吃过晚饭,和大家道别,众人还要送到门口。

    被余笙笙婉拒。

    傅青隐送她回苏府。

    “明日上朝,我会让人提一提苏家的事,苏定秦和苏砚书,这两天也放回去。”

    “你可想好了?若是不想让他们回,就保持原状。”

    余笙笙点头:“想好了,放出来,有些事才有机会动起来,总关着也是没用。”

    “也好,”傅青隐顺着她,“那你要是不想留在苏府,随时和我说,带你搬去小宅。”

    “好,”余笙笙答应。

    傅青隐似笑非笑看着她,直到她有点脸红。

    “你看什么?”她问。

    傅青隐笑容微深:“我是想说,你不必如此乖巧,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放肆些,张狂些。”

    “才配得上镇侫楼?”余笙笙笑着眨眼。

    “现在是,才做你自己,不需要配得上什么。”傅青隐摸摸她头顶,“你本就不是任人摆布,柔弱乖巧的性子,不必如此。”

    “还记得你在山里打猎时,那样就很好。”

    余笙笙目光灼灼看着他,眼睛晶亮。

    慢慢地,又蓄起水光。

    傅青隐笑容微微凝固:“哭什么?”

    余笙笙吸吸鼻子:“我才没哭。”

    只是……初来京城时,所有人都在和她说,要好好学规矩,不可以给苏家丢脸,乡下的野性子要收一收,她所有的一切都上不了台面。

    她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穿上一层厚厚的壳。

    此时方知,原来没有忘,傅青隐也没有忘。

    傅青隐手指在她脑门前轻弹一下:“说假话,是要被罚的。”

    “罢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想做什么,可以不做。”

    “记住我的话。”

    余笙笙心头小小震撼,最大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想不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在傅青隐这里,就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马车在苏府附近停住,余笙笙下车,上了后面苏家的马车。

    傅青隐坐在车里,听到车夫说余笙笙已进苏府,这才吩咐一声,回镇侫楼。

    天色已晚,余笙笙开心,金豹豹和绿湖也开心,三人压着声音,小声说笑,往院子里走。

    穿过月亮门,见前方站着一人。

    三人脚步一顿,金豹豹和绿湖一左一右,护住余笙笙。

    “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哪了?”苏怀远问。

    余笙笙声音清朗道:“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游玩一番。”

    苏怀远慢步背着光走过来:“那也不该这么晚回,府里近日事多,你大哥二哥不在家,知意又出了这种事。”

    余笙笙垂眸道:“我也不是大夫,给她看不了病。”

    “笙笙,”苏怀远拧眉,“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

    “以前苏将军也从未这么要求过我,”余笙笙语气淡淡,“苏知意丢名节,受伤,与我无关,治伤也与我无关。”

    “我早回晚回,有何差别?”

    苏怀远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余笙笙浅浅福身:“时候不早,我先告退。”

    说罢,带着绿湖和金豹豹离去。

    苏怀远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余笙笙回到院子,洗漱换了衣服,散开头发,这才感觉松快不少。

    金豹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小姐,我看苏将军的脸色不太好。”

    绿湖低声:“他是不是为了苏知意的事,要迁怒小姐?”

    余笙笙也觉得,苏怀远这次的态度不太一样。

    之前她和苏知意之间有什么,苏怀远都会站在她这边。

    但这次,仅仅是因为她回来得晚,就生出不悦。

    而且,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时想不透。

    但她以前在山林里打猎,让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她,或许,苏怀远有她不曾看到的一面。

    至于是什么,她不着急,慢慢等。

    灭灯休息,绿湖让金豹豹去睡,她来守夜。

    金豹豹今日一天辛苦不说,情绪也大起大落,需要一场好睡眠。

    何况,绿湖感觉,今天晚上或许会不太平。

    她合着眼睛,在外屋小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异响。

    极轻。

    她立即睁开眼睛,悄然下床,到门后观看。

    门外一道黑影闪过,身法极快,绿湖心头微惊,手指间捏上暗器。

    黑影闪身到廊下,没奔着门来,绿湖猜测,应该是去了窗边。

    她立即轻步进屋,悄无声息到窗下。

    果然,那道影子也来到窗外。

    绿湖一动不动,摒住呼吸。

    然而,窗外那道黑影,也没动。

    只是站了片刻,又悄然离去。

    绿湖还是没动,如入定一般,耐心等待。

    这样的高手,她不能大意,稍一懈怠,就有可能落下风。

    这样的人警惕性也极高,要防着他去而复返。

    约摸快一刻钟,也没有再回来,绿湖才慢慢退出房间,重新回到床上。

    心里也纳闷,那人是谁?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做?

    越是如此,越让绿湖感觉不安。

    ……

    皇后宫中。

    皇后晕了醒,醒了又晕,一直折腾到半夜。

    胡嬷嬷派人去尚书房那边打听消息,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

    皇后直挺挺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这是见本宫要失势,都想踩低,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了。”

    “本宫还是皇后,还没死!”

    胡嬷嬷骂一声跪在不远处的太监:“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娘娘,别太着急,老奴去打听打听。”

    皇后挣扎起身:“不用了,皇上若是想封锁消息,任你去也打探不出。”

    “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一趟。”

    胡嬷嬷一惊,猜到了什么,直觉觉得不妥,但此时,也没有别的法子。

    而且,她深知,即便劝,此时的皇后也是不会听的。

    她只能点头,去衣柜最里层,拿出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