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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三百零六章 未婚夫救驾

    余笙笙的提议,合情合理,可苏知意怎么敢?

    她不自觉握紧双手,心乱如麻,一时没了对策。

    苏定秦看着那幅画,偏头问苏砚书:“你懂画,她画画也是你教的,你能看出来吧,那是不是她画的?”

    苏砚书心踏如鼓,为何会如此,他也不明白——那的确是知意的手笔。

    可……为什么?

    这可不是新画,而是有段时日,至少两年以上,可两年之前,她怎么会认识弑堂的匪首?

    苏砚书喉咙如被堵住,无法回答,无从说起。

    余笙笙注视苏知意:“苏知意,还不说实话吗?”

    苏知意面色苍白,嘴仍旧是硬的:“你想让我说什么?”

    “好,既然你不说……”

    话未了,有人朗声道:“我来说!”

    余笙笙听到这声音,恍若隔世。

    心头平静,目光亦无波澜,回头看向来人。

    齐牧白站在不远处,目光看向余笙笙。

    这一幕,一如当初,余笙笙满怀期待,只期盼和齐牧白相见,在鸿远寺总算遇见,隔着人海,遥遥相对的情景。

    只是,都早已不复当时的心情。

    余笙笙冷淡移开目光,傅青隐声音更凉几分:“你是何人?”

    齐牧白收回目光,看向苏知意:“我是今科状元齐牧白,荣阳郡主的未婚夫。”

    傅青隐似才想起来:“原来是状元郎,本使差点忘记,怎么你还在京城吗?”

    齐牧白走到苏知意身边:“知意在这里,我能去哪?她是皇上为我指婚的。”

    “指挥使,今天我来,也不是为了谈及别的,是来说这幅画,”齐牧白深吸一口气,“这画,是我画的。”

    余笙笙听到这话都诧异。

    傅青隐冷笑:“状元郎,本使面前,可容不得玩笑,你状元郎的名头,在本使面前,无用。”

    齐牧白脸面尊严都遭受过猛烈击打,早就碎裂一地,荡然无存。

    他轻轻笑笑:“指挥使乃当朝第一人,我在您面前,当然不值一提。不过,我所言并非玩笑,而是事实。”

    “这幅画确实是我所作,知意曾写信给我,说起恶梦之事,我深感……心疼,就想着为她画一幅画,把她畏惧之人画在其中,然后再和她一起烧了。”

    “我还从鸿远寺求了道佛光符咒,”他从身侧小袋子取出来,举在手中,“只要把画一烧,再把符戴在身上,此梦可解。”

    “没想到,刚要来送符,就发生这件事,指挥使,此画的确是我所作,我为了让她开心,用了她的画法,如果不信,我可当场为指挥使作一幅,一看便知。”

    金豹豹眼睛眨巴:“不对,这画明明是有些旧了,根本不像新画的。”

    “我画完之后,用了作旧的手法,我想让她相信,这是冥冥之中,可以解决的事,而不是我临时起意,诓骗于她。”

    齐牧白轻按住苏知意肩膀:“知意,希望我不要怪我,过几日,我带你去鸿远寺上香,都会好的。”

    苏知意极厌恶他的触碰,本能想甩开,但她又听到“鸿远寺”三个字,只好强自忍住。

    她记得,齐牧白曾说过,会在那个时候,让众人相信,她是天降神女,是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

    再忍忍,忍一忍就都过去了。

    苏知意安慰自己,抬头看齐牧白,眼神极力充满深情。

    “牧白,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齐牧白笑笑:“别说傻话,你我之间,何谈谢字?”

    他看向傅青隐:“指挥使,要让我当众一试否?”

    他既然提出要试,那就是有把握。

    余笙笙岂能不知,齐牧白画得一手好画,他极具天赋,她也不止一次赞叹,他画得画真好。

    在皇后别苑时,她想的也是如果能学会这个本事,就能和齐牧白一起画画,靠这个信念才能支撑到最后。

    可笑,现在竟然是这般结果。

    傅青隐正要说话,余笙笙缓声开口道:“齐状元的画画才华,令人赞叹,不用画了。”

    傅青隐眼角余光扫她一下,嘴边话又咽下。

    “既如此,”傅青隐道,“苏知意与刘老四父子之间的事,也要向王府尹说明,少不了几日牢狱之灾。”

    “来人,送她去。”

    虽然还是要被带走,但这次是带去京兆府,情况就大不一样。

    苏知意也松口气,单是刘老四这点事,还不能把她如何。

    此事暂告一个段落,苏家兄弟被带去镇侫楼,苏知意被带去京兆府,齐牧白全程陪同。

    傅青隐出府,上马车,苏怀山也骑马要回营,家里闹出这么多糟心事,他说了也不算,也不能扭转局面,只能去军营出气。

    可不知怎么的,平时骑惯的马,突然就尥蹶子,他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从马上栽下来,脸上擦伤一大块,嘴唇也磕破,门牙还栽掉两颗,成了豁子嘴。

    苏怀远见他掉下来,赶紧过去帮忙,他扫一眼傅青隐马车车帘——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方才门帘似乎动了一下?

    但此时也顾不上,赶紧过去扶苏怀山,又叫大夫。

    余笙笙也诧异,心里也有几分痛快,这个苏怀山,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好脸,总是欺负她,这下也算是有点报应。

    傅青隐马车车窗上有一层薄纱,隔着薄纱,看到余笙笙愉悦的脸,方才心里因为她为齐牧白说话而产生的郁闷,又散去一点。

    马车驶离,余笙笙也回府。

    傅青隐到镇侫楼外,没有立时回去,转了方向道:“先把他们关住,晾一晾,本使去走走。”

    他一走,走到小宅子那里。

    周嬷嬷正在做野菜肉酱包子,香气弥漫整个院子。

    见到他来,周嬷嬷从厨房出来,吓得差点叫出声。

    稳住心神,赶紧见礼:“指挥使。”

    “在做什么?”傅青隐问。

    “野菜肉酱包子,小姐喜欢吃小包子,老奴瞧着,她最喜欢吃这种野菜的,趁着还有最后的一拨野菜,做一些。”

    周嬷嬷提到余笙笙,语气都是温软的,不自觉问道:“指挥使要尝尝吗?正好做熟一些。”

    话说完,又觉得不妥。

    “老奴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