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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三百四十章 她要过绝嗣药

    崔大夫正要说,绿湖突然开口。

    “慢。”

    余笙笙看她,绿湖微微摇头,一边警惕着崔大夫不乱动,一边走到廊下。

    “谁?出来!”

    话音落,并没有人。

    绿湖冷笑:“再不出来,就过去抓你,抓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次,月光下人影一晃,有人慢步走出来。

    余笙笙眼睛微睁,还真有人?

    崔大夫也吓一跳,真有人跟着他,不是错觉?

    陆星尧走到廊下,无奈一笑:“无意唐突郡主,还请见谅。”

    余笙笙也很意外,站起福身道:“陆大公子。”

    “您缘何到此?”

    陆星尧看一眼崔大夫:“尾随此人而来。”

    见余笙笙面露疑惑,他如实相告:“我在户部任职,经常见到尚书大人,无意中在他身上闻到药味。”

    “味道很淡,但在下天生嗅觉灵敏一些,故而闻得到。初时以为大人是生病,但又见他精神矍铄,不似有病,便心中疑惑。”

    “今日无意中在路过酒坊,与此人擦肩而过,在他身上亦闻到药味。”

    后面的不必再说,答案显而易见。

    余笙笙暗自惊叹,不愧是陆家人,竟然仅凭这点味道,就能找到这里来。

    绿湖垂下眼睫,掩住一丝不屑——有什么了不起,比起指挥使差远了。

    陆星尧颔首:“没想到在此遇见郡主,实属无意唐突。”

    余笙笙浅笑:“唐突算不上,这也不是我家,我也是来找崔大夫问几件事。”

    她说罢,笑眯眯不再往下说。

    陆星尧识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郡主,在下告辞。”

    崔大夫有点急,但没敢开口,那可是陆家的大公子,他纵然在看病的时候有些傲气,有时候需要病人家属来哄,但也得分是什么人家。

    像陆家,他当然是万万不敢摆谱的。

    陆星尧也瞧出崔大夫着急,应该是怕他把秘密说出去。

    但陆星尧没理会,他也不是多事的人,再者,此事还牵扯到余笙笙,由她自己处理吧。

    他也想知道,余笙笙能处理成什么样。

    他走了,余笙笙坐回去,淡淡道:“说吧。”

    崔大夫吞口唾沫,磕磕绊绊说:“郡主,我只是个大夫,从来没有坑害过谁,更没有坑害过郡主您啊。”

    “有没有,本郡主自己会判断,说你和苏知意。”

    “她……荣阳郡主她……的确是偶尔让我入府看病,有时候是请平安脉……”

    余笙笙开口打断:“绿湖,去厢房,杀一个。”

    绿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推门进厢房。

    不多时出来,手里多了把匕首,匕首上还滴着血。

    崔大夫也就是摆摆谱,偷偷人,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腿就有些软。

    “郡主饶命。”

    “你好好说,最后一次机会,不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是是,我这两天又去看过苏知意,她给我一点粉末,让我看有毒无毒,我看了看。”

    “其实吧,我只能大概看出来,没什么毒,不过,药这种东西很难说,有很多药材本身无毒,但遇到另一种就有毒。”

    “而且,就那么一点点粉末,我哪能分辨得那么仔细……反正,我对她说的是无毒。”

    “那是什么药,能看概看出来吗?”余笙笙问。

    崔大夫思索:“我闻着倒是有些名贵药材,应该是治疗什么血液之症的,别的没看出来。”

    无毒,那就不是用在别人身上,应该是苏知意自己用的。

    她好端端的,用什么药?而且还要让崔大夫给她看有没有毒,应该就是她自己的。

    是谁给她的?吃了做什么?

    余笙笙心里冒出疑问。

    “还有一件事,就是……”崔大夫低着头,“苏老夫人的病,其实,她也问过我。”

    “也是让我看过药粉,我说有毒,而且让人中毒之后会有什么症状后果,都一一说明,她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不久,就听说老夫人病了,苏将军还派人请过我去给老夫人看,我觉得,老夫人就是那种药所致。”

    余笙笙心头一阵恶寒。

    她恨老夫人,是因为老夫人恶意对待吴奶奶,致吴奶奶身死。

    可苏知意为什么?老夫人对苏知意十分疼爱,也是因为苏知意,当初她入京时,老夫人拒绝苏定秦和苏砚书要去接她的请求,只让下人去接。

    回府之后,也是老夫人和苏怀山的反对声最高,让她没有改姓苏,以表亲名义相称。

    之后的种种,就更不必说了,老夫人对苏知意百般维护。

    想必她自己也没想到,苏知意早知她会中毒,却袖手旁观。

    真是讽刺。

    余笙笙面上不动声色:“接着说。”

    崔大夫清清嗓子:“就……就是,前些日子,她还问我要了几幅绝子嗣的药。”

    绝子嗣的药?用在谁身上的?

    程子姗?

    新入府的人,也就是程子姗,而且程子姗嫁的还是苏砚书,莫非,苏知意因程子姗出现,觉得抢了苏砚书的注意力,所以才?

    可又说不通,圣旨明确说了,不让程子姗与苏砚书有什么夫妻之实,更别提子嗣。

    苏知意又何必多此一举?

    余笙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莫非……是她?

    “别的,就是些时间久远的事,”崔大夫想,“有时候是什么看起来得了风寒,实则没什么要紧的药。”

    “有的是让人腹痛,或者发烧几日……”

    件件害人,但又不致死。

    余笙笙面色沉凉,一时无言。

    苏知意,都做过些什么?

    “还有一次,她问我要过治外伤的药,不过,让我在里面掺了点东西。”

    “就……就是活血的药。”

    绿湖纳闷,忍不住诧异:“治疗外伤的药里掺活血的?那到底是止血还是活血?”

    崔大夫清清嗓子:“我也是这么问的,但她说不用我管。”

    余笙笙心头狠狠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崔大夫回想一下,说了个大概日期。

    余笙笙霍然起身,眼底翻涌冷意怒气。

    那是……吴奶奶挨板子受伤的时候!

    好在,她懂些医理,没信那些人,采了些药给吴奶奶用。

    若全靠他们给的药,吴奶奶的伤只怕休养一个月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