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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毛师尊逆推的我反被叫孽徒! 第102章 为什么?

    父子相残,兄弟死斗!

    何至于斯啊……

    眉梢猛的挑起,见惯了人间残酷的白渊在听到乾皇这杀意满满的话后,立刻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千秋……”

    低沉的唤了一声,他眼中似有不忍,

    “你这尚未确定,就下此狠手……他毕竟是你的骨血啊!再说了,你让他们孪生兄弟之间生死相向,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些?”

    在白渊眼中,裴渊麟和姜伯贤乃是同胎双生花。

    虽说两人从小就被分开了,彼此之间只怕是没什么感情。

    但,他们终归是一母同胎共处了十月啊!

    而乾皇刚才那话里话外,却是明晃晃的透着一股要裴渊麟自己动手解决他这个恋生兄弟的意味。

    若真是姜伯贤下的毒,那还罢了。

    此等弑父孽畜,死有余辜!

    白渊一点也不会同情他。

    但若不是呢?

    若他是被冤枉的呢?!

    白渊觉得以姜伯贤表现出来的那种性子,只怕是根本不会想到他亲爱的父皇,压根就没想过给他活路!

    再有,裴渊麟呢,他会怎么想?

    被逼之下无奈亲手杀了自己的孪生兄弟,他会不会因此而心理扭曲呢?

    这并非白渊杞人忧天。

    而是眼下这大乾的皇子中,除了那早早离京的老二,哪还有正常人了?

    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了啊!

    所以……不忍看他这个昔日好兄弟最终孤独终老,白渊在进行最后的劝阻。

    然而,很可惜的是……

    “白大哥这话天真了些……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嘴角掀起一抹凉薄的笑,这位已经认定了罪魁祸首的帝王,悄悄敛了下他那双满是讥诮的眼眸。

    再抬起头时,却是已经换上了一抹霸道的寒光!

    “朕,乃是君父!是真龙天子!又岂会有错?

    那泥鳅养不熟,居然胆敢弑父!

    朕没有将他的罪行公布出来,而是秘密处理掉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咳咳……”

    刚愎自用到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谏的乾皇说到这里时,剧烈波动的情绪让喉头发痒的他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

    默默抿了抿嘴唇,一双虎目中满是复杂的白渊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臂膀,运功为他缓解一二。

    不过,他这番善意之举,却是遭到了拒绝。

    “朕已经习惯了,就不劳烦白大哥了……”

    分明是已经不信任自己这位好大哥了的乾皇,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稍微缓了缓,他又冲着深深看了他一眼的白渊语气低沉道:

    “白大哥刚才那话的意思,朕都明白,不就是忧心渊麟那孩子会因此心中蒙尘吗?”

    “你既然明明知道,那还……”

    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白渊,在尽最后的努力。

    但这位正在一步步印证姜卓安诅咒的迟暮帝王,已经注定是拉不回来了的。

    “呵呵……”

    脸上划出一抹冷血弧度,乾皇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漠然道:

    “渊麟他若这点都想不通,参不透,做不到!那朕的江山……他也不配坐!不过朕想,他会明白这二者孰轻孰重的……”

    “你!……”

    看着眼前这死倔死倔的乾皇,白渊难免有些气结。

    不过就眼下这谈话氛围,他却是已经不再适合开口说教了。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白渊的脸上换了冷漠与疏离,

    “既然陛下都已经决意如此了,那臣再劝,就是忤逆了……不过陛下,有句话臣还是不吐不快!”

    乾皇方才就已经没了演出一副兄慈弟恭模样的兴致。

    眼见此刻白渊主动拉远关系,自然也就顺了他的话头:

    “哦?白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陛下,这人伦之乐,父子亲情,实乃是人间至纯之物,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臣觉得,陛下还是要考虑清楚些,莫要等到孤独终老,才追悔莫及!”

    一口气说完这话。

    白渊也不管乾皇什么反应了,单膝下跪一句“臣实在思念家中夫人,还是先行告退……”后,转身掀开轿帘就跳了下去。

    这乾皇的病,比他预想的要重多了!

    ——他说的不是「牵丝毒」,而是疑心病,是疯病!

    所以,白渊已经没有时间再和他搞那些虚情假意了。

    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安排府中女眷离京!

    踏踏踏——

    脚下连点借力,跳下龙辇的白渊几个起落后,转眼便消失在了斗拱屋檐之间。

    “……”

    亲眼看着这一幕的乾皇眸光微微暗了一下。

    而后,他转头便朝坐在车辕上,此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虞朝恩轻声问道:

    “朝恩呐,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

    “……陛下乃是天命,岂会有错?”

    镇北王白渊都劝不动,对自己分量很有自知之明的虞朝恩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乾皇显然没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

    “那为什么朕的好大哥,会被朕吓跑了呢?”

    “这……这……”

    被乾皇拿灼灼目光盯着的虞朝恩额头开始冒汗了。

    他只是一个老太监呐,干嘛要这样对待一个老年人呢?

    太残忍了吧!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虞掌印心中悲愤又无奈。

    但好在乾皇还是念及他这么多年的陪伴之情的。

    为难了虞朝恩片刻后,他望着白渊消失的方向,目光渺远,语气唏嘘:

    “唉,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白昭这小子的诗做的是真不错啊……”

    不过就在他感慨完后的一瞬间,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就轻轻眯了起来:

    “朕的异姓王,好大哥,你这是把朕当成了疯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乖乖的被朕卸下兵权呢?

    朕,是真不想对你挥动屠刀啊!咳咳咳……可惜了……”

    显然,被白渊刚才那副作态刺激到的乾皇,终于是下定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