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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结婚后初小姐每天都在闹离婚 第426章 半分真心都没有

    “初舞阳,是不是只要一个男人对你没了利用价值,你就能毫不犹豫地踢开?”

    一句话像一柄冰刀,突然直戳进初舞阳的心口,

    疼得她呼吸一滞。

    景旻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讽刺意味赤裸裸地浮在字句间,

    “为了初家、为了利益,你可以干脆地跟男朋友分手,可以一句话问都不问答应开除跟了你多年的助理……”

    “是不是从头到尾,对那些被你抛下的男人,你都没有半分真心?”

    景旻刚提起第一句话时,初舞阳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发颤。

    可等他说完第二句话,她才恍惚想起——他第二个要求是要她开除简舟。

    她之所以问都不问毫不犹豫答应不过是想着,只要不是逼她去做小三,

    其他的要求,她都能咬牙答应。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牺牲简舟了。

    况且,要是真把她逼下去了,简舟工作同样也不可能保得住——那,怎样都保不住工作,

    还不如她先保住自己,虽然这样不厚道,但事后她会再设法补偿他。

    “说话”,

    景旻那边在催促,

    他刚问什么来着?

    景旻那边压着声音,嘶哑着重复问,

    “你,对他们是不是半分真心都还没有?”

    “没有,”

    初舞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她对一个人虚拟人物和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助理能有多少真心?

    “……”

    又不说话了,

    这时初舞阳听见电话那头是一阵杯盏轻响,

    随后,一个年纪听起来不小的男人声音飘进了听筒,带着点老派的慈祥,语重心长地劝着——

    “阿旻啊,听阿叔一句劝,年轻人不能喝就别死撑了……你看看你,脸都喝得青一块红一块的,怎么还不歇歇?”

    初舞阳猝不及防地“噗”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幅画面:

    景旻,西装笔挺地坐在宴会某个角落里,神情冷淡得像在开追悼会,

    身边却围着几个不明状况的宾客祝酒寒暄,

    而他,正一口闷下一杯又一杯,脸色气得比调色盘还丰富。

    她以前就不太懂景旻的情绪,这人向来反复无常,如今性子更显阴郁沉冷,简直像层层雾霭,叫人连门都摸不着。

    不过想想他本来就厌烦那些应酬宴席,今天大概率也是她撞上他心情不佳,

    这一通火,算她倒霉。

    下一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景旻的声音。

    低沉克制,情绪听不太出来,却字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隐忍的寒意,又一次问,

    “你半分真心都没有?”

    初舞阳原本脱口而出的“没有”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很显然刚才的答案他是不满意的,

    她一时间竟有些迟疑,心里隐约浮出一个念头:

    是他觉得她太无情了吗?

    是不是在联想到自己当初也曾这样“干脆”地抛下他?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轻咬了一下唇,闷声开口,

    “……有的。”

    那头静了一瞬。

    随即,一声低笑传来,凉薄、森冷,像冰刃划过耳膜。

    “哼,挺好!”

    话音刚落,电话被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初舞阳怔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完了,好像更生气了。

    她要不要再联系他助理退那三分之二?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简舟端着杯咖啡走进来。

    初舞阳一愣,下意识地心虚了一下,眼神飘飘地往旁边撇,

    “怎么是你?”

    简舟把咖啡放到她桌边,语气倒是轻松,

    “丽萨在忙,我就顺手帮个忙。”

    “哦,那辛苦了。”

    她头都没抬,

    简舟站在原地犹豫了下,像是有话要说,又挠了挠头,迟疑开口,

    “那个,初总……”

    初舞阳这才抬眼,语气温和些,

    “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就尽量补偿吧,

    简舟眼睛一亮,脸上浮现一点难得的欢喜,连说话都快了两拍,

    “初总,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资助,我……之前兼职的酒吧那边,朋友说周末给我窜了个局,我想邀请你也过去玩玩。”

    说完像是意识到说得太唐突,又飞快补充了一句,

    “啊,当然不止有你,整个总裁班和秘书室也都会去的!”

    初舞阳愣了下。

    她向来不喜欢那种热闹喧哗的聚会,朋友也没几个,那些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场合,她总是能躲就躲,懒得应付。

    可简舟开口了。

    他笑得干净,像以前她最初见他那样,真诚又带点笨拙。

    阿禾曾说,简舟的眉眼三分像“那个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气质一点也不像!

    简舟身上那点青涩与单纯太好猜了,藏不住心思,也不懂得防备。

    他今天穿着一件略宽松的米色针织衫,袖口卷起一节,衬得整个人干净又温吞,下身是深色牛仔裤,简单、素净,像那种永远不会惹麻烦的乖学生。

    想来她到时开口请他离职,他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她垂了垂眼,点点头,

    “好,把地址发给我,我会去。”

    就当是……补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