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西晋娶女帝 第349章 凝雪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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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燕国公府此刻的喧天喜庆、热闹非凡形成冰冷对比的，是开原公主府那近乎死寂的冷清与凄凉。
司马凝雪独自一人坐在凝露阁的窗边，窗外阳光明媚，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侍女送来的午膳摆在桌上，几乎没有动过。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庭院里精心打理的花草，耳朵里却仿佛能清晰地听到，从城西燕国公府方向隐约传来的喧哗和欢笑。
姐姐晋封河北公主、大晋长公主了。食邑万户。
姐姐八月初一，就要与邵明珠举行正式的大婚之礼了。
规格隆重，由陛下亲赐，皇室出资，天下共贺。
这本该是值得她为姐姐由衷高兴的事情。姐姐司马凝霜，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付出了那么多牺牲，如今终于苦尽甘来，名正言顺地站在了那个位高权重、光芒万丈的男人身边，接受天下人的祝福和敬意。
她也确实为姐姐高兴。真心的。
可是这份喜悦却像最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了她自己血淋淋的心里！
喜悦是姐姐的。荣光是姐姐的。名分是姐姐的！而她司马凝雪算什么？！
从上次珠市口事件，邵明珠在公主府不顾她的哀求，执意鞭打她的侄儿，并甩下那句冰冷的话语离去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一次都没有！
曾经那些旖旎温存的日子，仿佛成了一场虚幻的梦。她就像一件被主人遗忘在角落的旧物，无声无息地待在属于“开原公主”的牢笼里，空顶着这个华丽却冰冷的名头。
无名无份！外宅！玩物！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灼烫着她的尊严！尤其是今日，姐姐获得盛大封赏和赐婚的消息传来，这“名份”二字，更成了最锋利的羞辱，将她心中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击碎！
我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一个压抑太久的、充满自怨自艾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然窜出！瞬间将她淹没！
巨大的委屈、不甘、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自怜猛地冲上心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紧紧捂住嘴，不想哭出声，肩膀却因为剧烈的抽泣而不住地颤抖。
“呜呜……”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眩晕猛地袭来！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呕——！”司马凝雪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对着旁边的痰盂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呕出一些酸涩的胃液，但这剧烈的恶心感却让她浑身冷汗直冒，难受得几乎虚脱。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一直侍立在旁的贴身丫鬟翠玉见状大惊失色，慌忙冲上前，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焦急地询问，“您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感染了风寒？怎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
司马凝雪无力地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依旧在翻腾不息：“没……没事……就是觉得很晕……想吐……难受……”
这症状来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不像是寻常的风寒。翠玉看着主子这副模样，心急如焚：“殿下，您这样肯定不行！奴婢马上去请太医！”说完，不等司马凝雪阻止，她已快步冲出阁外，急声吩咐另一个宫女去太医院请太医。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院判陈融，一位五十多岁、在宫中服侍多年、医术极为精湛的老太医，被急匆匆请到了开原公主府。他是邵明珠的心腹太医，负责公府及几位核心人物的健康，自然也知道邵明珠与这位开原公主之间讳莫如深的关系。一路上，宫女早已将公主身体不适、疑似急症的消息告知了他。
凝露阁内，司马凝雪靠在软枕上，脸色依旧苍白，神情恹恹。陈融躬身行礼：“臣陈融，叩见公主殿下金安。不知殿下有何不适？”
“陈院判不必多礼。”司马凝雪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沙哑，“今日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恶心难忍，呕吐了两次……感觉异常疲乏……”
“请容臣为殿下请脉。”陈融走到床边，宫女搬来绣墩。他小心翼翼地搭上司马凝雪的皓腕，凝神静气，开始仔细诊脉。
时间一点点过去。阁内寂静无声，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陈融闭目诊脉的手指，在最初的沉稳之后，几不可察地轻轻跳动了一下，随即他的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他并未说话，而是更加专注地感受着指下的脉象。
又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眼，收回手。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那是一种混合了了然、凝重、还有一丝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
司马凝雪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表情，见他睁开眼，立刻急切地问道：“陈院判，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染上了什么急症？”
陈融缓缓站起身，对着司马凝雪深深一躬，姿态极其恭谨，但抬起的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为难！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语气沉重而谨慎：
“殿下……请恕臣直言……殿下……殿下并非染疾。”
“不是染病？”司马凝雪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那是什么原因？”
陈融看着公主那苍白紧张的脸，犹豫再三，还是以一种极其恭敬但不容置疑的笃定口吻说道：
“臣……恭喜殿下。”
“恭喜？何喜之有？”
“殿下这是……滑脉之象！殿下您有喜了！”陈融的声音虽然低，却字字清晰，“而且……据臣诊脉的经验判断，殿下已有孕近两个月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司马凝雪瞬间瞪大、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更轻：
“而且殿下……根据胎气脉象的雄浑有力来看……臣斗胆推测……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一位小公子！”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司马凝雪脑海中炸响！
她有喜了？！
怀了邵明珠的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巨大的震惊瞬间攫住了她！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经悄悄地孕育了一个生命？！一个属于她和邵明珠的孩子？！
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自怜，而是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无措、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悸动？！她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融看着公主这反应，心中更是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深知这个孩子背后牵扯的敏感关系！这不仅仅是寻常的后嗣，更是权势滔天的燕国公邵明珠的骨肉！而且，可能是目前唯一的儿子！
他斟酌着词句，语气带着无比的谨慎和试探：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不知殿下……是否打算告知太傅？”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邵公爷”、“国公爷”这样的称呼，而是用了最尊崇的“太傅”。
司马凝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告诉邵明珠？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性瞬间吞噬了她！她脑海中闪过邵明珠冰冷决绝的眼神，闪过珠市口鞭子抽落下的血腥，闪过他抱着姐姐司马凝霜离去时冷漠的背影……他会认这个孩子吗？！在他即将与姐姐正式大婚的关键时刻……自己这个“外宅”……却突然怀了身孕……他会怎么想？！他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会认为是要挟？麻烦？还是欣喜？！
她茫然失措地摇头，泪水涟涟：“我……我不知道……陈院判……我……我该不该告诉他……”
陈融看着她这副惶恐无助、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既了然也沉重。但他立场极为明确！作为太傅的心腹太医，他深知子嗣对于邵明珠、对于整个北疆集团的分量！
“殿下！”陈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深深躬身，“恕臣直言！您腹中所怀，乃是太傅血脉！太傅至今膝下仅有慕容夫人所出一位千金，子嗣单薄，朝野皆知！此等大事，关系到太傅血脉传承，关系到幽冀乃至北疆的未来根基！”
“臣深受太傅知遇之恩，托付身家性命！如此事关太傅血脉延绵之事，臣万不敢有丝毫隐瞒！必须即刻如实禀报太傅！”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对邵明珠绝对的忠诚和对这份责任无可推卸的使命感！
他看着司马凝雪苍白而痛苦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还是坚定地说道：“还望殿下理解臣之难处与职责！”
说完，陈融不再耽搁，他直起身，转向一旁同样震惊呆滞的丫鬟翠玉，迅速而清晰地吩咐起孕妇初期的注意事项、饮食禁忌、安胎药物等等细节，语速飞快却又条理分明，显示出其精湛医道。随即，他对司马凝雪再次深深一揖：“殿下请安心静养，万勿忧思过甚！臣这就告退！”
话音未落，他已带着药箱，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凝露阁，疾步向着燕国公府的方向赶去——他必须第一时间将这天大的消息禀报给邵明珠！
凝露阁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司马凝雪依旧保持着抚着小腹的姿势，瘫坐在软枕上，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锦被之上。
她低下头，隔着衣料，轻轻抚摸着那尚未显形的小生命，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充满了无尽的苦涩、迷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孩子啊……我的孩子……”
“你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来……”
“你的爹……他现在……会要你吗？……他会认你吗？”
“娘……娘不知道啊……娘……真的好怕……好怕……”
空旷华丽的凝露阁，阳光只能照亮窗台一角，更衬得室内那孤寂单薄的身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飘零无依。巨大的喜讯背后，是她更加沉重、更加未知的恐惧深渊。
司马凝雪独自一人坐在凝露阁的窗边，窗外阳光明媚，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侍女送来的午膳摆在桌上，几乎没有动过。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庭院里精心打理的花草，耳朵里却仿佛能清晰地听到，从城西燕国公府方向隐约传来的喧哗和欢笑。
姐姐晋封河北公主、大晋长公主了。食邑万户。
姐姐八月初一，就要与邵明珠举行正式的大婚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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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值得她为姐姐由衷高兴的事情。姐姐司马凝霜，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付出了那么多牺牲，如今终于苦尽甘来，名正言顺地站在了那个位高权重、光芒万丈的男人身边，接受天下人的祝福和敬意。
她也确实为姐姐高兴。真心的。
可是这份喜悦却像最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了她自己血淋淋的心里！
喜悦是姐姐的。荣光是姐姐的。名分是姐姐的！而她司马凝雪算什么？！
从上次珠市口事件，邵明珠在公主府不顾她的哀求，执意鞭打她的侄儿，并甩下那句冰冷的话语离去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一次都没有！
曾经那些旖旎温存的日子，仿佛成了一场虚幻的梦。她就像一件被主人遗忘在角落的旧物，无声无息地待在属于“开原公主”的牢笼里，空顶着这个华丽却冰冷的名头。
无名无份！外宅！玩物！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灼烫着她的尊严！尤其是今日，姐姐获得盛大封赏和赐婚的消息传来，这“名份”二字，更成了最锋利的羞辱，将她心中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击碎！
我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一个压抑太久的、充满自怨自艾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然窜出！瞬间将她淹没！
巨大的委屈、不甘、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自怜猛地冲上心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紧紧捂住嘴，不想哭出声，肩膀却因为剧烈的抽泣而不住地颤抖。
“呜呜……”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眩晕猛地袭来！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呕——！”司马凝雪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对着旁边的痰盂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呕出一些酸涩的胃液，但这剧烈的恶心感却让她浑身冷汗直冒，难受得几乎虚脱。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一直侍立在旁的贴身丫鬟翠玉见状大惊失色，慌忙冲上前，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焦急地询问，“您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感染了风寒？怎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
司马凝雪无力地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依旧在翻腾不息：“没……没事……就是觉得很晕……想吐……难受……”
这症状来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不像是寻常的风寒。翠玉看着主子这副模样，心急如焚：“殿下，您这样肯定不行！奴婢马上去请太医！”说完，不等司马凝雪阻止，她已快步冲出阁外，急声吩咐另一个宫女去太医院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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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恕臣直言……殿下……殿下并非染疾。”
“不是染病？”司马凝雪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那是什么原因？”
陈融看着公主那苍白紧张的脸，犹豫再三，还是以一种极其恭敬但不容置疑的笃定口吻说道：
“臣……恭喜殿下。”
“恭喜？何喜之有？”
“殿下这是……滑脉之象！殿下您有喜了！”陈融的声音虽然低，却字字清晰，“而且……据臣诊脉的经验判断，殿下已有孕近两个月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司马凝雪瞬间瞪大、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更轻：
“而且殿下……根据胎气脉象的雄浑有力来看……臣斗胆推测……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一位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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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邵明珠的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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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再次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自怜，而是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无措、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悸动？！她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融看着公主这反应，心中更是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深知这个孩子背后牵扯的敏感关系！这不仅仅是寻常的后嗣，更是权势滔天的燕国公邵明珠的骨肉！而且，可能是目前唯一的儿子！
他斟酌着词句，语气带着无比的谨慎和试探：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不知殿下……是否打算告知太傅？”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邵公爷”、“国公爷”这样的称呼，而是用了最尊崇的“太傅”。
司马凝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告诉邵明珠？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性瞬间吞噬了她！她脑海中闪过邵明珠冰冷决绝的眼神，闪过珠市口鞭子抽落下的血腥，闪过他抱着姐姐司马凝霜离去时冷漠的背影……他会认这个孩子吗？！在他即将与姐姐正式大婚的关键时刻……自己这个“外宅”……却突然怀了身孕……他会怎么想？！他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会认为是要挟？麻烦？还是欣喜？！
她茫然失措地摇头，泪水涟涟：“我……我不知道……陈院判……我……我该不该告诉他……”
陈融看着她这副惶恐无助、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既了然也沉重。但他立场极为明确！作为太傅的心腹太医，他深知子嗣对于邵明珠、对于整个北疆集团的分量！
“殿下！”陈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深深躬身，“恕臣直言！您腹中所怀，乃是太傅血脉！太傅至今膝下仅有慕容夫人所出一位千金，子嗣单薄，朝野皆知！此等大事，关系到太傅血脉传承，关系到幽冀乃至北疆的未来根基！”
“臣深受太傅知遇之恩，托付身家性命！如此事关太傅血脉延绵之事，臣万不敢有丝毫隐瞒！必须即刻如实禀报太傅！”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对邵明珠绝对的忠诚和对这份责任无可推卸的使命感！
他看着司马凝雪苍白而痛苦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还是坚定地说道：“还望殿下理解臣之难处与职责！”
说完，陈融不再耽搁，他直起身，转向一旁同样震惊呆滞的丫鬟翠玉，迅速而清晰地吩咐起孕妇初期的注意事项、饮食禁忌、安胎药物等等细节，语速飞快却又条理分明，显示出其精湛医道。随即，他对司马凝雪再次深深一揖：“殿下请安心静养，万勿忧思过甚！臣这就告退！”
话音未落，他已带着药箱，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凝露阁，疾步向着燕国公府的方向赶去——他必须第一时间将这天大的消息禀报给邵明珠！
凝露阁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司马凝雪依旧保持着抚着小腹的姿势，瘫坐在软枕上，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锦被之上。
她低下头，隔着衣料，轻轻抚摸着那尚未显形的小生命，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充满了无尽的苦涩、迷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孩子啊……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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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知道啊……娘……真的好怕……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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