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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开局买下梁山,造反不招安 第248章 朋党?下诏申儆!

    第248章 朋党?下诏申儆!

    “学生李纲,见过陛下!”宣和殿内,李纲身着素净的书生袍服,神色恭敬,大步上前,撩起衣摆,双膝跪地,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听说最近你在串联?”赵佶靠在龙椅上,直直地盯着李纲,声音虽轻,内容却丝毫不轻。

    “并非串联,只是让同窗一起发声,声音多了,陛下总能听见一二。”李纲不慌不忙,微微抬头,迎着赵佶的目光,神色坦然。

    “朕只觉的聒噪!”赵佶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厌烦之色,随手拿起书案上的奏折,丢在了李纲的面前,“银台司受不得太学生鼓噪,把奏折递了上了,其他的军国大事,难道要给这个小小的草寇让路?”

    “学生却觉得说的少了!”李纲丝毫没有被赵佶的态度吓住,反而提高了些许音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挺直了脊梁,大有据理力争之势,“国之大事,百姓为先,能少一些草寇,百姓便多念一分君恩!”

    “招安宋江?你可知道他提了反诗,且传遍了东京汴梁,如此反贼,朕还要招安?”赵佶猛地放下茶盏,“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响亮。

    “陛下岂不闻刘邦封雍齿为什方侯一事?”李纲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开口,“芒砀山之寇,较之太宗朝焦四、焦八如何?较之真宗朝济州贼魏捷如何?较之神宗朝彭孙、廖恩又如何?”

    李纲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赵佶。

    宋太宗时,“剧贼”焦四、焦八啸聚数百人,攻劫居民,搅得地方不得安宁,后来被悬赏招安。

    宋太宗不仅赐给他们锦袍、银带、衣服、缗钱、兵器,还封首领焦四、焦八为龙猛军使。

    而龙猛军,乃是宋太宗特意设置的禁军编制,专门用以招安剽悍善斗的盗贼,这一举措,在当时稳定了地方局势,也让那些曾经的盗匪有了报效朝廷的机会。

    宋真宗时,济州贼魏捷矫捷勇猛,因其威势,得了个外号 “撼动山”。

    后来,他敲击登闻鼓自首,宋真宗亲自召见他,不仅赐予锦袍、银带,还封其为龙猛军队长。

    魏捷从此弃暗投明,为朝廷效力,也算一段佳话。

    彭孙本为盗匪出身,却历经宋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凭借自身能力,受封陇西郡开国侯、莱州防御使。

    在宋神宗时,廖恩出身福建南剑州大家族,因地方官不报告其战功,心怀不满而反叛,率领三千余人屡次击败官军,声势浩大。

    彭孙奉宋神宗之命,单人前往廖恩大营招安,廖恩见彭孙招安后享受荣华富贵,权衡之下接受招安,被封右班殿直、鄜延路指挥使。

    这些招安事例,都曾为朝廷增添助力,稳定一方。

    身为皇帝,赵佶自然熟知自家祖上招安贼寇之事,可如今听李纲在这大殿之上,一条条理清晰地说出来,心中虽觉有理,脸上却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微微皱眉,神色变幻不定,片刻后,开口问道:“那宋江真愿招安?”

    “之前学生曾亲自被其接往芒砀山歇脚,”李纲低头,态度恭谨,不卑不亢地说道,“见其行为举止,是心沐王道的,至于落草,也是兵败,被败兵裹挟上山,只因有些名望,才无奈做了芒砀山之主,至于反诗,不过是酒后戏言!”

    “呵呵,酒后戏言?” 赵佶看着李纲,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李纲的说辞。

    李纲则静静站在原地,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一番努力能换来一个理想的结果,也算是报了宋江的救命之恩!

    “梁师成!”赵佶微微抬高了声音,眼神中透着一丝决断。

    “奴婢在!”梁师成立刻恭敬地应道,身子躬得更低了。

    “把之前招安梁山的圣旨,改一下。”赵佶缓缓开口,他眯了眯眼,似乎在斟酌着每一个字,“让那个宋江,去当安肃军观察使,兵马都监!”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目光转向李纲。

    “至于其麾下的草寇,李纲,给你十个空白厢军指挥使告身,让其自填!如此也算是朕给宋江的恩典了!”

    “学生领旨!”李纲赶忙跪地,恭敬地接过旨意,心中既有一丝欣喜,又带着些许忐忑。

    “如此,可让太学生肃静下来了吧?”赵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紧紧盯着李纲,轻声问道。

    “陛下仁德广布,太学生自然安稳如山!”李纲连忙躬身,姿态极为恭顺,言辞间满是对赵佶的颂扬。

    说罢,李纲缓缓后退,每一步都沉稳而谨慎,直至身影渐渐消失在殿门之外。

    望着李纲离去的方向,赵佶嘴角的笑意瞬间化作一抹冷笑。

    “下诏!”赵佶突然开口。

    “是!”一旁侍奉的梁师成立刻应道,身子躬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

    “用事之臣多险躁朋比,下诏申儆。”赵佶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满与警惕,“朋党之祸,从太学就开始,那还了得!”

    次日清晨,天色刚破晓,晨光透过厚重的宫墙,洒落在金銮殿的青石砖上。

    满朝文武身着朝服,神色庄重,依照惯例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站定在各自的位置上。

    随着一声“吾皇万岁”,众臣整齐跪地,行起了问安大礼。

    然而,就在他们的膝盖刚刚触碰到地面之时,一道声音从龙椅方向传来。

    梁师成站在龙椅一侧,手中展开一份诏书,声音冷冽,一字一句地宣读起来。

    这诏书之中,“朋党”二字如凛冽寒风,反复呼啸。

    每念及此,赵佶的目光便在群臣间扫视而过。

    诏书落下,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整齐跪地的众臣,此刻纷纷偷摸的抬起头来,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跪在首位的太师蔡京身上。

    蔡京此刻只觉头皮发麻,满心疑惑。他在心底迅速回忆起自己近期的一举一动,从朝堂议事的言论,到与同僚的往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然而,思来想去,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处触怒了圣颜,犯了这“朋党”的忌讳。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悄然滑落,打湿了鬓角的白发。

    蔡京的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心中已然开始构思上书请罪折子的内容。之前两起两落,如今好不容易重新站在相位之上,如何能因为一份莫名其妙的申饬诏书便辞相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