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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开局买下梁山,造反不招安 第437章 原州城

    大同江的夜雾未散开,裹着刺骨寒意。

    杨金豹蹲在商船甲板的粮食包后,酒葫芦在掌心焐出温热的汗渍。

    五艘商船刻意卸下风帆,任由江水推着它们在芦苇荡边缘打转,船头的粮食包堆成小山,在满月下泛着惨白的光,宛如诱饵。

    “来了。”舵工老吴的喉结滚动,布满老茧的手指扣紧船舷。

    他曾是梁山水泊上的渔民,如今不再打渔,转而变成狩猎女真人!

    二十七个黑点从芦苇深处浮出,那是狭长的桦木独木舟,每船十多人,船头挂着风干的头骨,在水面拖出细碎的磷光。

    杨金豹数着舟上的人数,掌心的九节鞭忽然收紧。

    头舟的女真人戴着熊骨面具,腰间铜铃随着划桨节奏叮当作响。

    “呜——”头舟战士发出狼嚎般的呼哨,二十余艘独木舟呈扇形包抄商船。

    当第一只脚踏上商船甲板时,杨金豹直接站了出来,高喝道:“抓活的!”

    他猛地起身,九节鞭如灵蛇出洞,缠住最近一名女真人的脖颈。

    那人穿着鱼皮,胸前挂着狼牙项链,却在铁索收紧的瞬间瞪大双眼,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

    甲板下涌出的梁山士兵手持“捕奴叉”,叉子末端带着倒钩,专锁关节不致命,一时间铁索与惊呼声此起彼伏。

    芦苇荡深处传来牛角号,三艘海鳅船破水而来,女真人这才惊觉中计,纷纷划桨后退,却见海鳅船两侧伸出粗长的铁链,链头缠着锋利的铁爪,狠狠勾住独木舟两侧,用力一拽便将小船掀翻。

    “抓活的!”

    晨曦刺破雾霭时,三百多名女真人被麻绳串成三列!

    杨金豹站在楼船甲板上,看着士兵用烧红的铁烙印在俘虏额头,不是“奴”字,而是“工”字,代表 “梁山劳工”。

    “哭什么?到了矿上,有的是力气哭!”监工的皮鞭抽向女真青年,那青年人不过十五六岁。

    队伍行进时,一名女真汉子突然挣脱铁链,冲向江边试图投水。

    杨金豹冷笑,一箭射出,正中那汉子后颈,那人闷哼一声栽进芦苇丛。

    “把他拖回来,”杨金豹甩了甩长弓,“打断双腿,拖到队伍最前面,让所有人看看,逃工的下场。”

    黄昏,大同江劳工营。

    存活下来的一百余名女真俘虏和高丽私兵被铁链锁成一列,在监工的皮鞭下踉跄着走进矿洞。

    女真汉子赤盏望着洞口悬挂的赤红旗,悄悄的吐了一口唾沫。

    什长赵铁柱一脚踹在他后背,冰冷的铁尺砸在他肩胛骨上:“磨磨蹭蹭的!没听见在催矿石?再耽误,老子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祭炉!”

    赤盏咬牙咽下涌到喉头的血沫,铁链另一端的高丽私兵朴成寿偷偷递来一块硬饼,这是两人用三天省下的麦麸换来的。

    自从被混编进劳工营,他们学会了用女真语的“石头”和高丽语的“水”交流,却不敢让监工发现丝毫亲近。

    矿洞内,赤盏挥动鹤嘴锄,铜矿石坠落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咳嗽,粉尘早已呛坏了半数劳工的肺。

    “赤盏!”朴成寿压低声音,“看那边!”

    远处的矿道里,几个梁山监工正围着一个木箱窃窃私语。

    赤盏认出那是昨夜用震天雷炸开的新矿脉,木箱里隐约露出金灿灿的边角,不是铜矿,是黄金。

    “都听着!”赵铁柱的铜锣声响彻矿洞,“从今日起,每日开矿量加倍!每个劳工多交十斤矿,赏麦饼半块!”

    人群中响起压抑的呻吟。

    赤盏摸了摸腰间藏着的碎铁链,那是他用三个月磨尖的 “武器”。朴成寿看懂了他的眼神,微微摇头,上周有个女真青年试图越狱,被扒光衣服绑在矿洞口,让野狗活活撕成了碎片。

    深夜,劳工们被赶回木栅栏围成的营地。

    赤盏蜷缩在草堆里,听见朴成寿用高丽语低声背诵经文。

    原州城依山傍水,春川江如银链绕城而过,城北的太白山脉则是天然屏障。

    对于高丽而言,这里是东海岸海盐、铁矿运往中部的必经之路,更是王俣退守江陵的最后跳板。

    梁山军选择此地作为突破口,恰如掐住高丽的脖颈——断其盐铁粮,则民心自乱,控其要道,则退路尽封。

    梁山军故意在汉城方向大张旗鼓运送粮草,制造“主攻全州”的假象,实则以解珍、解宝率领的登州步兵为主力,携带五日干粮与攀爬工具,秘密潜入太白山脉。

    时值初春,山脉仍被积雪覆盖,士兵们踩着齐腰深的雪前进,冻掉脚趾者不计其数。

    解珍看着积雪下的岩石泛着青灰色,像极了登州老家的墓碑。

    他回望身后蜿蜒的“人骨路标”—— 铁枪、朴刀、断箭插在雪堆上,每根兵器旁都蜷缩着一具冻僵的尸体,宛如大地长出的惨白荆棘。

    “大哥,还有三十里到崖顶。”解宝的声音从面罩后透出,哈气在面罩上直接凝成白霜。

    他蹲下身,扶起来脚边的尸体,让他像是坐起来一样,那人的脚趾已冻成黑炭,却仍死死攥着胸口梁山兵牌。

    解珍点头,虎叉挑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石头下露出半张高丽斥候的脸——箭头从左眼贯入,冻得发紫的嘴唇还保持着呐喊的形状。

    “把他挂到树上,”解珍用袖口擦掉眼睛上的霜,“不能,都让咱们的人当路标!”

    申时三刻,部队抵达崖顶。

    解珍趴在积雪里俯瞰原州城,春川江如银链绕城,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波光 —— 那是高丽守军的甲胄反光。

    城北的牧马场里,战马正在啃食枯草,马夫们聚在江边生火,炊烟与雾气纠缠在一起,像极了济州蒸笼里的包子热气。

    “好肥的马。”解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盯着马群,“够弟兄们啃半个月了。”

    解珍没说话,伸手按住弟弟的肩膀。

    他看见城门楼上的 高丽”军旗在风中歪歪扭扭,他摸了摸腰间的震天雷引信,。

    “下令吧,大哥。”解宝的双鞭在雪地里划出深沟,“弟兄们的脚趾都冻掉了,该让高丽人尝尝这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