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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十六载,重生嫡女杀疯全京城 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的头,够砍八十一次了

    酉时一过,南方天际便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晚霞。

    歌舞起,明灯万盏似天上星。

    云城的夜生活,正式开启。

    皇宫里为西垒使团举行的接风宴,也在一曲曲歌舞中,拉开序幕。

    四司六局的官员,这次歌舞选得很好,是西垒和南炘两国穿插的。

    中间还安排几支东极的舞蹈和小调。

    听到这不太熟悉的东极乐曲,南炘皇瞥了一眼六儿子那空荡荡的座位。

    他招呼财公公过来,低声问道:“长乐王呢?还没来吗?”

    财公公吞吞吐吐的,有些为难,“陛下,王爷今天上午,公然与东极郡主穿着喜服在大街上跑,百姓们都口口声声说他们……他们……”

    “他们什么?”

    见财公公说得这么费力,南炘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高声质问。

    财公公豁出去一般,“说他们要私奔!”

    果然,这话一出,南炘皇的脸色也瞬间淡了几分。

    “所以,老奴觉得,王爷今晚怕是来不了了!”

    财公公又补了一句,让南炘皇的脸色彻底黑如墨汁。

    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恢复平常。

    “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他不爱来就算了。”

    没办法,从小宠到大的儿子,再任性,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得给他兜底。

    当皇帝这句话说完后,表演也换成了一曲美人环绕的东极舞蹈。

    看着这些舞姬婀娜多姿的身材,南炘皇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甚至包括西垒使团等人,也喝得尽兴、玩得尽兴。

    正当大家觥筹交错时,殿外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一声:“长乐王、东极郡主到!”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身着王爷、郡主礼服的二人,牵手走进殿内。

    看到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和手腕上的红绳,南炘皇感觉自己有些心梗。

    不过他见的次数太多了,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坐在大臣席的江遇在看清邓攸柠相貌的那一刻,惊得瞳孔猛缩。

    这不是与自己合租那向荣坊女掌柜的表妹吗?

    竟然真是东极镇国郡主!

    这么说,那位韩小姐就是东极韩老将军的孙女,韩欣欣小姐。

    真是让他撞了大运。

    他如此身份低微的寒门学子,竟能与东极郡主和将军府嫡孙女合租一铺。

    思及此,江遇心中颇为幸福,像是追星成功了。

    西垒使团看到他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眼中都像厉天灼撇来一抹鄙夷。

    还真是头一次见吃软饭的王爷!

    难道南炘已经成了东极的附属国?

    “参见长乐王殿下。”

    厉天灼来了,众人起身行礼。

    西垒使团自然也得行礼。

    在场仅南炘皇不必。

    邓攸柠跟着厉天灼一起受礼,在众人的弯腰拱手中,走向那个离南炘皇最近的空位。

    厉天灼也带着邓攸柠共坐一席。

    眼尖的宫女立刻又补了一套餐具。

    “父皇、诸位,本王来迟了,自罚一杯。”

    厉天灼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杯,对所有人说道。

    自罚一杯,却连起身都没有,可见根本也没什么诚意。

    但那可是长乐王啊!

    他就算是想躺着罚酒,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他的自罚,除了南炘皇外,自然也没人敢受。

    大家都举起了杯,从他的自罚,变成了众人共饮。

    喝完这杯酒后,所有人才得以坐下。

    厉天灼又象征性地看向西垒使团那边。

    他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道:

    “西垒使团初到我南炘,若有什么不习惯的,或是照顾不周的地方,就多忍耐些吧,毕竟我们南炘就是没有你们西垒富庶。”

    上午祝管家在云城门口羞辱云城不及西垒皇城繁华的事,老耿他们也与厉天灼说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他必须得在西垒人身上过足嘴瘾。

    既然他们说南炘不够繁华,那就让他们自食其果,给他们的待遇也不用太好。

    厉天灼这话说完,在场以江遇为首的南炘大臣,都忍不住发笑。

    西垒使团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见长乐王身旁的东极郡主都在笑话他们,祝管家忍不住,也开始回击。

    “长乐王殿下可真是忙人啊!”

    “听说,您今天上午跟东极郡主「私奔了」?”

    “今晚赴宴来迟,莫非是伺候人的本事连教坊司的小倌都比不上,被郡主惩罚了?”

    不愧是个奴才挡了使臣,这种污言秽语,竟能在如此规格的宴会上当成笑话来说。

    就连与他同行的其他西垒使臣,也觉得丢脸。

    但为了迎合他,又不得已尴尬地笑着。

    他们是觉得好笑了,南炘众人已经气炸了。

    南炘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不等他起身怒骂,江遇先一步来到祝管家身边,赏了他一个巨响的大巴掌。

    “祝大人,你刚刚的话,就算是你们西垒皇亲临也救不了你。”

    “敢将长乐王殿下与教坊司的小倌做对比,你的头,够砍九九八十一次了!”

    别看他表面文静柔弱,但真生起气来,那狰狞恐怖的杀意,在他眉宇间蔓延。

    而除了他之外,在场所有的南炘官员,几乎都是如此表情。

    有些脾气不好的武将,甚至已经准备拔剑了。

    高位上的南炘皇,更是火冒三丈,随时准备下令将他们处死。

    除了当事人长乐王还像是与己无关一般在吃东西,和被其挡住,根本看不清脸和表情的东极郡主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要杀了他一般。

    “西垒使者,虽自古有两国恩怨不牵连来使一说,但我们南炘有几千种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将为你刚才对我们王爷的不敬,而付出代价!”

    那白须太师铿锵有力地说着。

    祝管家也知道自己惹祸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额头上冷汗直流,手中筷子都因手指的颤抖而掉落。

    毫不夸张,这是他人生中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但,即便被吓成这样,他依旧嘴硬。

    又继续作死道:

    “我没说错,南炘长乐王本就要入赘东极,给东极镇国郡主当赘婿!”

    “南炘也迟早会成为东极的附属国!”

    没见过世面、没读过书、没学过礼的奴才做了使臣,就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无知而无畏。

    邓攸柠和厉天灼都佩服他的胆量。

    南炘众人等不及要杀了他以儆效尤时,厉天灼却突然鼓了鼓掌。

    “说得好!”

    他竟赞赏地夸了一句。

    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一瞬,全场屏息凝神,气不敢喘,更不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