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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灰夜 第759章 《修道院的恶魔附体》

    那是个邪乎的事儿,就发生在青萝山巅的圣玛利亚修道院。

    血色黄昏那会儿,暴雨下得那叫一个凶,修道院在雨里直摇晃。有个叫柳青的女记者,穿着登山靴就往这来了,结果一脚陷进了泥泞的蔷薇花丛。嘿,你说怪不怪,这都深秋了,这些玫瑰本该凋零,可现在却泛着跟尸斑似的暗紫色。

    柳青举着摄像机,正对着铁门上的倒十字架拍呢。突然,镜头里闪过十二道白影,齐刷刷地朝着钟楼方向就跪下拜了起来。这可把她惊得够呛。

    旁边跟着个向导,叫老吴。他指着回廊石柱上的抓痕,跟柳青说:“柳记者,这地儿晚上会传出拉丁语诵经声。去年有个修士,用指甲在这刻完《忏悔录》全文后,就把自己吊死在忏悔室了。”说完,他掀开地窖木板,好家伙,一股腐臭气息裹着发黄的纸钱“呼”地一下就喷了出来。这时候,柳青觉得胸口一阵灼烧,原来是祖母临终前缝进她衣领的桃木护身符在作怪。

    到了地下室,更邪门的事儿来了。墙壁上渗出猩红的液体,柳青伸手一摸,整面砖石就跟蜡油似的融化了,露出一个嵌满人骨的祷告室。里面有七具穿着上世纪修女服的干尸,围坐在圆桌旁,桌子中央的银盘里,有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血管连着干涸的圣水池。

    柳青用摄像机闪光灯照亮穹顶壁画,就听见池底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再一看,那池水竟然违背重力,倒流到了天花板上,把受难像都冲刷成了一张狞笑的恶魔脸。

    就在这时候,老吴在忏悔室传来一声惨叫。柳青赶紧冲过去,就看见他半个身子嵌进告解窗,皮肤像蜡烛一样,在木栅栏间融化了。窗缝里夹着张泛蓝的羊皮纸,上面用血写着:“第七日,献祭者当见真容。”

    当天晚上,柳青在修士宿舍借宿。她在床垫下发现一本1957年的实验日志。泛黄照片里,十二名修女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眼窝插着滴管,正在接受黑色液体注射。日志末页潦草地写着:“第七批实验体全部恶魔化,唯有柳月娥存活。”柳月娥正是她失踪六十年的祖母。

    突然,镜子里的倒影自己动了起来。柳青惊恐地看着“自己”撕开衬衫,左胸浮现出和壁画上一样的恶魔刺青。窗外传来铁链拖曳的声音,她推开门,撞见一个穿着残破修女袍的老妇,脖子上挂着刻有“柳月娥”名字的铜牌,这老妇的脸跟她竟有七分相似。

    恶魔修女一把将柳青拽进了时间裂缝。在1953年的修道院地窖里,她亲眼看到神父们在进行“神圣附体”实验,把所谓的“恶魔之血”注入修女体内,说是要制造对抗邪恶的圣战士。祖母柳月娥被绑在青铜十字架上,瞳孔因为注入黑血,变成了蛇类的竖瞳,而主持仪式的正是如今修道院长的祖父。

    附在柳青身上的怨灵在她脑海里低语:“他们不知道恶魔血液会吞噬人性。我们被当作武器培养,失控后又被活活烧死。”记忆残片像利刃一样刺进她的太阳穴,原来十二位修女的怨灵因为实验失败被砌进了墙体,而柳月娥带着恶魔基因逃了出去。

    修道院长拿着猎枪破门而入,他的右眼已经变成混沌的黑色,大喊道:“柳家血脉终于回来了!”柳青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以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姿势爬上了墙壁。院长狂笑着举起圣水瓶,说:“你祖母偷走恶魔原液时,就该想到后代要偿还!”

    圣水洒到身上,灼烧出焦痕的瞬间,十二道白影从柳青体内冲了出来。怨灵们操纵着她折断院长的四肢,把圣水灌进他裂开的眼眶,说:“尝尝被净化的滋味吧!”地下室砖墙轰然倒塌,当年被活埋的修女骸骨爬了出来,把院长拖进了沸腾的圣水池。

    黎明前,修道院燃起了幽蓝鬼火。柳青在废墟里找到了祖母的铜牌。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彩绘玻璃时,她发现自己左胸的恶魔刺青已经蔓延到了锁骨,那些实验注入的恶魔之血,正在血管里苏醒。

    山脚下警笛长鸣,可柳青却转身朝着残破的钟楼走去。铜钟无风自鸣,十二道白影在晨光中向她跪拜。这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主编的信息:“青萝山隧道挖出七具焦尸,检测显示与你有亲缘关系...”她扯下灼烫的护身符,扔进了深渊。钟声里混杂着恶魔与修女的双重呢喃,在群山间回荡,像是一首永恒的安魂曲。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谁也不知道,柳青到底是会接纳这恶魔力量,还是会成为新一代的封印容器呢?那警局的焦尸又跟她的血脉觉醒有啥关联?唉,谁能说得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