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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兄长是青山 第399章 要去跟小狐狸一起用午膳

    才出宫门,一个小宫女拦住了柳锦棠的轿辇。

    “请问轿中可是县主?”

    柳锦棠从轿中出来:“你是?”

    小宫女上前递上一封信外加一个锦盒:“奴婢是二公主殿下的人,这些是二公主让奴婢给县主的。”

    柳锦棠看向旁边如容姑姑,如容姑姑立马会意上前拿过。

    小宫女送完东西便退下了,柳锦棠拿过那锦盒,打开来是一根海棠花金簪子。

    她又拿过那封信。

    ——卿卿,我听闻你喜爱海棠花,所以特叫宫里的工匠做了这根海棠花簪子,算是谢谢你帮我邀到你大哥与我共用午膳。

    你可别忘了跟你大哥说哦,我午时在鹊华楼等他。

    ——杜知鸢

    合起信,柳锦棠把信交给如容姑姑。

    “一会回府劳烦姑姑去青灯居帮我给大哥带句话,就说昨日投壶他输了,要兑现承诺了,午时鹊华楼。”

    如容姑姑看见了信中的内容,本想提醒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有些事得她们亲自经历方能明白,她人多言,有时候反倒帮了倒忙。

    出了宫门,柳锦棠便径直回了府中。

    如容姑姑也按其吩咐去了青灯居,沈淮旭未在,便让人捎了话去。

    养心殿内,乾顺帝看着沈淮旭递上来的暗器,眼神凌厉:“是时家人吗?”

    “并非是时家人,那人身手不凡,倒像江湖之上替人卖命的亡命之徒。”沈淮旭冷声道。

    乾顺帝把那暗器往桌案上一扔,冷哼一声:“何时能抓住人。”

    沈淮旭眼神一暗:“明日。”

    “好。”乾顺帝大袖一挥:“朕等你的好消息。”

    出了养心殿,下了台阶,一只信鸽飞来,大太监薛当伸手接过,紧接着递给了沈淮旭,自然地仿佛他本就是沈淮旭的人。

    沈淮旭打开纸条,看见纸条上的话后,冷眸之中柔色闪现。

    可当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碎片时,他眼中的柔色也随那纸条一同碎去。

    薛当低声道:“主子,这边。”

    沈淮旭没有出声,随着薛当往静辟处而去。

    行至冷宫地界,薛当推开一冷宫殿门,随即领着沈淮旭进了屋子。

    “主子,已经按你的吩咐办了,但那人嘴硬,撬不开。”

    “撬不开?”沈淮旭冷笑一声,惹来薛当头皮发寒。

    “在我这处,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下至地宫,一片腥臭腐烂味道传来,地宫不大,七八间牢房,中间一处行刑之处,摆放的刑具数量之多,叫人一眼看去心胆巨颤。

    刑架之下,血色凝结的血痂厚厚一层,可见此处没少见血,也没少死人。

    而此刻的刑架之上,一具浑身是血,分不清男女之人正被捆在其上,血珠从头上掉落“啪嗒”砸入地上。

    “主子。”众人见到沈淮旭皆下跪见礼,东阳,北云本应在宫外候着之人,也在其中。

    沈淮旭卷起袖子,伸出手去。

    北云立马起身递上短刃。

    沈淮旭走至那犯人跟前,短刃挑起其脸,是个男人,年岁不大,面上一道疤痕,哪怕如今已成阶下囚,可脸上那股子凶色却不曾褪去。

    沈淮旭面色冷凝,手起刀落间,只听一声惨叫,刑架上的男人脸皮已是被划掉一块。

    男人恶狠狠的瞪着沈淮旭,若是此刻他不曾被束缚手脚,定是会扑上去撕咬其血肉。

    可惜,他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沈淮旭指间把玩着短刃,刃上沾了鲜血,被他用帕子轻轻拭去,银亮的刃面偶尔闪过一丝冷光,映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你可知千刀万剐?”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在青砖上,带着穿透骨髓的寒。

    “你要杀要剐随便来,爷爷不是吓大的!”刑架上的男人啐出一口唾沫,纵然到了眼下地步,依旧嚣张无比。

    “哦?”沈淮旭妖孽面容在火光照射之下,宛若地狱而来的修罗,透着血色。

    他绕着男人走了一圈,紧接着短刃贴着男人的胳膊,又是一划。

    皮肤一瞬间的刺痛让得男人呜咽一声,随后传来的痛感使得男人大叫起来。

    沈淮旭却是派人堵了他的嘴,不让他叫,紧接着手起刀落在他身上落下数刀,每落一刀,一块鲜肉便随其刀一同掉下。

    那场面,削萝卜一样,瞧的人头皮发麻。

    而眼见那男人要疼死过去,沈淮旭便派人拖来盐水,直接一桶浇上去,从头到尾,盐水渗入受伤之处,激的男人眼睛发红,额头上的青筋一直贯穿到脖颈。

    沈淮旭便站在一旁,一边擦拭短刃一边等着,等着男人那股子痛意过去,再次走上前去。

    如此以往反复两次,第一次浇盐水,第二次浇烈酒。

    直到第三次时,架上的男人早已没了起初的嚣张,血污糊住了他的眼睛,嘴唇哆嗦着吐出破碎的求饶:“饶......饶命。”

    沈淮旭却并未停手,短刃在他手中就像索命的弯刀,在男人身上反反复复割着他的血肉。

    薄唇之中吐出没有半点温度的话:“你知道一个人如果这样一片一片把肉割掉,需要割多少刀吗?”

    沈淮旭绕至男人身后,男人惊恐无比,想要往后看,却怎么也转不过去。

    沈淮旭幽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需要近四千刀,你觉得以你的血性,能撑到第几刀?”

    话落,男人后背被狠狠削去一块。

    他浑身痛得扭曲,一个劲的想要说话,但嘴巴被堵,他除了破碎的乱喊,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分明他已求饶,可沈淮旭依旧不紧不慢的割着他的肉,似乎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玩上瘾了,就想要他的命。

    认识到这一点的男人惊骇的顾不上疼痛,在刑架之上使劲扭动想要说话。

    就在第三桶盐水落在他身后后,沈淮旭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几乎没有迟疑,男人便大喊出:“是盛京世家,世家的人。”

    沈淮旭冷笑看着他:“哪个世家?”

    “我,我不知道,但是那人给了我很大一笔钱,那,那笔钱若是取出,钱庄定,定是有记录,大,大人可派人去查。”

    “还有呢?”

    男人不想死,所以他迟疑着想要谈条件。

    可沈淮旭是何人,有这一条线索便够了,其余的有没有都不重要。

    所以还没等男人出声,他便派人再次堵了他的嘴,在男人的嘶吼声下,他把短刃扔给了北云,拿着帕子擦擦手:“好生照顾着,别死了,此人还有用。”

    北云奸笑一声:“是,主子。”

    走出地牢,那股子血腥味却依旧不曾消散。

    沈淮旭低头一瞧,自己的鞋子与衣摆上皆染了血色。

    他蹙眉有些不悦,随即舒展开来。

    回府换身衣裳,该去与那小狐狸一同用午膳了,得熏一熏香才是,免得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