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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孤女,女扮男装闯朝堂 第295章 处处透露着古怪的真相

    连钰冷冷盯着王掌柜苍白的脸色,手中惊堂木一拍,王掌柜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草民……草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草民知道错了,草民......”

    竟然第一个嫌疑人就审到了真凶?

    青月不禁佩服自家公子的断案能力,太会挑嫌疑人了!

    眼见王掌柜一直趴在原地哭,嘴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钰叫青月将刚刚查到的那名共犯一起带了进来。

    王掌柜看到连共犯都被带进来了,心中绝望之下,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呜......富贵儿啊,咱就说不能做亏心事,这下咱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果然就被青天大老爷发现了,呜呜呜……”

    那刚被带进来叫富贵儿的,是王掌柜家的伙计,因为长得喜气,特别招客人喜欢,

    给绸缎铺子带来了不少好评和回头客,所以平时很得王掌柜照顾。

    此时他也一脸颓丧的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连钰看着下面一个只顾着哭,一个只顾着颓丧,耐心终于耗尽,声音陡然提高。

    “本官抓你们来是叫你们吐露案情的,不是和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相面的,

    劝你们在本官好好说话的时候,从实招来,否则,稍后若是落到酷吏手上的审问,可就没有本官这么温和了!”

    王掌柜和富贵儿同时抬头,眼中的惊恐可见,他们也知道酷吏都是干什么的,

    两人立刻痛哭流涕的开口,

    “大人,草民说,草民之前在永盛赌坊输钱太多,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昨日确实带着富贵儿,去了永盛赌坊做坏事,但是,但是……”

    “大人,小的富贵儿,昨日跟着掌柜的去了永盛赌坊,那窗户就是小人帮忙撬开的,

    毒药也是小人一个人倒进去的,这事与我们掌柜的无关啊!”

    “诶呦,你这个富贵儿呀,这哪能叫你揽罪,大人,那窗户确实是富贵儿自己撬开的,

    但是那毒药,却是草民放进去的,”

    王掌柜和富贵儿两个摊在原地互相抱着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不忘喊冤,

    “可是大人,草民做了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是事实,那杀人的事,草民没有做过也是事实啊!”

    连钰本来还在疑惑,这二人怎么突然又说了毒药的事,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自己与王掌柜二人说的可能,根本不是一回事!

    果然,下一刻,王掌柜继续说道,

    “草民嫉妒袁柱生意好,分成高,前日离开赌坊的时候,确实和一个算命的讨了个法子,”

    他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连钰,马上又低下了头,

    “袁柱的店里有一个招财树,如果能在子时的时候,将砒霜倒进盆里,将那招财树毒死,

    以后,他的生意就会大受影响,但是别的事情,草民是真的没有干过呀。”

    连钰皱着眉头,话语有些无力,

    “那你之前为何不直接说清楚,本官又不是那等胡乱判案之人!”

    “几年前草民就因此受过京兆府的冤枉,当时就因为受害人一句,犯人的背影看着和草民相似,

    草民就被拉过去打了三十大板,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透。”

    他不敢抬头,害怕现在连钰想要将他咬死,只是低着头,继续委委屈屈的说话,

    “这次我们确实在半夜闯进了赌坊,而赌坊里面,在当晚还确实出了人命,草民怎么还敢冒险呀?

    只能是能推脱就推脱,草民确实没有想到,您青天大老爷,竟然连我们昨晚的行动都能查到,”

    “草民知错了,草民这下真的全都说完了,再没有丁点隐瞒。”

    连钰理解王掌柜的顾虑,便也不再为难他,只抓住他的关键行为,问道,

    “你们子时进入殿内,没有听到里面有他人的动静?或者有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王掌柜和富贵儿齐齐看向对方,又同时摇了摇头,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只听到外面有打更的声音路过,”

    连钰点点头,叫人先将王掌柜和富贵儿带了出去,王掌柜二人并没有说谎,

    青月就是从打更人的口中,知道的王掌柜他们昨夜的可疑行为的。

    她揉了揉眉头,叫人带第二个嫌疑人进来,青月在其进来之前,悄声将刚刚调查到的相关信息,全部禀报给连钰。

    打铁匠的老王脾气古怪,连带着挑的徒弟也与普通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是三日前进的赌坊,带的银子不多,也就三十两,输干净了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他之后坐在赌坊斜对面的大树后,盯着赌坊盯了两日,连赌坊的伙计都在他的名字后面缀上了一句,

    小心此人,日后小心招待,切勿惹了仇!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审讯室,连钰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离开赌坊之后,为何不直接离去,反而在附近盯着他们?”

    王铁匠瞪着暗幽幽的眼睛,声音低哑地说道,

    “为了吓唬他们,下次去的时候,好让他们能够主动给我放点水。”

    ……

    这算什么理由?

    “不成立!”

    连钰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蹩脚的借口。

    “大人没有行走过江湖?江湖上有一种办法,叫做压力恐吓。

    俺们打铁人有硬功夫,平日里只要给人一点脸色,就没有人敢欺负,

    铁云自从学会这招之后,去送货再也没有遇到过不给钱的赖皮客人。

    那永盛赌坊是少有的做善人生意的,只要他们不想惹麻烦,老朽这一番恐吓后,

    下次去,他们必然会注意着招呼,甚至为了让我高兴,还会做点手脚,叫我多赢点钱,”

    王铁匠磕了磕手上的烟锅子,牙间咧出一点笑意继续说道,

    “这都是为了以后着想,所以老朽觉得,这样做,不丢人。老朽又不常去。”

    “第二个问题,你们昨晚关店之后,你的徒弟铁云没有回家,你们二人之后又在半夜出了门,后来是去了哪里?”

    “去山上拾柴。”

    王铁匠说的十分简洁,

    “我们是靠火生活的,白日里太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山上拾柴,以维持白日的活计。”

    “你们拾柴的时候一直在一起?中途是否有分开过?”

    这次铁云开口了,

    “我和师傅拾柴的时候,是一边说话一边拾的,连中途休息都是在一起。”

    “休息了多久?”

    “不长,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连钰叫王铁匠和铁云将他们拾柴的具体地方说出来,随后立刻派人去探查。

    第三个和第四个嫌疑人,连钰根据青月新提供的线索,只问了两三句,便知道他们与此案无关,于是叫人将其送回。

    第五名嫌疑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他基本每日都在赌。

    连钰将他圈出来,是因为他一个月至少会在永盛赌坊出现二十天,有输有赢,但是输多赢少,

    现在总共欠了人家赌坊三千两银子,打手上门追债多次,债款却始终没有回音。

    赌徒心理,如果他没有被赌坊的打手弄死,那死了的赌坊东家,很有可能会与他有关。

    “小人和袁柱小时候是一个村里的。

    十五岁的时候,他出村去谋生,后来带了许多银钱回村。小人仗着和他有着年少时候的交情,跟着他混了几年。

    袁柱做生意的时候冷酷无情,对于我这个年少的朋友,也不怎么宽待,跟了他好几年,才攒下了三百两银子,

    可是他当时早就身价超百万了,小人觉得这人不可交,后来就离开他了。想借着这几年从他身边偷师到的做生意的本事,靠自己闯一闯。”

    李波苦笑两声,无奈的继续说道,

    “我此时才知道,做生意竟然有这么多难处,没过两个月,我辛苦三年积攒下来的钱财,就全部打了水漂。

    后来我自己给人做小工、做家丁,赚的小钱也不能满足自己的花销,一年后就厚着脸皮又回去找袁柱。

    袁柱还是老样子,给我一样的工钱,一样的分成,我想着总比我自己做小工赚钱许多,这次就吃了所有哑巴亏,不到三年,又攒下了几百两银子。

    这个时候,袁柱开了个赌坊,我正好好赌,于是借着他的关系,在这里又赢了不少银子。

    后来袁柱警告我,我若再仗着和他的交情,到赌场换银子,就再也不带我了。

    没多久我就发现,他竟然真的警告了掌柜,不许帮我作弊。

    我还是想赌,可是后来总是输多赢少,手里能剩下的银子越来越少,就想跟袁柱预支点工钱,他却又不答应,”

    “我就直接摆烂了,反正输的钱也是他的,我不信他能把我打死。

    结果他竟然真的派人来家里打我,好几次,都被他打得半生不死,所以我动了杀心。”

    李波眼神阴狠,恨恨地说道,

    “昨晚子时正,我将他约到了二楼的雅间,跟他说有个宝贝,价值连城,可以用来抵债,但是必须半夜交易。”

    “他也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又对我了如指掌,毫不犹疑的就答应了我,

    所以,昨晚我趁着房间黑,一刀!就把他捅死了。”

    “他没有反抗?”

    李波嗤笑一声,

    “当然反抗了,但是他那么胖,根本反应不过来我的刀,一刀就被我毙了命。”

    整个作案过程叙述的很流畅,杀人动机很充分,

    时间、凶器,也全都符合,甚至李波将自己藏匿血衣的地点都清清楚楚的供了出来。

    证据确凿,毫无辩驳!

    可是,连钰总觉得自己的眼前,蒙着一层灰蒙蒙的纱,叫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真真切切的进一步看清楚!

    而且,

    “文昌街的人,还没有找到踪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