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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守夜人 第216章 破门而入

    这显然是五行力量在临界点疯狂对冲的征兆!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五张朱砂绘制的火神符。

    这五张火神符在他胸前猎猎作响,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激发。而那符咒边缘的云雷纹,竟然与门板上的青黑锈迹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两者相互呼应,化作了一道道流动的赤色火焰,顺着“金克木”的命门之处,如同一头凶猛的火龙一般,咆哮着烧穿了那道违背常理的封印。

    五张朱砂符咒如挣脱囚笼的血色蝶群骤然翻飞,符纸边缘以赤金研磨成粉勾勒的云雷纹,在应急灯幽绿的光晕下流转生光。当符咒悬浮半空的刹那,竟与头顶消防管道的布局暗合北斗七星之势,七星勺柄所指,正是铁门中央的命门。

    他咬破掌心的瞬间,殷红血珠顺着掌纹蜿蜒而下,不偏不倚坠入符咒中央的\"火\"字符箓。朱砂遇血瞬间腾起青黑色烟雾,金粉勾勒的云雷纹突然化作游动的赤蛇,嘶鸣声穿透耳膜。咒文如同活过来的蛊虫,顺着伤口钻进血管,冰冷的符文之力顺着经脉奔涌,在他瞳孔深处点燃两簇跳动的火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暴喝声撕裂寂静的楼道,声波撞在墙面激起肉眼可见的涟漪。他浑身肌肉紧绷如弦,染血的指尖如青铜铸剑般凌空疾画,空气突然扭曲震颤,九道半透明的赤色咒印自虚无处凝结成形,符文边缘翻涌着滚烫的热浪,将周围的尘埃灼烧得噼啪作响。

    五张朱砂符咒拍击铁门的瞬间,整座楼道的应急灯同时爆裂,玻璃碎片如骤雨坠落。五道刺目红光冲天而起,金粉勾勒的云雷纹化作嘶鸣的赤蛇,鳞片间流淌着液态火焰。朱砂书写的\"离\"字符文吞吐着幽蓝鬼火,符文所过之处,金属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青黑色锈迹如被烈日暴晒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暗红色的脉络从门板深处浮现,宛如沉睡巨龙的血管。这些脉络竟与符咒上的咒文完美契合,形成诡异的共鸣。楼道内的温度急剧攀升,墙面的水泥开始皲裂剥落,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他被热浪掀翻在地,却死死盯着那道逐渐崩溃的封印,眼中映照着符文与铁门激烈对抗的壮观景象,仿佛目睹着一场远古神魔的鏖战。

    咒文灼烧的声响如万蚁噬骨,五张符咒突然挣脱重力束缚,在空中划出赤金交织的轨迹。它们以北斗倒悬之势旋转聚合,每道符纸边缘吞吐着幽蓝火焰,在铁门前方凝结成绽放的火莲阵图。阵眼处迸发的高温将空气扭曲成沸腾的涟漪,消防管道上的金属漆瞬间气化,发出尖锐的哀鸣。

    细密的裂纹如灵蛇般从符咒中心疯狂蔓延,每道裂痕深处都渗出浓稠的赤红光流,像是远古巨龙伤口中奔涌的神血。路人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墙角的灭火器,剧烈的喘息混着金属熔化的焦糊味灌进肺叶。手背的青筋暴起如盘蛇,随着阵图的脉动突突跳动,滚烫的灵力顺着经脉直冲百会穴,仿佛有岩浆在骨髓中奔涌。

    \"轰隆!\"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整扇铁门化作万千燃烧的符纸。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空中折射出无数咒文残影,如同一群振翅的火蝶。当硝烟散尽,门后赫然显现出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潮湿的腐臭气息裹挟着某种古老的低吟扑面而来,仿佛有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

    赤红色的火焰如活物般顺着门框攀援而上,将腐朽的木质纹理烧得噼啪作响,火星迸溅在歪斜的警示牌上,把\"严禁阻塞\"的字样灼成扭曲的黑炭。随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金属锁扣在高温中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封条边缘蜷曲着化为灰烬,门缝里渗出的青烟带着硫磺的刺鼻气味,在应急灯下凝成诡谲的人脸轮廓。

    路人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腥甜的血珠滴落在地。当禁忌之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裂缝中涌出的潮湿霉味混着铁锈般的腥甜时,他仿佛听见地脉深处传来巨兽苏醒的低吼。不等门板完全敞开,他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入,衣角扫过燃烧的门框,带起一串跳跃的火星。

    踏入黑暗的瞬间,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猩红的火焰像是被无形大手拽住,不甘地嘶吼着退回符纸,只留下焦黑的门板在阴影中散发袅袅青烟。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凌晨2:58的荧光刺痛他的瞳孔,冷汗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这惊心动魄的三分钟,足够让整座大厦的暗哨如毒蛇出洞般倾巢而出。

    \"既已入局,便无退路。\"他沙哑着嗓子吐出这句话,掌心狠狠一抹额前黏腻的湿发,将冷汗连同碎发一并捋到脑后。指节捏得发白,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像是要将满心的紧张与决绝都碾碎在掌纹里。然而脚尖刚触到地面的瞬间,后颈寒毛突然根根倒竖,仿佛有千万根冰针顺着脊椎刺入骨髓。

    瞳孔骤缩成针尖,他条件反射般后仰翻退,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粗布麻衣擦着地面滑出半米,扬起阵阵灰尘。一道寒光擦着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十公分长的钢刺如破土而出的獠牙,在他方才立足之处戳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混凝土碎屑飞溅到他脖颈,刺痛的触感混着冷汗往下淌。他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盯着地面不断升起的钢刺阵列,后背紧贴着发烫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耳边只余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与金属摩擦的尖啸。

    脊梁沟的冷汗还未干透,后颈的汗毛突然如同被无形大手攥紧般全部倒竖。路人喉结剧烈滚动,强忍着脊椎窜起的寒意,骨骼发出细密如琴弦崩断的脆响。他施展缩骨功的瞬间,粗布麻衣被通风管道的铁锈刮出蛛网般的裂痕,整个人以近乎扭曲的姿态贴进狭窄管道,腹部紧贴冰冷的金属网格,连呼吸都化作羽毛般的轻颤。

    轰然巨响震得地面龟裂,身后铁门如纸片般被撕碎,飞溅的金属碎片擦着他悬空的脚踝坠落。四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腐臭气息中夹杂着蛊虫蠕动的粘稠声响。为首老者白发蓬乱如荆棘,半张脸爬满青黑色咒纹,腐烂的皮肉下,指甲盖大小的蛊虫正顶着皮肤缓缓爬行,每动一下都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凹陷的眼窝里,两颗泛着磷火幽光的眼珠机械转动,每转半圈就发出齿轮卡壳的\"咯吱\"声,腐肉翻卷的嘴角挂着暗紫色涎水,随着呼吸不断滴落。

    左侧老者身形佝偻如风干的虾米,脖颈以诡异的180度扭曲着,喉咙里发出类似指甲刮擦玻璃的尖笑。他裂开嘴时,半截腐烂的舌根在口腔里晃动,黑洞洞的咽喉深处,密密麻麻的倒刺泛着湿润的寒光,涎水顺着獠牙滴落,在地面腐蚀出缕缕白烟。右侧两名老者如同孪生厉鬼,肿胀青紫的面皮上布满血洞,成群的吸血水蛭在伤口处进进出出,每走一步,黏腻的血水就从衣摆滴落,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暗红痕迹。

    \"棘手了。\"为首老者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吼,腐烂的嘴角扯出一个惊悚的弧度,露出布满牙垢的獠牙,\"子午钉阵启动却没见血,对方绝非泛泛之辈。\"他枯瘦如柴的手指关节突然爆裂,指甲暴涨三寸,青黑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干枯的血肉。随着一声怪叫,他甩出的符咒在空中炸开幽蓝的荧光,光点如萤火般飘向通风管道,却在触碰到墙壁的瞬间发出\"刺啦\"声响,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其余三人同时发出非人的尖啸,肿胀的舌头吐出尺余长,舌尖分叉处滴落着腐蚀地面的毒液,朝着管道方向缓缓逼近,腥腐之气几乎凝成实质。

    \"点灯!\"左侧灰袍人暴喝一声,布满老茧的脚掌狠狠碾向青砖缝隙。随着\"咔嚓\"脆响,青石板应声碎裂,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青铜齿轮。他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形如鹰爪的手指抠住墙沿,浑浊的眼珠因用力而暴起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齿轮转动的闷响震得地面发颤,石壁上的青铜兽首突然睁开血红眼珠,獠牙间喷出腥臭的火油。

    幽蓝火焰瞬间吞噬通道,摇曳的光影将四人面容映得狰狞可怖。为首老者嘴角的腐肉在火光中泛着油光,一道蜈蚣状的伤疤从左眼蜿蜒至下颌,随着他阴森的笑意不断扭曲。腰间悬挂的人骨铃铛碰撞出清脆声响,每颗指骨都刻着诡异咒文,骨髓空洞处还残留着暗红血痂。

    \"这地底九曲十八弯...\"右侧老者拖长尾音,歪斜的獠牙间滴落黑紫色涎水,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在火光下宛如活物般蠕动,\"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他突然扯开破烂的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蛊虫咬痕,青紫色皮肤下隐约可见银色丝线在游走,\"也得折在我们手里!\"

    灰袍人凹陷的眼窝里闪过幽光,喉结如僵死的甲虫般缓慢滚动。他突然扯开缠绕在手腕的腐布,露出布满鳞片状结痂的皮肤,十指关节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咔咔\"声响。枯瘦如柴的手指以违背人体构造的角度弯折,瞬间结成三指相扣、掌心外翻的\"血煞印\",指甲缝里凝结的黑血如碎石簌簌剥落,在幽蓝火焰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看好了。\"他沙哑的嗓音混着喉间痰鸣,嘴角裂开不自然的弧度,露出半截腐烂的牙龈。布满裂口的手掌探入衣袍,掏出半截焦黑兽骨——那骨头表面密布蜂窝状孔洞,每道孔隙都渗出暗紫色黏液,还嵌着半片干枯的人皮。当兽骨凑近唇边时,孔洞里突然探出无数细小肉芽,如贪婪的水蛭般蠕动着,在空气中留下缕缕腥气。

    低沉的咒语从他腐烂的舌根下溢出,发音含混得如同九幽之下的鬼哭。随着念诵加快,他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蛇,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腐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在疯狂游走。空气中骤然弥漫起令人窒息的腐臭,混合着烧焦毛发与烂肉的腥甜。通道尽头的阴影里,无数幽绿光点如鬼火般次第亮起,光点聚集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仿佛有什么沉睡的怪物正在苏醒。他结印的双手剧烈颤抖,指尖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兽骨上,瞬间腾起青烟,将整个通道笼罩在诡异的血雾之中。

    幽蓝火焰腾起的刹那,路人贴在天花板的影子如被钉住的困兽般无所遁形。他瞳孔骤缩,嘴角溢出冷笑,咬破舌尖的瞬间,腥甜的血珠混着破碎的牙齿喷涌而出。精血在空中凝成赤色符文,借着血气运转的移形换影之术,他的身形如青烟般扭曲重组,粗布麻衣在气流中猎猎作响,每一次折转都在墙面留下半透明的残影。

    四道黑影几乎同时发动。为首老者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扭转声,枯槁的手指抠进墙面,青黑指甲瞬间没入砖石,整个人如壁虎般倒攀而上。人骨铃铛的脆响混着蛊虫蠕动的\"簌簌\"声,右侧孪生老者突然撕裂肿胀的面皮,露出底下布满吸盘的血肉,竟能直接吸附在天花板上爬行。他们追击时发出非人的嘶吼,涎水与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路人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岩壁疾奔,掌心在石壁上擦出条条血痕。移形换影之术的血气在经脉中翻涌,每一次瞬移都让他喉头泛起腥甜,眼前阵阵发黑。身后的追兵却越战越勇,为首老者甩出的咒符擦着他耳畔飞过,瞬间将墙面炸出焦黑窟窿。当路人第三次借力立柱转折时,左侧灰袍人突然甩出兽骨,孔洞里钻出的肉芽如蛛网般罩来,几乎要缠住他飞扬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