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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假死后,禁欲世子苦寻三年 第440章 早就惦记了

    玉萦出宫之后,赵玄佑便开始怀念之前他们一起住在西苑的日子。

    虽然有赵颐允这个拖油瓶在,可每日能与玉萦一起用早膳和晚膳,夜里温存过后还能抱在一处说悄悄话,跟住在侯府也无甚分别。

    如今西苑只剩下他和温槊两个人相对无言,着实郁闷得很。

    好在他进宫已经快两个月了,姜氏留在宫中的眼线已经尽数拔除,案子又移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赵玄佑便向皇帝告辞。

    毕竟,他又不是锦衣卫指挥使,留在宫中名不正言不顺。

    经此一事,皇帝虽然格外倚重赵玄佑,但之前让赵玄佑领着锦衣卫办事是急事急办,眼下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更何况皇帝也知道,赵玄佑刚刚新婚便在宫中忙碌了两个多月,便是铁打的人也该让他歇息。

    “玄佑,这些日子你办差辛苦了,今日便出宫回家去吧。”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皇帝没有再多说什么。

    赵玄佑已然是他最器重最信任的臣子,该给赵玄佑的绝不会少,用不着在这里说。

    等着皇帝颔首,赵玄佑躬身退下。

    出了乾清宫,赵玄佑轻呼一口气,想到可以回府,心情颇为愉悦。

    刚朝前走了没几步,便见内侍领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朝乾清宫快步而来。

    好巧不巧的,竟是赵玄佑最不想见到的人,裴拓。

    裴拓是在二十日前接到密旨回京的,回到京城第二日便赶上了赵岐的婚礼,更是在婚礼上见到了他心中牵挂的玉萦。

    可惜那一面对裴拓而言相见不如怀念。

    没见到的时候他尚可欺瞒自己玉萦是迫不得已的,可见到玉萦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无论玉萦当初离开时是什么心情,如今她是真心嫁给赵玄佑的。

    裴拓抬眼看去,见赵玄佑颀长的身姿端贵挺拔,双眸泓邃,正冷冷盯着他。

    竟是在宫中狭路相逢了。

    “赵大人。”

    赵玄佑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给裴拓领路的内侍见状,忙朝他行礼。

    因内侍给赵玄佑问了安,裴拓只能放慢脚步,不躲不闪地抬眉看向赵玄佑。

    然赵玄佑并未顿住脚步,“嗯”了一声算上回应内侍便疾步朝前走去。

    内侍在乾清宫做事,之前也跟赵玄佑打过几次交道,未曾见过他这般冷漠姿态。

    再回头想要看裴拓的眼神,竟晦暗不明。

    这两人有仇?

    内侍压下心底的疑惑,领着裴拓继续往乾清宫去。

    赵玄佑的心情因为在宫中偶遇裴拓而变得极差,直到走出皇宫想到在侯府里等待他的玉萦,心情才稍稍愉悦一点。

    正在等待侯府马车的时候,有一辆刻着相府徽记的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

    车帘掀开,孙倩然提着食盒从马车上下来。

    宫中每日供给朝臣的饮食并不似后宫那般丰盛奢靡,丞相的定例虽比别的朝臣好不少,但孙相挑嘴,每日家中都会往宫中送食盒。

    赵玄佑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跟她寒暄招呼的意思。

    从前在漓川行宫初识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这对夫妻,他们虽然夫妻离心已久,但赵玄佑对这两个人的反感却愈加浓烈。

    孙倩然将食盒递给守门的侍卫后,又递上一个红包。

    她转过身,见靖远侯府的马车远远地正朝这边赶来,心中一动便走到了赵玄佑的身边。

    赵玄佑的神情冷得如万年冰封的雪山,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侯爷应该早就知道裴拓回京的事吧。”孙倩然丝毫不在意赵玄佑的冷淡,反而是温和笑着,“毕竟侯夫人跟裴拓交情颇深,从前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赵玄佑的眉头倏然拧紧。

    “跟你有关系吗?”

    “自然没有关系,不过那日睿王大婚,我去王府做客的时候,恰巧看到侯夫人跟裴拓站在角落里说话,想是许久未见,一见面就忍不住要叙旧。”

    赵玄佑智计过人,听到此处哪里不明白孙倩然的挑拨离间之意。

    只是他的心神仍然忍不住晃动。

    玉萦在王府的时候跟裴拓见了面?他们见面会说什么?

    孙倩然见赵玄佑并未似先前那般冷语回怼,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索性又往下说。

    “侯夫人应该是很喜欢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吧,从前在漓川行宫的时候,她就天天练字读书,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裴拓,那会儿裴拓就夸她聪明有见识。”

    说到这里,孙倩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怕侯爷笑话,那时候我看着裴拓指点侯夫人,心里还有些泛酸,只是想着侯夫人毕竟是侯爷的丫鬟,定然是知道分寸的。没想到侯夫人恢复自由之身后,居然一直住在青州,想来他们俩是有些缘分的。”

    赵玄佑原本还在想玉萦和裴拓相见的事,听着孙倩然这一堆长篇大论,顿时冷冷道:“萦萦姿容出众,聪慧过人,自是仰慕者众多,只是没想到裴拓这么早就惦记上了她,当真是卑鄙无耻。”

    侯府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元缁跳下马车,恭敬走到赵玄佑跟前。

    “往后若在别人跟前说萦萦是非,哼,试试看。”

    丢下这句话,赵玄佑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元缁觑着赵玄佑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路上不敢说话。

    回到侯府,赵玄佑一把揪住了门房。

    “夫人在府里吗?”

    “在。”

    赵玄佑扔开门房,大步朝棠梨院走去。

    在宫里得世间最好的金创药调养过后,赵玄佑的右腿还不能打斗,行走已然无碍。

    元缁跟在他的身后心惊胆战,爷这架势是要去找夫人兴师问罪?这可怎么办?也没法先给夫人通风报信啊。

    只见赵玄佑大步流星走到棠梨院,抬手猛然推开了院门。

    今日秋阳很好,玉萦让盼夏搬了竹凉椅当廊下。

    她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在翻赵玄佑书架上兵书。

    之前协助赵玄佑处理了那么多禹州军务,如今再看兵书,也不像看天书那般难的。

    “爷回来了。”坐在院里挑燕窝毛的染冬忙站起身。

    玉萦亦循声朝赵玄佑看去,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冲他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