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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假死后,禁欲世子苦寻三年 第366章 藏匿处

    狂风呼啸,玉萦低身伏在马背上。

    跳马等于寻死,只能紧紧抱着它,保证自己不被甩下去。

    照夜白带着玉萦在草原上驰骋,越往深处,草越茂盛。

    玉萦能感觉得到它虽然跑得快,却稳得惊人,猛然一凛——它不是在发狂,也并不想把她甩下去,而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她悄悄松开了一只手的缰绳,果然依旧骑得稳当。

    不能慌,对方只是想利用照夜白掳走她,并不是要她的命。

    赵玄佑和温槊一定会来找她的,茫茫草原,得给他们留些记号才行。

    玉萦咬紧牙关,一手攥紧缰绳,另一只手摸向发间。

    她拔下那支羊脂玉玉兰花簪,指尖微颤。这是刚来禹州时娘亲送的,她一直戴着。但现在——

    她狠心扔下簪子。

    等着照夜白朝前又跑了一段后,玉萦摘下了一只耳坠。

    一件件首饰被抛下——玉镯落在浅溪边,项链没入草丛,袖中的手帕挂在一棵矮树上。

    渐渐地,身上再无饰品可扔。

    玉萦一咬牙,“刺啦”一声撕开袖口,扯下一截轻薄的布料,抬手朝后扔去。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赵玄佑能不能找到。

    但她若不扔,茫茫草原里,他们根本没法追踪。

    照夜白似乎察觉了她的动作,突然仰头长嘶,速度更快了。玉萦死死抱住它的脖子,感觉到它肌肉的紧绷。

    眼看着天色渐渐变暗,白日里青翠欲滴的草原变得黑漆漆的,仿佛随时都能吞没一切。

    而照夜白的速度也在此时渐渐放缓。

    很快它带着玉萦绕过一个小山坳,玉萦倏然发现不远处竟然有火光。

    玉萦的心剧烈跳了起来。

    赵玄佑跟他说过,乌桓是游牧民族,世代逐草而居,能隐匿在草原深处的,必然是他们。

    他们抓了自己,一定是威胁赵玄佑。

    照夜白带着玉萦走到了一处篝火旁。

    玉萦浑身紧绷,借着火光环顾四周,看到十几顶灰褐色的帐篷散落在山坳间。

    这里是乌桓部落?

    正发着呆,玉萦听到一阵叽里咕噜的女子说话声,这才发现有一个穿着天竺服饰的女子正亲热地拍着照夜白的脸,在跟它说话,似乎是在嘉奖它。

    “是你?”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后,玉萦诧异地出了声。

    那位穿着红色纱丽的女子抬眼,眼波妩媚。

    眼前的女子正是之前在城门和胡人市集遇到过的天竺美人。

    “你不是天竺人吗?为什么要抓我?”

    “我的确与你无冤无仇,但有人跟赵玄佑有血海深仇。”

    “下来!”

    在玉萦怔松之间,有人粗鲁地用蛮力把玉萦拉下了马。

    玉萦环顾四周,篝火熊熊,映照出乌桓部族战士们狰狞的面容。

    许是感觉到玉萦手腕的细嫩,拉她的那个人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

    不过他只盯了玉萦片刻,便用绳子把她的手捆了起来,

    玉萦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借着火光环顾四周,发现这些帐篷外围竟暗藏拒马桩和绊索,俨然是个精心布置的藏身之处。

    “提雅,人抓回来了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正当中的帐篷里传出。

    那位名叫提雅的天竺女子拍了拍照夜白的脖子,让它去旁边吃草,旋即含笑迎了上去。

    “王子还不放心吗?我的马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马。”

    帐帘掀起,走出一名年轻男子。

    他看起来年纪跟赵玄佑相近,身上披着乌桓王族的狼皮大氅,眉目阴鸷,左颊一道陈年刀伤。

    他并未搭理提雅,只是大步走到玉萦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赵玄佑的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玉萦被他打量得难受,想了想,辩解道:“我只是他的丫鬟,不是什么女人。”

    “你就别谦虚了,王子在侯府里有眼线,所有侯府下人都知道你是他没过门的妻子。”

    玉萦心下一沉。

    侯府里果然有别人的眼线,可惜赵玄佑还没来得及查出来就已经出事了。

    “是又怎么样?世子他重伤在身,即便我被抓了,他也没法来救我,你这计策根本就行不通。”

    那乌桓王子大笑起来,突然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不来,也行啊。他不来,你就陪本王子好好玩玩。等本王子玩腻了,再把你扔回去让他慢慢回味。”

    他看出玉萦的袖子被扯得破破烂烂,眼睛一眯,伸手便去拉玉萦的衣襟。

    他力气极大,一下就拉开了玉萦半边衣裳,露出洁白的肩膀。

    “喔!”周围的乌桓人见状,顿时兴奋得大叫。

    看着这些野兽一样的男人,玉萦顿时心惊胆战。

    “王子,”提雅忽然拉住他的手,“这女人哪里比得过我?你居然对她有兴趣。”

    “赵玄佑的女人,本王子当然有兴趣。”

    “哼,”提雅故作生气,“那我算什么?”

    “你当然是本王子的挚爱了。”

    “说得好听。”提雅娇笑了一下,又道,“这女人还有点用处,我暂且看管着她,若赵玄佑真不把她当回事,王子再行处置吧。”

    “也好。”

    他蛰伏了八年,为的就是报杀父之仇,当然也不会在这种关头因小失大。

    提雅回头,一把拽住玉萦的肩膀,推着她进了旁边一个帐篷。

    这帐篷里熏着香,地上还铺着波斯毯,很显然是提雅居住的地方。

    等到帐篷帘幕放下,玉萦低声道:“多谢。”

    提雅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我设计把你抓过来的,你还谢我?”

    “要不是你刚才说话,我一定被他们……总之谢谢你。”

    “别谢早了。”

    玉萦当然明白这个提雅是敌人。

    但提雅并不是乌桓人,她跟赵玄佑并没有仇恨,或许她是个突破点。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提雅,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外边那些人是谁呀?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真不明白?”提雅问。

    玉萦摇头。

    提雅笑道:“刚才那个最英俊的人是叫阿速罕,是乌桓王的小儿子,八年前从赵玄佑的剑下逃走,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如何报仇。还记得那次你来我的铺子里逛吗?”

    “那天阿速罕应该不在吧?”

    “他当然不在了,这些年都是我在禹州替他收集情报。那天,我一看到赵玄佑对你的态度,我就知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