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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从扶苏狱友到帝师 第154章 为何这一切会不同寻常?

    “这种事,不是殿下您随便一句话就解决了吗?”

    内史腾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对面安坐的扶苏。

    把人从天牢里捞出确实对他之外的人来说是个难题、风险极大。

    但对于身为太子的扶苏来说,似乎只需表明自己的身份和需求,就能顺利完成,那些小喽啰想必也不敢反驳吧!

    看到对面内史腾满脸的疑问与疑惑,扶苏开始解释起来。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是的,这事也确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我不想暴露身份。

    特别是不想让那个我要救的人知道我的身份。”

    听完这番解释后,内史腾略感憋闷。

    谁在咸阳城还不认得扶苏是太子呢?

    忽然又想到了之前太子入天牢的事,要是当时他在天牢中结识了那位他想要营救的陌生人也有可能那人根本不晓得他是秦朝的储君呢?但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呢。

    内史腾凝视了一下面前端坐着的大秦太子,犹豫半晌,小心翼翼问道,“那不知殿下为什么不愿意透露自己呢?这种事想要瞒住也不容易啊。”

    扶苏目光骤然变得犀利而沉稳,冷声回答道,“孤自知不能完全隐瞒下去,但是此时机不到,还不到该显露真实身份的时侯”

    。

    内史腾:这回答仿佛什么都没说……

    于是继续试探道,“你不妨奏请陛下。

    我确信只要是殿下的请求,陛下十有 ** 会答应您的要求,更何况只是一位天牢囚犯的问题,应该没有理由不让您带走人的。”

    但内史腾也不想沾上此事的边,他隐隐感到这件事情绝不简单,避免不必要的卷入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里,扶苏显然察觉到了对方推托的态度,脸瞬间黑了下来。

    全身上下散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力:“所以你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看来硬不顶事儿,现在打算软磨了。

    内心虽有些苦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说,大秦国公子确实有权威胁人。

    内史腾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威逼,准备服从。

    心中微微一叹,罢了,只能如此了。

    看到殿下此刻的样子,我明白今天如果不答应相助的话,日后恐怕难以善终。

    “臣怎敢推辞。”

    内史腾轻轻摇头说道,“殿下的忙,臣自当效劳。”

    “只是不知殿下所要救助的那位囚犯名为何人?”

    听闻此言,扶苏的脸色稍显缓和。

    “名叫江辰,原为燕国人。”

    内史腾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拱手道:“殿下稍等片刻。”

    起身走至书房外,叫来一名小吏,让他去取天牢里一个叫江辰的囚犯档案。

    待小吏领命离去后,他重又回到书房中坐于扶苏对面。

    两人互相注视着,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不一会儿,小吏带着相关竹简匆匆赶来。

    竹简之所以还在用,因为江辰入狱之时还没有纸张的出现,所以记录依然是用传统的竹简形式保存。

    内史腾接过后挥退小吏,当着他面对打开竹简仔细审阅。

    然而读了几行之后,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异常,仿佛吞下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般。

    看着一脸疑惑逐渐皱起眉的扶苏,内史腾苦笑着说:“殿下,怕是真的无法为您办这件事了。”

    “为何?”

    扶苏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稳,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询问。

    内史腾直接将记载有江辰背景信息的竹简递给了扶苏,淡淡地道:“请殿下过目便是。”

    接过竹简浏览几行后,扶苏的面色比先前更沉暗了几分——在竹简上关于江辰的信息下方赫然写着:

    ‘...此事重大,未经朕允,不予赦免。

    违者视同谋反,依大秦律严处!’

    这字迹使得扶苏一时呆若木鸡,双手不由紧紧攥住了面前竹简,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地瞪向对桌跪坐的内史腾,质问声低沉却充满威压。

    “这是怎么回事?”

    “文件上只说是因为与楚国民人发生争斗中不慎致一亡魂之事,何故父皇会如此重视?还特别加批此言?”

    面对质问,感受着扶苏散发出的压力,内史腾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露出苦笑。

    “此事……实在不知情!”

    他无奈解释,“虽然按规天牢属于内史府管辖,但我作为内史也无法决定每一位罪犯是否可赦免。

    一切审查结果都须上报陛下定夺,往常也从未遇到这种特别标注的事情。”

    扶苏的眉头更加深邃,心中的疑惑如同阴云密布——为何父亲要在有关江辰老师的记录后特地标明这样的警示?

    为何这一切会不同寻常?

    寂静再次笼罩四周。

    在对面内史腾的注视下,扶苏仍然保持跪坐的姿态。

    他不停地思索着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父皇为何会在江师的资料中特意批注?”

    “难道他知道我与江师在天牢的情况?”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扶苏迅速否定了。

    道理很简单——如果父皇知晓了我和江师的事情,甚至明白了之前我上呈的稳固大秦根基的计策皆出于江师之手,以他的胸怀天下,定会重用此人,而不会在材料后加上特别批注:

    “此犯至关重大,未得朕旨意,不得赦!”

    “违者视为谋逆,依大秦律严惩。”

    假设父皇不知此事,那这样的惩罚显得尤为不公:江师所犯并不算严重之事,整个大秦类似的人很多,为何独他特别对待?

    扶苏觉得不论哪种情况都不合理,经过大约两刻钟的苦思冥想,依旧找不到答案。

    这时他已经感觉头疼,但依然没有头绪。

    面对长时间跪坐在原地的扶苏,内史腾心内呼喊:公子呀,你尽管思考吧,但我还有大量事务要处理!你来了半晌,浪费了不少时间啊,今天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省略了。

    察觉到自己语气变化,内史腾立刻调整态度。

    突然感到对方的目光有了重量变化的扶苏抬眼望向对面的官员,略带疑虑地质问:“内史,你是不是在心中诽谤我?”

    内史腾连忙答道:“殿下误会了,绝对不是这样。”

    “臣不敢有任何对您不恭的言语或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