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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死跟娘被拐改嫁我养大弟妹成家 第90章 你这孩子心算的这么快?

    经历了忙碌的夏收,夏种后,这学期又接近尾声。

    大丫依旧是班级第一名,获得德智体三好学生奖状。

    另外还获得五块钱奖励,十个大练习本,一支钢笔,两支圆珠笔。

    这些奖励津贴都是夏收时候,放的夏忙假,四五年级每个学生要交十五斤小麦。一到三年级,每个学生上交十斤小麦,所卖得钱,都用来做为学校的津贴。

    全校学生有人羡慕大丫,有人嫉妒大丫。

    但老师们都喜欢大丫。

    炎炎夏日,大丫一共背了两回大西瓜送到老师们的办公室里。

    每个老师送一个,大小均一,余留一个大的,让老师们在办公室内杀了吃,解了夏日的炎热。

    学校校长加教导主任,一共十一人。

    大丫和三丫每次打算送西瓜给老师们品尝时,都是在午后,去学校很晚,同学们都知道她在学校卖瓜,也没有多想。

    她认为她这是贿赂老师,若不是老师们给她开绿灯,她也无法在学校卖瓜。

    三丫的成绩依旧是不上不下。

    只算是考个中下等成绩,不会蹲班,开学就能上三年级。

    一到夏日,金明就停了磨豆腐,只卖豆芽。

    每天两桶,最多转了十来个村子就卖完回家。

    假期里,正是西瓜最便宜的时候,最多卖一毛五,多数一毛。但是过了这一茬,瓜秧子就败了。瓜价就又会涨上去。

    大丫和三丫与金明一起拉着西瓜与豆芽走乡串户卖了三次,地里的瓜也就所剩无几了。

    大丫决定不卖了,地里再结瓜,剩多剩少,都留自己家吃。

    按照关系亲近,给金知俊家送过两次瓜。

    给金志,也就是严英家送过两次。

    给金林家送过一次。

    都是晚上送去。

    金德顺亲兄弟三个,堂兄弟八个。

    有两个在广西南宁,剩下的也有好几家在家,若是都送,自家那六分地的西瓜就得去了三分之一。

    想想他们对自己也只是表面上说说话而已,与其他同庄村民也无两样,也就歇了心思,每家都送。

    不卖西瓜,就是除草,再就是拔花生。

    为了省劲,

    大丫特意把犁头的铁犁面给卸掉,留下尖尖的铁犁刺。

    把铁犁刺放在花生埂的正中。

    她扶着犁把,让金明按压犁头的曲辕处。

    因为金明要用力往下压,老牛走的慢,半天下来,冲了十趟埂子,讲起也不算慢了。

    这样拔花生就省劲许多。

    祖孙三人,半日就把十趟埂子花生把泥土抖落干净,整齐的把花生秧子码放在趟埂上。

    这样既能晾晒花生瓜子,也能晾晒花生秧子。

    三亩二分地花生,用了三日,就全部起完了。

    豆秧子地,点种了摘绿豆。

    瓜地四圈套种了晚熟大青豆。

    七分地的春芋头用了半日就给全从土里起了出来,当然也全是用犁头冲埂子,用爪钩子不费力地耧一耧,土里的大多数的红薯芋头都能给刨出来。

    这个时候的红薯芋头还没有红心或黄心的,都是那种白心的。

    可以用来打粉做粉丝或做成黑凉粉。

    最为省事的,用木制白芋推子,推切成白芋干子,撒在土坷垃地里晒,晒干后,可直接拉去县城酒厂卖,可以用来酿酒。

    垓下县城就有一个酒厂,叫老白干酒厂。大量收购白芋干子,二毛八一斤。

    还有浍河大闸的码头上,走船拉货,往外地运送的大商贩也收,据说是三毛二一斤。

    但是人山人海的。

    大丫想好了,待白芋干子干了,就拉去酒厂卖。

    据说一亩地白芋干子能收六百斤,她家这七分地,怎么也得收四百二十斤吧?

    也能卖个一百多块钱。

    关键是这春季红芋秧子可是派了大用处,生长旺盛的白芋藤苗,嫩嫩的茎叶,不仅能喂猪,也能喂牛。

    老天很给力,拔花生起芋头,都是大晴天。

    花生连秧子在地里晒了六天。

    这六天里,不仅起了白芋,还晒干了芋头干子,大丫与三丫金德顺把白芋干子拾回家,整整拾了六麻袋。

    每个麻袋都有七十多斤。

    当日下午,大丫就与金德顺把白干子装上板车,套上老黄牛,绕大路直奔县城的酒厂。

    到了收购处,检验员检验了大丫家白芋干子,还没晒干,若想卖,只能给二毛七一斤。

    大丫说:“闸门码头,三毛二,你这太会压榨了吧?我们家若是有劳力,也不会把白干子拉到你这卖?

    收不到白干子,你这个检员有一大半的责任!

    我这白干子可是在地里晒了整整四个太阳!

    这鬼热的天气,这白干子哪里就没干?”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只见他卷起来的袖子下戴着手表。

    这年头能戴手表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那人听到大丫的争辩声,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金德顺一见来人,眼睛一亮,“胜泉?”

    “哟?是表叔啊?

    你…是来卖白芋干子的?”

    那人梳着三七分的大奔头,国字脸,剑眉星目,有一种军人不怒自威的气魄。

    金德顺笑:“是啊!家里栽种了七分春芋头,都切成了干子,整整晒了四个多太阳。

    我觉得已经干了,才于今日晌午头拾起来,这不下午就拉来这里卖了。

    我听说你转业到这酒厂任厂长,就把白干子拉到你这里来卖,要不然就在闸门那边卖给大船上了。听说那边三毛二,即便是三毛也比你这里高二分。

    可你这检验员硬要压价,给我们两毛七,还说,不卖就走!

    瞧他这态度,你再是国营企业也不能如此高高在上!

    如今私营企业越来越多,最后的结果都会毁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手里!”

    那检验员一听,手指金德顺恨恨地说道:“你!别仗着厂长喊你一声表叔就飞上天了…”

    “闭嘴!我说怎么老是收不到白芋干子,感情是你在这摆谱?

    一个小小的检验员挺牛逼哄哄的?

    不管人家的白芋干子是几成干度,首先要有好的姿态对待人。

    八成干以上,都应该给两毛八一斤。

    七成干的,二毛七没错,六成干没法收。但你也不能口吐狂言,让人家不卖就滚蛋?谁给你的权力?如此嚣张?

    我看应该滚蛋的是你吧?”

    检验员一听,立马怂了。连忙给厂长道歉作揖,“厂长,我错了!厂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薛胜泉打开麻袋口,伸手从麻袋里掏出一片白干子,掰断一块,放入嘴里咀嚼,口腔里传来一丝微甜。

    “虽未达到十成干,但也有九成干!

    达标了,二毛八一斤,过秤吧!”

    厂长话落,检验员与过秤员都过来帮忙搬麻袋放在磅秤上。

    六个麻袋零一个鱼鳞口袋,一共是四百六十七斤。

    一个麻袋二斤皮,六个麻袋十二斤,一个鱼鳞袋子是半斤皮。

    过秤员如此说,金德顺看向薛胜泉,见他没言语,他也就没说啥。

    过秤员写了单据,撕下第两联交给大丫,往旁边一个办公室的窗口一指,“去那里领钱吧!”

    大丫来到窗口,把两联单据都递进窗口里,只听那会计打起了算盘。

    大丫站在外面说:“阿姨,一共是一百二十七块两毛六!”

    窗口里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看了窗外的大丫一眼,又看了算盘上的数字,“你这孩子心算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