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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当吉祥物 第40章 抄书是替老板分忧

    【吾说汝好端端收个属下做什么。】

    【原来是不想抄书啊。】

    北由鱼伸了个懒腰,摇头道:“我这叫做养精蓄锐。”这破书谁爱抄谁抄,有人帮她抄最好,没人帮她大不了再挨一顿骂呗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封美人,蜡烛亮不亮。要不要我多点几盏,可别伤了眼睛。

    我心疼呢。”

    没办法。

    封寒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

    迫害一下文化人吧。

    毕竟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事干。

    而且封寒一边帮她抄书一边还能和她唠嗑唠嗑魔界的八卦,真幸福。

    封寒: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抄书辛苦啦,请你嗑瓜子。”北由鱼揣手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大把瓜子放在了封寒的边上,深情款款:“封美人,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待我夺得魔界后必命你为正宫。”

    好了,林因酒可以滚了。

    她有新欢了。

    可以压榨的免费劳动力又新添一名猛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封寒握笔的手一顿,狐疑瞥向对方。

    “本座一百七十三岁了。”

    北由鱼咬了颗瓜子,诚实回答:

    “我只是在给你画大饼。”

    封寒不解:“大饼……?”何物。

    北由鱼:“你最想要的东西,我能给你凭空变出来,这就是大饼。”

    封寒:……

    封魔塔的日子过得惬意悠闲,北由鱼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关在塔内的魔修,有些魔修受不了她的迫害,精神崩溃,在夜深冷静时尖锐嘶嚎。

    她成了封魔塔的一大祸害。

    现在无论是魔兽还是魔修见了她要么转头就跑,要么倒地装死,宁愿晕过去也不想听她讲话。

    她问了封寒许多事情。

    比如魔族和御剑宗的关系。

    封寒说,御剑宗只是尊上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尊上从未信任过御剑宗,御剑宗传回魔族的消息真假掺半,尊上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不想揭穿罢了。

    她又去楼上寻了魔尊的雕像。

    雕像安安静静矗立在那,只是用一双平静而又疏离的眼眸注视着她,不由生出了几分错觉,此前的种种皆是一场梦。

    给她递糖的先生从未来过。

    北由鱼掌心里攥着糖,歪头靠在了雕像的衣摆边上:

    “帝尊,北川韫又不告而别了,这已经是他第二回抛下我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算了”

    “你还是别教训,我怕北川韫哪天想不开殉情了,我有大黄,有林因酒,再不济还有小傀和小魇,北川韫好像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从前都是你在给我讲故事的,现在你不能和我讲了,只能我跟你讲了。”

    “你给我留的魔尊之位看到了,我正在努力夺权篡位,事先声明啊,我就是个平平无奇花架子,真要我管一片地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机智的小鱼已经为自己铺好后路。封寒,你们魔界的右护法,我觉得这个瞧着挺靠谱的,怎么样,我篡位成功后就当个甩手掌柜让他去管魔界。”

    ……

    时间飞逝。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北由鱼收拾好封寒抄的经文,将他放入随身洞府后一并带出封魔塔,没有了封魔塔的桎梏,封寒的状态恢复得很快,气色也比初见时好了许多。

    她让封寒待在洞府中不要出来,

    到底人在云鼎宗内,不知道暗地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

    能藏则藏。

    宗主能护她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何况她不想因此连累到荀叔叔。

    “恭迎小鱼殿下回归!”

    刚出封魔塔,林因酒当着她的面一连点了好几串爆竹,浓烟滚滚,噼里啪啦的响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在辞旧迎新过大年。

    “你还来接我啊。”北由鱼泪目。

    林因酒百忙之中抽空来迎接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可不,我们俩谁跟谁呀!”林因酒的手下意识搭在了北由鱼肩膀上,北由鱼挑眉侧头看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出现什么好玩儿的事。”

    “有!”

    “可多了!”

    “等回去我慢慢和你说。”

    ……

    林因酒卷了一张被褥滚到了北由鱼的床榻上,抱着枕头辗转反侧。

    彼时北由鱼刚沐浴完,湿漉漉的头发还未用灵力烘干,披着一件单薄的素衣站到了池边,余光瞥向一处空荡荡的床榻不由询问道:“小苏搬了啊。”

    女主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没走几天了,床位都搬了。

    “毕竟人家是女主,想走就走吧,我又拦不住。”林因酒敷衍回答。

    然而她根本没有机会拦苏悯枝,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晚上回来一看,呦呵,床位都搬空了啊。

    笑死,根本见不到人。

    “授课先生可喜欢小苏和君行谏这两株好苗子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天上课都是在给主角当陪衬的。”

    “授课先生每夸一声小苏聪慧就得骂我们好几句孺子不可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小苏少和你我厮混,后来干脆直接让小苏搬去别的地方。”

    北由鱼吹完头发钻进被窝,闭上眼对林因酒淡淡道:“城主府、王毓。”

    “都是姓王的,指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比如亲戚之类的。”

    “王毓和……授课先生?”

    林因酒讶然:

    “原来老登姓王啊,我在他眼前演好几天的尊师重道,本以为只是个古板苛刻的老头而已,现在看来,那些明里暗里的贬低全都有迹可循,纯坏啊。”

    “猜测罢了。”

    “此事宗主去查了,不久之后应当就会有结果,此前我们勿要打草惊蛇便好。”

    北由鱼叹息,困了,想睡觉。

    “那我要不要通知小苏一声。”小苏要是被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但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去告诉小苏一个尚未盖棺定论的猜测,小苏会醒吗。

    林因酒精神恍惚,想手动将苏悯枝的形象从脑海中删除,若从未见过,就不会因这波涛汹涌的情愫搞得进退两难。

    “想……告诉就去告,告了不听劝的一律当作脑子有病。”

    又不是活菩萨降世。

    是生死由天。

    不听劝,那从此以后就再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