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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当吉祥物 第94章 奶妈回归本职

    “北姐——我在梧桐树上看到了这个!”

    大黄叼着一封信推门而入。

    北由鱼正坐在木凳子上给饿得骨瘦如柴的傻子把脉。

    她回头望了眼窗外,拍了拍身边的空置的凳子:“坐这吧。”

    少年把信放在床头,屁颠屁颠坐了下来,眼珠子死死盯着床上不成人形的修士,委屈抿唇:“北姐,你救他做什么。”可恶的修士、白白浪费北姐半日时间,害北姐都不能陪他出去玩了。

    北由鱼不轻不重敲了下少年的脑袋:“这是姐的员工。”

    “死了谁给姐加班。”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果然是年纪大了,记忆衰退了。

    忘记交代封寒把应明诚后顺手帮忙照顾一下。

    傻子在洞府中不吃不喝几个月,空间内灵力枯竭。

    北由鱼想起傻子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倒在角落。

    差点就撒手人寰了。

    她赶紧把傻子搬到外界来,喂了水和食物,又塞了几颗回春丹。

    勉强把命给保了下来。

    对不起,这回是真忘记了,下次应该不会再忘了吧。

    她担心人彘的模样会吓到大黄和小傀。

    用藤蔓拧成了假肢,敷上了皮肉。

    给傻子把“四肢”重新接了回去。

    到此,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她没有发现违背常理的医学奇迹出现在应明诚身上。

    傻子的手指动了。

    北由鱼突然真想给自己颁一个妙手回春的锦旗啊。

    妙手回春啊,北大夫。

    神经血管全断了、四肢不是原装来的、还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

    条件都这么苛刻了,居然还能被她给接起来。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凡人和修士的差距。

    梦魇尸傀:……吾不知道,不要看吾。

    活到现在了,梦魇尸傀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藤蔓还有救死扶伤的功能。

    不……不应该是藤蔓的问题。

    是小孩的问题。

    小孩的身世依旧是个谜、很难想象其中还藏了什么修仙界天大秘密。

    少年闲不住,起身给北由鱼端茶倒水。

    北由鱼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我给你找个玩伴怎么样。”反正傻子醒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不如留在这儿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陪大黄傻乐,多轻松。

    她手头还算宽裕,养得起一张吃饭的嘴。

    大黄一听就不乐意了:“北姐!”

    少年蹲在了北由鱼身边,可怜巴巴道:“我不要傻子!”

    他要北姐陪他玩。

    只有北姐会陪他去放纸鸢,纵然他在这撒泼打滚。

    和他抢北姐的全是坏人!

    北由鱼没有立即回答,她伸出手掌薅了一下大黄的头发,空出的手去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

    她粗略扫了眼信上的内容,毫不犹豫地将信给烧了。

    “如何。”梦魇尸傀询问。

    小孩烧太快了,它没看清。

    “有乌合之众污蔑君行谏是魔族,威胁荀宗主把男主哥关进司正台。”

    司正台,修仙界鉴别魔族、邪修、妖物的最好去处。

    魔族只要敢站上司正台,就会被天雷劈得无所遁形。

    自然,魔族也会因此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既是污蔑,那群人肯定会设计君行谏自己跳进圈套。”

    想让司正台将君行谏误判断为魔族不难。

    调换魔丹、灌入魔息,魔气侵入。

    都可以在短时间呈现血统更迭的效果。

    “而且,我猜。”北由鱼走到窗棂前,张开手掌,灰烬随风飘散,落在了满地的泥泞中:“这么犟种的一定会是老熟人。”

    御剑宗的几个,她已经懒得喷了。

    兢兢业业上赶着来给主角团送经验值的炮灰。

    天呐,死了这么多回能不能长点脑子啊。

    “哦,当然。”

    “如果是晏河书院的人在后边帮忙出谋划策,我们就需要考虑一下如何引蛇出洞,把杂碎一网打尽。”蛇鼠一窝、互相勾结。

    真是见不得光。

    “北姐,你和绿色的盆栽在说什么呀。”

    少年睁大了一双天真单纯的眼睛,脑袋上的耳朵晃了晃。

    绿色的盆栽。

    北由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盆栽、绿色的盆栽。”

    梦魇尸傀直了一辈子的腰还是弯了。

    “小子,吾喊梦魇尸傀,不是绿色的盆栽!”

    梦魇尸傀的藤蔓揪住了少年的领子:“狗妖,岂敢放肆。”

    见两边要打起来了。

    北由鱼笑够了上前阻拦:“差不多得了。”

    夭寿啦、小狗和绿色的盆栽打起来了。

    “北姐——你看,我尾巴毛都秃了块。”少年为了让某人每天多看他一眼,总是将毛茸茸的尾巴、耳朵梳理的很漂亮。

    他不喜欢藏起妖物的特征。

    因为北姐喜欢,那么他也喜欢。

    少年灰溜溜地藏到了北由鱼身边,尾巴止不住摇晃。

    北由鱼见他那块秃了毛的尾巴。

    抱歉,又想笑了。

    “诶呦,给你吹吹,不疼啊。”北由鱼取出药粉一点点撒在了大黄的狗尾巴上,凝固成黑色的膏脂挡住了空缺的皮毛。

    “你要上药不?”她玩味瞧向梦魇尸傀。

    越想越觉得好笑,绿色的盆栽、好生动形象的形容。

    梦魇尸傀见小孩这一张幸灾乐祸的嘴角,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闷闷不乐缠上梁顶的柱子,不想再搭理对方。

    “诶呀,不要生气吗。”

    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敷衍安慰了几句:“其实你长的一点也不像普通的绿色盆栽,宝宝,你是变异的绿色盆栽。”

    梦魇尸傀:……习惯了。

    小孩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阿妈……阿妈。”床榻中传来几声虚弱的喘息声。

    北由鱼意识到傻子醒了。

    她移到了床边,扶正了对方的身子:“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那三个字简直温柔的不像演出来的。

    “疼,阿妈……阿诚好疼。”

    “好疼……”

    傻子的眼睛湿漉漉,尽管痛得生不如死也想去够她的手。

    记忆中的阿妈,和眼前的人儿一样温柔可亲。

    北由鱼:大兄弟,警惕长相诈骗。

    “我在这里,不疼哦。”她一下一下拍着傻子的后背。

    似在给予为数不多的宽容。

    “阿妈……阿妈……阿妈。”

    傻子只会一句又一句重复阿妈这两个字。

    “好孩子,难受的时候要学会靠睡觉缓解疼痛。”

    北由鱼一记手刀落在傻子的脖颈上。

    她将人的被褥捻好。

    领上大黄和梦魇尸傀轻手轻脚合上门扉。

    好孩子。

    祝你一夜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