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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表妹攻心为上 第8章 花灯

    人来人往间。

    女子纤弱的肩膀处是男子结实有力的臂膀,邬言初宽大的衣袖和厚实的大氅将女子整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二人目光相对间,时间的流速减慢,周围的一切皆已远去,心跳如鼓雷。

    邬言初看着眼前少女呆愣摇头的模样,担忧的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视线重回女子脸庞。

    郝希安回神,周围男子的气息有些太过浓烈,肩处的热度也不可忽视。

    郝希安眼睑轻颤,俏脸微红,脚尖在地上不停的轻点。

    男子看着女子的模样,轻咳一声后开口道:“站稳。”

    看到女子乖巧的点了头,缓慢的离远了些。

    郝希安也悄悄摸摸的退后了些。

    邬言初瞥见她的小动作,淡淡开口:“走吧。”

    郝希安听见话,乖乖的抬脚往前走。

    而在几步远的地方观看了全程的青竹和云白则发现。

    那有些淡漠疏离的男子渐渐放慢了脚步,落后于那少女身侧,欢欣雀跃欣赏周围的少女并未发现,男子漆黑如墨的眸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荡漾出纯粹的宠溺与关怀。

    不过,也许是局外人不知罢了。

    几人沿着长胜街兴致盎然的转了一圈。

    郝希安的手中已经提上了一盏花灯,小巧精致;邬言初手中也有一盏,捏的紧紧的。

    就连身后的青竹和云白手中都各有几盏。

    都是郝希安凭自己的本事所得。

    邬言初看着身前的人。

    脑中还是方才她猜出灯谜时的骄傲明媚的模样,笑颜如花的少女提着亮着微光的花灯,娉娉婷婷的站在自己面前。

    有些羞赧地问道:“表哥可要?谢礼。”

    邬言初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下,回神间,花灯已经拿在手中。

    他有些难言的高兴。

    可转眼一瞧,另外两个手中的花灯更是多得耀眼。

    心下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有些失落,有些嫉妒。

    少女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似解释一般说到:“那是给爹爹娘亲的,云白和青竹跟我们一同出门,也该是要有的。”

    话落,不等男人回应,脸色羞红的少女快步离开。

    邬言初心底繁杂的心绪骤然被抚平,少女的话语不停回响在耳边,似微风抚过的水面,波澜迭起。

    灯火斑斓的街道上,粉衣女子的身后,白衣男子的眼眸始终不离那一抹窈窕身影,眉眼萦绕柔情,大步追了上去。

    天空逐渐缀满繁星,风也大了起来。

    邬言初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轻声开口道:“表妹,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少女面上并无失落,依旧是欢欣的神情,听见男人的话乖乖点头。

    乘着马车回了尚书府。

    郝父郝母也已经赴宴回来。

    正在家中等着人回来。

    人影渐渐出现。

    郝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郝父赶紧扶着人。

    郝希安提着花灯走进屋内,唤道:“爹爹娘亲,囡囡回来了。”

    这几乎是郝希安第一次单独出门,郝母担心的不行。

    听见女儿这句话,赶紧将人搂在怀中,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

    而后摸着女儿的脸颊柔声问道:“囡囡今日玩的可好?”

    郝希安在娘亲的掌心软软的蹭蹭,不停的点头,甚至还举起自己手中的花灯。

    娇声说道:“这是囡囡自己得到的哦,娘亲,是不是很漂亮?”

    郝母点头大夸特夸。

    郝希安眼眸弯弯,再次开口:“还有娘亲和爹爹的哦。”

    郝父郝母面上是惊讶,眼中是期待。

    他们向来知道,自家囡囡是个贴心的。

    邬言初与郝父郝母问过礼后便安定的站在一侧。

    听见郝希安的这句话,上道的接过青竹和云白手中的灯盏,上前一步说道:“姨母姨父。”

    郝父见证了这人的一切动作,深深看了一眼邬言初。

    郝母接过其中的一盏花灯,看着邬言初笑着道:“今日辛苦子川了,玩的可好?”

    邬言初面对郝父刚才的眼神有些心虚,但依旧端的住,听见郝母的话。

    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嗓音清朗,说道:“这是子川应该做的,今日街上十分热闹,表妹很聪慧,赢得许多花灯。”

    郝母一听,脸上笑意更甚,郝父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二人相处的不错。

    几人又说了些话。

    郝母回府时便叫人准备饭食,毕竟宫中的膳食在冬季实在难以入口,而郝希安他们两人出府游玩,也必定没有食用东西。

    郝母叮嘱过,不准郝希安随意食用外面的膳食。

    邬言初也遵循着这一守则。

    几人坐在膳厅,享用了一顿元宵和晚膳,郝母还盯着二人喝下驱寒的姜汤后方才作罢。

    ——

    回到院子的邬言初。

    坐于书房内。

    沉下心来再次温书习字许久后,方才洗漱休息。

    昏暗的室内,明亮皎洁的月光照入其中。

    邬言初看见那盏花灯卓然独立,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莹光。

    像那女子的眼眸。

    邬言初想,自己终究还是彻底生了其他念想,但,虽有婚约,仍不相配。

    此时此刻,自己应当越发竭尽全力的考取功名。

    ——

    侧身蜷缩在床榻中的女子看着周遭的漆黑。

    一点一点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抽丝剥茧,细细的揣摩。

    郝希安自幼在家中养病,少有其他外出游玩的机会。

    她常年待在府中,也无甚闺中密友。

    而郝母虽陪在女儿身边,但府内府外的事务常常需要她操持。

    也没有过多的机会带着人外出,且京都人生地不熟,郝母也不喜和那些人虚与委蛇,不常外出参加宴会。

    而郝父是当今陛下一手提拔,在京都无根基,无牵扯,是实打实的纯臣,忠臣。

    皇帝对于此番情况也是喜闻乐见。

    故,在郝希安稍显无趣的生活中,她慢慢养成了这种习惯。

    每日夜间,独自慢条斯理的回想着今日的一切,今日见过的每个人,做过的每件事。

    这也让她拥有了敏锐的感知和极致的观察。

    对于今日的发展,郝希安稍显满意。

    那邬言初也不是毫无所动。

    因此,她不明白。

    那个梦中之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即使自己初始确实对此婚约无感,但无论如何都不该落得那般地步才对。

    除非,那梦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