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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表妹攻心为上 第17章 目的

    安王府。

    幕僚看着眼前的男子,俯身说道:“殿下,着急了些。”

    男子嗤笑一声,开口的嗓音中是愤怒和丧气。

    “那又如何。”

    幕僚见着主子这副模样,暗自摇头,躬身退下。

    坐于书案前的男子头颅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微风吹进屋内,烛火微动,照映在男子的面容上,明明暗暗,危险而阴翳。

    周子远莫名觉得心无余力。

    上次之事,父皇定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在那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让那新科状元和太子站于一处,自己的势力也受到了削减,这必是对自己的警告。

    那帮子蠢货,这点事也干不好。

    高座上的男子指节紧握,眸中情绪渐浓。

    明明自己文韬武略样样不输那人,且是皇长子,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后所出,是所谓的嫡子吗。

    既如此,那之前的看重都是假的吗!

    男子周身气势越发强烈,猛然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将书案上的物件尽数挥散在地。

    屋内响起一阵破碎撞击声。

    脊背挺拔的男子站立良久,野心与欲望吞噬他的理智。

    那个位置,他要!美人,他也要!

    ——

    榴珠院。

    郝希安闭眼侧身蜷缩在榻内。

    将今日的一幕幕慢慢拆解。

    ——

    安王周子远,当今陛下的长子,当朝贵妃之子,年近而立,早年得帝王重用,而后不知因何缘故,似乎在淡出权力中心。

    另有奇怪的便是安王如今后院竟无一人,极其洁身自好,京中有传言其身患隐疾,故无缘皇位。但安王仍是京中高门大户之女的首嫁之选。

    只因其外表俊朗,身份高贵,才华横溢,性子温润平近,可谓集才华与样貌于一身。

    但郝希安在梦中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狼子野心,所图非大。

    梦中的郝家依旧经历了如今之事,京城的谣言传得极快,一瞬间郝家和邬言初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虽最后郝家澄清,帝王也对其仍信重有加,但依旧造成了影响。

    以至于邬言初最后虽仍得状元之位,却充满非议,在朝堂上举步维艰。

    而梦中的郝希安与邬言初关系本就疏远冷淡,此事一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陷入冰点,相顾无言。

    而这安王也像如今这般英雄救美一遭,成功获得梦中郝希安的好感。

    不过,她可不认为梦中的郝希安当真看不出此人的意图,无非是将计就计,亦或是被那人的身份迷了眼,放出钩子吊着罢了。

    毕竟一位身份尊贵,俊美温和的男子对你许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还是挺让人心动的不是吗,特别是在另一个冰棱子的对照下。

    她看得清楚,这安王看着梦中的郝希安的眼神有些许的喜爱,但更多的却是野望,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般。

    如此,也可猜出这男子洁身自好的意图,寻一娘家得势,单纯好拿捏的王妃罢了。

    毕竟尚书府得帝王重用,府中又无男丁,日后誓言作废难不成还能从他这条船上撤身不成。

    而梦中的女子与这男子虚与委蛇,假情假意。

    终在一日。

    梦中的邬言初与郝希安解除了婚约,郝父郝母也应允而下。

    而后安王开始逐渐上门进尚书府拜访。

    京中传出流言,尚书府有意攀上安王府,谣言愈演愈烈,并未有人阻止。

    梦中帝王重病,京都气氛逐渐凝重。

    夜色浓厚间。

    郝希安看见有人传出了消息。

    当晚安王举兵攻入皇宫。

    而后遭到镇压。

    贬为庶人被幽禁于京,参与者凌迟斩首或是流放出京。

    ——

    床榻间的女子乌黑的睫毛颤动,但仍未睁开双眼。

    郝希安早已发现了此梦的不完整。

    郝父深处官场多年,绝不可能这般看不清形式,且梦中只寥寥交代了事件及其人员的大概,其中的细枝末节郝希安一概不清。

    况且,郝希安以自己对邬言初的了解,他绝不会就这般看着郝家人被流放出京。

    郝希安回忆起梦中的最终场景。

    是邬言初身着一品官服,站于百官之首的位置上,遥遥向她望来的画面。

    梦中醒来后。

    自己便已经做出了与梦中截然不同的举动,如今的一切皆有所改变,那不自量力之人也主动跳入局中。

    郝希安想。

    以爹爹和邬言初的敏锐,当是早已察觉不对。

    接下来,便是他们的官场之事了。

    ——

    日子慢悠悠的过去。

    郝父和邬言初最近似乎都忙的紧。

    四人许久都未曾在一张桌上用膳了。

    但榴珠院,却每次总能收到许许多多珍奇百怪的物件。

    一问,皆是挽风院那边送来的。

    某日。

    几人难得聚齐在了餐桌之上。

    郝希安大眼睛在两人身上走了一圈,开口道:“爹爹瞧着都憔悴了许多,当该好好休息才是。”

    郝父慈爱的笑笑,享受着自家乖女儿的关心。

    邬言初听见话中未提及自己,看向女子的眼中稍显失落。

    郝希安抬眸看了一眼男子,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表哥也是如此。”

    女子声音低不可闻,但邬言初却觉得声音清晰可闻,每个字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胸膛。

    男子低眉浅笑,柔声道:“子川当谨记表妹所言。”

    郝希安看着男子的模样,眸光一颤,迅速别过了头。

    郝母笑着看着两人,郝父有些心塞塞。

    郝母说道:“好了,快些用膳,当心菜凉了,你们当多用些才好。”

    话落伸手戳了一下身旁郝父的腰身。

    郝父立马顺着开口:“是的是的,快些用膳吧。”

    脸颊有些羞红的女子乖巧的点头,垂头用饭。

    邬言初也点头应下。

    用完膳后,几人又坐了一会儿。

    郝父郝母将小辈赶走,回屋交流夫妻感情。

    邬言初看着走在身旁的女子,低声说道:“表妹可有空闲?”

    郝希安眼睛眨了几下,方才点头。

    邬言初柔声道:“可愿意和子川出府?”

    郝希安抬头看向男子温柔的黑眸,深邃的眼中泛起点点柔情,男人期待自己的答案。

    郝希安移开视线,还是应下了男子的邀约。

    马车这次停下得格外快些。

    郝希安看着面前崭新的牌匾。

    邬府二字大气敞亮,自有风骨。

    男子眉眼的冷淡早已消失,泛着柔情,克制的看着女子说道:“进去看看。”

    触及男子眼中的情感,郝希安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面上也控制不住的发烫。

    但她还是走进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