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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又如何,我纯路过 第48章 莫须有的罪名

    火锅店内走的是复古风,灯包装成灯笼,袁衔桉跟着沈月云上二楼,趁人不注意摸了摸挂在墙上的水壶。

    质感真实,年代久远。

    “二位里面请。”

    一抬头仿佛闯入了霓虹灯的地盘,刺的人睁不开眼。

    包间却用的灰色艺术涂料,字体发着淡淡的蓝光,皮质座椅配上大圆桌,顶部挂着竹枝编灯,又显得温馨。

    “我们两个人坐圆桌,是不是大了点?”

    沈月云正点开电子菜单屏,直直地看着左顾右盼的人,随意的选了几道菜:“就剩顶楼的帐篷式,晚上看星星的,要上去?”

    “还是算了吧?”袁衔桉凑过去圈菜,身旁的人不着痕迹的挪开手,“你好像不喜欢辣,点鸳鸯锅?”

    正准备勾锅底,那平面八卦的构造,不由得让她扶额,一半一半是公平了。

    就是这一涨起来,相当于免费送了一个白红锅底,压根没有起到鸳鸯锅的效果。

    “都好。”

    “松茸土鸡加棒骨还是海鲜锅底?”

    彼此的视线撞在一起,袁衔桉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轻抿着嘴角:“你不是喜欢红油锅底吗?”

    手指快速勾了双混的鸳鸯锅,垂下眸,无视乱撞的心跳:“你吃多了肚子疼,谁说鸳鸯锅要一白一红的?”

    涮千层肚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人话少了很多,上一秒想着要不要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下一秒额头是化不开的忧郁。

    白锅涮肚,简直比难以下咽还一言难尽,真是不知道与那白味有什么区别?

    真要细数两者的不同,恐怕是好在有点盐味,唯一的慰藉,是浓缩成精华的汤,鲜香可口。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记得替沈月云剥虾,免得以那人的手速,一回神就只剩了虾壳。

    “谢谢。”

    “快吃,冷了腥味重。”

    沈月云咀嚼的动作一滞,终是开口:“其实......你可以打油碟,多放一点小米辣。”

    瞬间提壶灌顶,更多的是懊恼不已,天知道她血旺都吃的是白味,心里有多少的难过!

    手环发出的光格外耀眼,提醒着联系沈月云的人,是多么的急不可耐。

    “淼淼,怎么了?”

    “月云,我真不想理岑喜林那个大猪肘子!问她去哪了,也不愿意跟我说,你也不在,我无聊死!”

    脾性一如既往的火爆,袁衔桉低头吃东西,竭尽全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少喝酒,没人捞你。”

    “月云,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我,我要灵魂有灵魂,要身材有身材的!”

    嗤!

    “月云!你笑我,啊......你变了,没爱了,我的心死了!”

    沈月云很有耐心的听她念叨,放下了夹菜的筷子,有样学样:“到底是谁心思全扑某人身上,不是我笑的都没发现。”

    “禾淼!我女朋友查岗,你照顾好自己!”

    “重色轻友的家伙......”白禾淼尽量偏开,不让识别区扫到她,托着通红的脸,“好啊骆映渣,你笑话我,你给我等着!不对,你们怎么在一起吃饭?”

    袁衔桉刚把虾滑塞嘴里,就听到了醉鬼的控诉,绝不能让自己在语言上也吃亏!

    “大下午的吃饭怎么了,倒是你,大白天的怎么就喝上酒了?”

    白禾淼瞬间像泄了气的球,幽怨的看向镜头,酒杯再次见底,没人回答她的话。

    “你有没有人性啊,没见过失恋,还没见过喝闷酒哇!”

    沈月云以茶代酒,隔空与她碰杯,两个认死理的人,希望......结局不要那么的糟糕。

    那也算不上失恋吧,顶多是坎坷崎岖的暗恋之旅,不......明恋。

    袁衔桉心里回怼了一句,不敢让她听到,平常见惯了对方的肆意和跳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肿起的眼就算有意敷了药,也没什么见效,萦绕在她周身的颓废,跨越了千里,让她直观的体会到。

    为情所困......

    “那个......白禾淼,她到底有哪值得你喜欢的?”

    “你不会懂,那种义无反顾的情不自禁。”许是喝迷糊了,抱着空酒杯,脸也渐渐的贴了上去,“她在我这里,能抵过浩瀚星河......”

    再度陷入死寂,就像有一把带刺的重锤,穿进了她的胸腔,而她把自己的双手禁锢,看着鲜血四溢。

    碗里的鸡肉早已没了那腾腾的白气,光是瞧着就觉得冷的发抖,嘴唇颤抖发不出一言一语。

    “淼淼,别喝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你在不在苏城,在的话我联系时诺去接你。”

    “不在,七八点,天才刚黑,月云你陪我聊天!我跟你说,我真的讨厌死她......”

    沈月云问不出她的地点,担忧越发的浓重,手指划过画面,试图判断周围的环境。

    醉醺醺的女人,丝毫感受不到周遭的视线,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不要太担心她......”

    “怎么能不担心?你就算见不得她好,也要稍微的隐藏一下吧!”

    大晚上的吃火药了?

    袁衔桉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筷子拍在桌上,她尝试冷静,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只是想说,她在三水酒吧,能出什么事?”

    “月云唔没事,放宽心,我是恋途不顺,又不是不想活了......”

    两人近乎争吵的对话,让本就逼窘的气氛,如同直坠寒窖。

    生气和委屈同时包裹着她,愤懑的往嘴里塞食物,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沈月云轻声细语的宽慰,格外的刺耳,是不是她也要抱着酒猛灌,才能发泄心中的苦楚。

    说什么情绪反常,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活生生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越想越气,搅动着油碟,筷子碰到碗壁发出框框的声响。自己也是没救了,怎么就因为那一句话,如此的不舒服。

    “还在冀城啊,她在吗?”

    “你要是想找她的话,就不用来了。”沈月云的语气很真诚,平铺直叙,“她忙案子,城市转的快。”

    “那我去找你,我好孤独啊!”

    “我也有调动。”

    袁衔桉竖起耳朵“偷听”,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听到她的行程。

    在此之前,都未曾和她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