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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死遁后,被黑化师兄亲哭了 第192章 若能死在你的刀下,也算是我的荣幸

    鹤惊澜依旧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动作,见她笑,他也跟着笑。

    “婳婳,只要你笑,我便高兴。”

    晏婳情拧起眉头,系统也没跟她说,鹤惊澜拿的是抖艾木剧本啊。

    鹤惊澜脊背僵住,身子微微颤抖,一层薄薄的汗自他额头渗出。

    晏婳情下手时丝毫没留力,他也根本没设防。

    匕首捅的很深,末端还被晏婳情握在手里。

    他低头看去,越来越多的血涌出,顺着刀刃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莫名让他想起,那天母亲握着他的手,亲自把刀送进身体时的场面。

    他的母亲,死在了他的手下,也教他不要轻信他人。

    他也曾挣扎过,可又觉得婳婳不是他人。

    末了,他抬手握住晏婳情的手背,狠狠一捅。

    整把匕首,彻底刺进他的体内。

    强烈的疼痛让他止不住闷哼一声,他却不敢放手。

    “婳婳,这便是我的诚意,若能死在你的刀下,也算是我的荣幸。”

    “我不懂你为何跟我说,你的祭日是你的大喜之日。”

    “可若是因我你才身死,那我愿意亲手杀死自己。”

    他一字一句说的又缓又慢,声音却渐渐低下去。

    晏婳情微微愣神,既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趁她愣神之际,鹤惊澜抬手,轻轻搂住她。

    宽大的袖摆几乎要把她全部笼罩住,鹤惊澜这才发现,婳婳纤瘦到有些过分。

    直到清冽的柑橘香再次飘进鼻腔。

    晏婳情才猛然回神,发觉自己被他揽进怀中。

    她面色阴沉下来,“放手。”

    鹤惊澜摇摇头:“不放。”

    晏婳情握着匕首末端,在他肋骨处狠狠一搅。

    原本逐渐要停止的血液,现在登时如同泉涌,止都止不住。

    “唔——”

    鹤惊澜忍不住闷哼一声,面色开始隐隐发白。

    晏婳情抬头看向他:“我再说一遍,放手。”

    鹤惊澜依旧摇头:“你不走,我就放手。”

    气氛一时间凝固下来,唯有几朵凤凰花在枝头安逸的左右摇晃。

    又轻飘飘落到两人肩上。

    一人红衣一人玄衣,衣摆皆沾满火红的花瓣,宛若嫁衣。

    鹤惊澜固执到有些过分:“婳婳,别走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指轻点在他胳膊上,是傅闻皎。

    鹤惊澜还没来得及回避,腕骨已经被震碎。

    因着肋骨被刺刀的那一块太疼,现在整个腕骨碎裂。

    他反而平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傅闻皎声音冷下来:“放开,不然这次碎的,会是你的脑袋。”

    晏婳情趁两人对峙时,急匆匆挣开鹤惊澜的怀抱。

    蚀骨的痛意缠身,鹤惊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踉跄着后撤两步。

    傅闻皎这才收手,伸手牵住晏婳情,与她十指相扣。

    鹤惊澜见两人要离开,硬是强忍着痛,眼疾手快的牵住晏婳情另一只手。

    他眼中写满乞求:“婳婳,不要丢下我。”

    傅闻皎闻言,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晏婳情:

    “婳婳,你要丢下他吗?”

    两只手被同时牵住。

    一只手被傅闻皎握在手心,烫的像火,是被气的。

    一只手被鹤惊澜捏在手里,冷的像冰,是被疼的。

    她一个头两个大,清汤大老爷,她现在像个夹心饼干似的。

    鹤惊澜还在低声挽留,骤然一道强势的灵力猛然攻向他,毫不留情的砸在他心口。

    傅闻皎薄唇轻启:“滚。”

    他从未爆过粗口,就连暮雪听了,也是浑身一惊。

    坏了,主子这次气的不轻。

    晏婳情被他牵着,一连走出好远。

    他也不说话,脊背挺的很直,把不高兴明晃晃写在脸上。

    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鹤惊澜和镜无尘,他才撒开手,一个人迈着步子往前走。

    晏婳情小步跑着,也还是跟不上。

    从前和他同行时,他总是会刻意放慢步子。

    如今他大步走起来,晏婳情跟的很吃力。

    耳边响起微弱的风声,额头冒出薄汗,被风一吹,有点冷。

    晏婳情原地跺脚:“阿闻,等等我。”

    傅闻皎不停,依旧一个人往前走着。

    晏婳情撇撇嘴,坏了,这次是真生气了。

    她眼珠子一转,干脆往地上一坐:“哎呀。”

    听到她这一声叫唤,傅闻皎果然下意识停住步子,可也只是一瞬间。

    晏婳情又道:“阿闻,我脚扭了,好疼呀~”

    傅闻皎依旧不理,也没转身。

    晏婳情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根,登时飙出眼泪:

    “阿闻,我好害怕~”

    傅闻皎微微叹出一口气,婳婳呀,总是爱骗他。

    偏偏用的理由拙劣又粗糙,他也忍不住上当。

    这次他转过身,快步往晏婳情的方向走来。

    晏婳情也不动,干脆就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的等着他。

    晚霞在他身后铺开,把他飘逸的衣摆也染上一层橘红。

    朦胧的光笼罩在他头顶,模糊他的轮廓。

    她没由来的想,就让阿闻一直讨厌她好了。

    这样在她面对全然未知的结局时,就能把他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他本就是天上月,不该和她一起染上污泥,坠入深渊。

    可她不知道,月亮又何曾不是甘之如饴。

    愿意照亮那一角深渊,愿意陪着她一起沉沦。

    她自以为的陷阱和诱惑,又何尝不是月亮对她这只狡猾的狐狸的嘉奖。

    毕竟他稳坐首席的位置,又怎会被一只狐狸轻易骗走。

    该怪狐狸太傻,还是月亮的偏爱太多。

    晏婳情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草地上。

    披着一身暮光,一头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被染上一层粟色。

    红色的衣裙散在蓬松的草上,一两根小草穿过裙摆,乐呵呵摇晃着脑袋。

    一切都有些美好的不真实。

    傅闻皎远远看见她眼底的空洞,心里莫名揪起,一阵钻心的疼。

    他加快步伐,走至晏婳情身边。

    又蹲下身,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婳婳,别哭。”

    暮光越来越淡,晏婳情衣裙的颜色也逐渐变得黯然。

    傅闻皎莫名觉得,下一刻她就要化蝶,扑闪着一双翅膀,离他而去。

    让他碰得到,抓不住,留不下。

    那个午夜梦回之际,屡屡出现在他梦境里的背影,竟然在此刻渐渐清晰起来。

    强烈的慌乱萦绕在他心头,他大拇指下意识加重两分力气。

    直到晏婳情偏头喊疼时,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

    像是濒死的人蓦然浮出水面,得到了属于他的救赎。

    傅闻皎眼底铺满温柔与霞光,他问:

    “婳婳,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