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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死遁后,被黑化师兄亲哭了 第241章 金屋藏娇,又何尝不是他的笼子

    第241章 金屋藏娇,又何尝不是他的笼子

    晏婳情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他怎么变这么疯了?!

    鹤惊澜把她眼底的错愕尽数收入眼底,缓缓翘起唇角。

    她的一切情绪,都能让他痴迷,让他沉醉,陷入其中。

    像是久居黑暗的人,期盼第一束阳光照在身上。

    纵然黑暗对他来说已然是习惯,可他依旧渴求阳光的怜悯。

    哪怕这束光会照亮他所有的不堪和肮脏,会刺痛他,杀死他。

    他从未得到过爱,便扭曲的学着去爱。

    以至于他连唯一想要给出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扭曲。

    玄衣龙袍被脱下,他身上穿着素白的寝衣,摘下玉扳指,坐在她的身侧。

    殿内红烛摇曳,晏婳情同样一身水红,唯有鹤惊澜身穿白衣。

    一身白衣,再娶亡妻。

    擦肩而过,实为可惜。

    他眼中迸发出星星点点的痴迷,还带着两分小心翼翼。

    抬手挑起晏婳情头上盖着的鲛纱,像是掀起新娘的盖头。

    晏婳情冷静的看着他眼底的一切沉醉,眸中一片清明。

    掀开鲛纱,美人面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他呼吸微滞,抬手抚上晏婳情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按在她眼角:

    “爱妃,你会离开朕吗?”

    晏婳情心里冷笑。

    等哪天他无法再为她提供价值的时候,当然要一脚踹开。

    可她面上不显,“妾身唯愿陛下万寿无疆。”

    鹤惊澜敏锐的捕捉到她语气中掺杂的一丝敷衍,可也并未说什么。

    金屋藏娇。

    又何尝不是晏婳情给他造了一个笼子,把他的心牢牢锁在里面。

    看似待在婳澜殿的是晏婳情,但被锁在笼中的金丝雀,又何尝不是他。

    可他心甘情愿,为她沉醉。

    夜色已深,鹤惊澜趴在晏婳情膝头,卸下所有属于帝王的威压。

    “爱妃,你何时才能独属于朕呢。”

    晏婳情抬头,透过檀木窗看向外面,与皎皎明月对视:

    “陛下乃是天子,这宫中什么东西不是陛下的呢?”

    鹤惊澜闭上眼:“爱妃向来伶俐。”

    她知道的,他说的是何意。

    光束照亮他心里所有的污血和肮脏,可她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他竟然也会产生一种错觉,身处深渊的自己真的触碰到了天上的明月。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鹤惊澜眸中涌现出疲倦。

    身为帝王,从不被允许出现疲倦和倦怠。

    可现在靠在她膝头上,他只想做她的夫君,做她的枕边人。

    那王位太冰冷,冷到每每午夜梦回之际,他总是梦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

    他们一个个睁着眼,声音狠厉,句句哀戚,问他为何要杀了他们。

    他好怕,他好怕……

    可是不坐上这个位置,他如何站到晏婳情的身边。

    他又能拿什么,给出他那一点点疯狂的,扭曲的爱。

    不坐上这个位置,他怕自己没资格站在晏婳情身边。

    坐上这个位置,他恨自己不能和晏婳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怕的太多,顾虑的太多。

    身为帝王,本该无情,可他生了情,便自困其中,连给出的爱也无法纯粹。

    夜风渐起,掀起床上的帷幔,两人一人看月,一人赏月。

    一人看天上明月,一人赏心中明月。

    她看不到他眸中的无奈和无助,他也看不见她眸中的冰冷和淡漠。

    良久,鹤惊澜淡淡开口,“爱妃,你还在生朕的气吗?”

    晏婳情勾起他一缕头发,在指尖悠悠打着旋:

    “臣妾是妃子,妃子怎能生天子的气。”

    鹤惊澜垂眸看她,顺势牵起她的手:

    “你是朕的妃子,是我的夫人,你若生气,我自然要好好哄你。”

    晏婳情强忍着把他手甩开的冲动,又听他道:

    “苏盛,把人带上来。”

    门外低声应一句,很快传来殿门被打开的声音。

    晏婳情偏头看去,隔着屏风,她只能看见两道人影。

    一人站着,一人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

    鹤惊澜语气轻缓:“爱妃,你身边的人难管,朕便替你管教一番。”

    前些日子晏婳情写信的时候,被身边伺候的婢女采菊看见。

    采菊便借着为她送信的由头,偷偷和外人报信。

    最后自然是被侍卫抓个正着,晏婳情写的信也被送到鹤惊澜面前。

    信封被他一把烧的连灰都不剩,末了,他对苏盛道:

    “去放个话头出去,就说爱妃怀了朕的孩子。”

    苏盛自然知道陛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是想让回京的那位知晓,晏婳情这人,他碰不得。

    说来也怪,那时候人人都以为那人会死在外面。

    没想到他命大,硬生生杀了回来。

    只是半月后陛下封后,正好撞上那人回京。

    按照那人和皇后青梅竹马的关系,这宫里怕是又要不太平。

    一想到这,苏盛就忍不住默默叹口气。

    可他还想要这颗脑袋,便恭恭敬敬弯腰道:“是。”

    一碗假孕药,由苏盛牵着话头,那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消息越传越广,自然也传到了当朝丞相,傅闻皎的耳中。

    月色寂寥,他碾碎手中玉佩,身上气势愈发冷沉。

    身边侍卫愣是大气不敢吭一声,老老实实的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人人都说丞相恨极了那位抛弃他的女子。

    可恨是爱的衍生物,恨来恨去,也只是恨她不爱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