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盗墓:这弟弟很强,却过分爹宝 > 第368章 抱歉了文锦,说不上话(遭不住疼)啊 / 和二哥感同身受

盗墓:这弟弟很强,却过分爹宝 第368章 抱歉了文锦,说不上话(遭不住疼)啊 / 和二哥感同身受

    尽管这女人被九头蛇柏碧绿晶莹的藤蔓五花大绑着,只有两条腿勉强可以走路,脸上也涂满褐色的泥,但一行人中还是有几人,马上把她认了出来。

    “文……文锦?!”

    作为二十年前,同一支考古队的队员,解连环当然知道这女人是谁。

    解三爷脸上写满了惊诧,显然对陈文锦会出现在这里,还以这种方式和他们见面,非常震惊。

    但这种震惊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只有三爷自己心里清楚。

    而同样和陈文锦当过队友的张麒麟,和从吴三省那儿见过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照片,前一阵儿又得到文锦笔记的吴斜,自然也马上就认出了文锦。

    两人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诧,其中真假亦是难评。

    尽管以目前这种不太体面的形象和方式,和一行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但文锦不愧是能让吴三省喜欢的女中豪杰,竟在最初被落头氏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捉到,并叫九头蛇柏五花大绑,也不知后续会发生什么事,很可能没什么好下场的紧张和忐忑,及以这种意外,但细究之下又没那么意外(至少吴斜会出现在这里,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见到一行人的怔愣后,很快恢复成淡定从容、落落大方的样子。

    不过文锦很快被不知她身份,只当她是图谋不轨之人的落头氏,扔在洞穴中央的空地上,并用已经脱鞘的佩剑比在文锦脖子上,仿佛文锦稍有异动,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文锦不识得落头氏是何方神圣,不敢轻举妄动,但自从她跟落头氏进入洞穴后,就先看到了解连环。

    她心中微定,却因大致知晓解连环,已经顶替吴三省身份,并以“吴三省”身份对外活动,故而没有直呼解连环姓名,只对意外相逢的人,说了句:“你好。”

    解连环看着眼前,容貌几乎和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的文锦,心中百感交集,却也不知道当下该说些什么(主要还是顾虑有吴斜在),所以只回了句:“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文锦亦道。说罢,她又似是感叹地说了句:“你手下越发卧虎藏龙了。”

    这话显然是在点抓她过来的落头氏。

    解连环有一瞬间沉默,似乎是在尴尬,又或许是在想什么旁的(特指和吴歧有关的)事。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况且落头氏的事,也不太方便和陈文锦解释,于是解连环什么也没说,只抬眼看向把文锦抓回来后,就一句话没说,看不出对文锦是什么态度的红衣精怪——不,看精怪怼在文锦脖子上的剑,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吧?而且是明显的态度。

    这下解连环真尴尬了,他干咳一声,打着商量的语气,问落头氏道:“这人算是我的熟人,估计她可能不太清楚,在这儿的人是我们,所以才……这应该是个误会,你看能不能……”

    你不放心,可以看着她,但是不是可以先把剑收一收,再让树妖姥姥给人家松绑?

    不过后面这句,解连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精怪祖宗这儿,是没有面子和话语权的。唯一能让这祖宗做事,或改主意的,只有自家小侄子。

    可侄子躺石床上睡觉呢——虽然侄子没睡着,但从刚才那些一言难尽的心声,也知道侄子夹在困意和痛感之间,正烦着呢。自己这当叔叔的,这会儿过去打扰,怕不是让侄子有理由,给他“爱的抚摸”或“疼痛”?

    想到那种感觉,解连环就浑身一抖,好像脸皮已经开始痛了。

    唔,侄子很好,就是有点儿爱掐人。

    这么想着,解连环就不禁收回前言,打算随落头氏和九头蛇柏去了。

    他看着文锦,默默在心里给文锦道了个歉:抱歉了文锦,不是我不顾念旧情,实在是……说不上话(遭不住疼)啊。

    恰好这时躺在石床上的吴歧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不是被某人念叨所致),解连环转头一看,就见侄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落了不少,露出只穿单衣的半个背。

    他怕吴歧着凉,就想起身去给吴歧盖被,但落头氏快他一步,收剑从陈文锦身边走向吴歧。

    原本这时解连环就可不动,继续坐着和陈文锦叙旧说话,但当叔叔的想到侄子身上的伤,就突然忧心侄子会不会因伤引起什么并发症,所以迟疑两秒,还是尾随落头氏,朝吴歧方向而去。

    不管和文锦有没有什么话说,或和文锦的沟通,可能让他和吴三省,迄今一直在吴斜那儿编织的谎言,瞬间被全部拆穿,他都已经在来时就做好了准备,现下只有吴歧的伤是在计划之外,提前没有料到,他无论如何,都要先保证小侄子情况稳定,没什么大碍。

    所以在落头氏给吴歧重新盖好被子之后,解连环就坐在吴歧床边,摸了摸小侄子的额头和脖颈,确认侄子呼吸平稳,好像没有发烧,才略略安心。

    感觉到叔叔的手,在自己额头和脖颈上探了探,吴歧睁开一只狐狸眼,恹恹地瞅了瞅叔叔,还把叔叔碰他的手,用指头勾住了。

    “小歧,除了伤口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解连环问。

    向来叽叽喳喳、活泼爱闹的人,突然精神萎靡,不爱说话了,这种差别不可谓不大。连带解连环,都觉得自己说不上来哪不得劲儿,好像被侄子的情绪侵蚀传染了一样。

    突然有一瞬间,他好像能明白,几月之前,侄子和二哥吴二白发生争执,二哥那种和平时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只让他觉得“吴二白这个人,似乎在某些方面出了问题”的想法,是怎么回事了——那时的二哥,看着稳如泰山,其实内心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透着一股焦躁。

    焦躁,一个和吴二白并不相称,好像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形容词。

    但那段时间的吴二白,在解连环看来,就像一棵无根之萍,找不到自己的心安之处。

    二哥肯定知道自己和侄子的问题出在哪儿,也知道怎么解决;他急于做些什么,挽回和侄子的关系,却因为对方态度,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像打在棉花上,对方根本不理不睬,不接茬儿;就算说话,也十句有八句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剩下两句是嗤之以鼻的哼声。

    这是种很无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无疑让二哥更焦躁,继而恶性循环。

    见惯侄子的热情,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热情,骤然失去,这种极致的落差,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遑论二哥嘴上不说,心里对小歧感情很深,可不就躁动不安,浑身上下,甚至感觉全世界都不对劲了吗?

    虽然想通了这一茬,但现在的解三爷完全没有意识到,当一个人的情绪(无论吴二白还是自己),完全随另一个人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吴歧蔫了吧唧,好像脱水的小青菜的样子,顿时感觉和二哥之前的心境有些感同身受: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怎样才能让小歧重新高兴起来?

    把“罪魁祸首”,大侄子吴斜薅过来打一顿?

    打一顿,小侄子能开心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