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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这弟弟很强,却过分爹宝 第410章 古琴,多高雅的东西?有他这么弹的吗?/ 时新变守旧

    年轻人把古琴往身前一横,好像古琴不是古琴,而是把吉他或贝斯似的,整个人踩着节拍,摇头晃脑地又换了一首,节奏稍快的曲子: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可怕的是,在场其他人非但不觉得吴歧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反而一脸开心和期待地看着吴歧,等吴歧又弹了一段,让不少人耳熟能详的前奏后,好多人还跟着哼哼、附和;最气人的当数,吴歧身边那个娃娃脸的伙计,竟还大摇大摆唱起来了:

    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

    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深宵的冷风,不准吹去她

    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纤纤身影,飘飘身影,默默转来吧

    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

    ……

    别说,这粤语听着一点儿不塑料,可见八佾平时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就是这草泥马一样的歌声,着实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人类能有的音乐水平。

    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歌词和旋律各说各话,互不相干是吧?

    要不是这词儿唱的还算清楚,谁能知道他唱的是《护花使者》啊?

    其实解连环并不反对伙计,私下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可现在这场景,八佾表露出来的才能,只让解三爷觉得,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

    这他娘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认为,八佾跟着侄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还是这样不稳重的伙计,留在侄子身边,着实叫人不放心,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侄子。

    还有小歧这孩子也是。

    那古琴,多高雅的东西?有他这么弹的吗?好好的矮几上不搁,还要站起来抱着弹?这一边弹一边扭的样子,妥妥还是在蹦迪吧?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侄子,没站到矮几上抱着琴蹦?

    这都谁教他的?对得起老祖宗吗?!

    就在解三爷捂着脸,一脸痛苦,满脑袋都是“礼崩乐坏啊礼崩乐坏”,“这孩子完了”这两行斗大的字循环播放时,得到解连环消息,从余杭赶来,至今未曾在一行人跟前露面,把自己隐匿在一道岩壁后,把所有场景全都尽收眼底的吴二白,面色冷峻,不置一词。

    他什么都没说,但身上不容忽视的气势,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倒是站在他身侧的吴三省,在看到小侄子一系列骚操作,又见这好好的千年古墓,愣是在侄子的引领下,变成大型蹦迪现场;而那些原本在祭司寝殿里的人俑,非但不阻拦、伤害侄子一行人,居然还兴致勃勃,主动跟随侄子的乐声,给侄子伴奏、跳舞,跟个大型歌舞团似的,先是一阵儿目瞪口呆,然后就没什么包袱、架子地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娘腿儿的!我吴老三倒斗倒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邪门儿的场面!”

    “太他妈匪夷所思了!我侄子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真他娘是个人才!这纯纯就是倒斗行儿的“天选之子”吧?啊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吴二白斯文贵气的脸上,虽还是一派不动如山,镇定自若模样,可金丝镜后的眼刀,却已经在侧头看向弟弟时,准确无误朝弟弟脸上甩去。

    “老三,注意你的措辞。小歧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是人才,甚至是天才,但唯独在“下地”这件事上,不可以。”

    “你不要胡言乱语。”

    一听二哥这话,吴三省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过他性格向来有些“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也有些粗枝大叶,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于是有些混不吝地对二哥一摆手,好像略有些桀骜不服管似的,嘴上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

    他顿了顿,转而对吴二白接着道:“那现在怎么办?我看连环那小子,被侄子折腾得够呛,他也管不了那皮崽子,你现在过去和他们汇合吗?”

    吴二白比谁都了解吴歧,自然知道这孩子闹起来有多让人头疼,恐怕解连环这一路没少操心、掉头发,不然也不会十万火急,一连三次催促自己赶紧从余杭过来,于是对吴三省略一点头,示意自己先过去。

    “那你就先留在这儿,别出来了。”吴二白说。

    这是两兄弟来时商量好的事,因为吴歧的队伍里有解连环在,他这个真正的吴三省,就不方便出现在人前了。否则叫人知道,世上有两个“吴三省”,算怎么回事?之前所有计划,和已经做过的事,都会前功尽弃,打了水漂。

    所以吴三省也没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就目送吴二白带贰京和几个伙计,往侄子那边走去。

    哎~~也不知道乖侄子的屁股会不会倒霉哟~~吴三省没心没肺地想。

    ……

    这会儿吴歧一曲已经终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重新把古琴放回矮几上,自己则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向已经和琴鬼聊事聊回来,不知在台阶上坐了多久,捂着脸满身愁绪的解连环。

    吴歧一点儿没架子,径自蹲在叔叔跟前,二话不说就把叔叔捂脸的手,扒拉到一边,自己捧住叔叔的脸,揉了揉,又揉了揉,满脸担忧道:

    “叔你这是怎么了?我弹的曲子不好听?还是你和祭司大人聊的事不顺利?你没受伤吧?”

    听侄子关心他,倒让解连环濒临崩溃、呜呼哀哉的内心得到些许慰藉。但他一想起侄子刚才把好好的古琴抱起来弹的样子,神情又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乖乖,我没事。只是在想你刚才弹琴的样子。”解连环说。

    说起这个,吴歧还挺骄傲,他一仰脑袋,像只小孔雀似的,用下巴尖和叔叔打了个招呼,“怎么样啊,叔?我是不是很好、很厉害?”

    “你看现场这气氛,多热闹、多有氛围感?就算是千年前的陵寝,也该学会与时俱进,总死气沉沉、没点儿人气儿哪儿行?”

    听到这话的解三爷,脸皮不受控的狠狠一抽:侄子的话,搁别地儿或许没毛病,可这是死人墓啊!就算有个和寻常死人不能相提并论,更不可同日而语的祭司,也不能否认这儿就是个死人墓啊!

    侄子哎~~你自己都说这儿是个千年的陵寝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陵寝”是什么意思?

    还“人气儿”?那是活人气儿,还是死人气儿?难不成你想让棺材板里的僵尸、血尸什么的,从棺材板里蹦出来陪你跳舞吗?

    三爷越想越心梗,捂着心口直哎哟。

    得亏他这话没说出来,要不然脑袋异于常人的皮皮虾,说不定还得兴冲冲和他来一句:“好啊好啊~~要是有会跳舞的僵尸,我还真想见见,说不定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舞王僵尸那样,给我跳段儿michael Ja(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或机械舞。上次我在西周墓里遇到那个白衣女“粽子”,霹雳舞就跳得很好。”

    但此时的吴歧却不明所以,见叔叔不接他的话,反而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也吓了一跳,忙给叔叔抚胸拍背。

    连环叔该不会有心脏病吧?吴歧想。可他之前明明让太医院里的国医圣手任老,给叔叔检查过,没问题啊?

    要不等回去之后,还是把叔叔薅到京城,再让任老看看吧?不成就托关系,再找几个心脏方面的专家,联合起来给叔叔看看。

    嗯,就这么定了!

    当叔叔的不知侄子关心则乱,已经给他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他见吴歧被自己的样子,吓得脸都有点儿发白,忙安抚侄子道:

    “小歧,我没事,我就是……哎~~你这孩子,有事说话做事还挺稳重,头头是道,井井有条;但有时……真是让人不省心。”

    “你看看你刚才那样儿,把琴抱起来又蹦又跳,你这样儿对吗?那琴是那么弹的吗?怎么就突然放飞自我,没规没矩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吴歧一听,就明白叔叔意思了。叔叔的样子,其实是嫌他刚才弹琴的模样不稳重,并不是心脏真有什么问题。

    吴歧在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对叔叔说:“那咋了?有谁规定古琴不能那么弹吗?我不是弹得挺好的?”

    见叔叔还想说些什么,少爷直接一抬手,根本不给叔叔说话机会,“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啰唆了。本来还以为和你很有共同语言,怎么你一下就从“时新派”变成“守旧派”了?”

    “你没听我刚才曲子里有句歌词,叫“止干戈,我辈尚武德”吗?如果叔叔不懂什么叫“武德”,我可以让小树或小蛇来告诉你。相信他们一定会倾尽全力,很快让叔叔领悟这个词的真谛!”

    听到这话的解连环,差点儿又吐出一口老血“……”我尼玛……!

    威胁,这赤果果就是威胁!你叫他们和我讲“武德”,那我还有命在吗?你是不是想在明年的今天,给我上坟?

    于是说也说不过侄子,打也打不过侄子的解三爷,只好又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地哎哟起来。

    就在这时,吴歧的身后传来一道听上去很平淡,却根本无法让人忽视的声音:

    “小歧,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