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好意思，这论文我先发了 第186章 万象鉴定
面前的建筑高逾十丈，穹顶由整块琉璃星纹玉铸造而成，高悬一块镌刻着“炼丹部”的牌子。
走进去后，空气浮动着浓郁的药香，姜瀛垂眸望向地上交织的纹路。
这是“万灵交感大阵”。
运转之效，可提升成丹率。
她不由感叹，“炼丹部真是气大财粗啊！”
接引台后面，一个弟子懒散坐着。
姜瀛上前说明来意，话音刚落，那弟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云青外袍的男弟子走过来，斜斜往那接引台上一靠。
他双手抱臂，神色冷漠且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瀛，语气亦是冷冷的，“鉴定东西是吧？申请材料，五百字说明，外加两位长老的印鉴，准备好了再过来吧。”
姜瀛：……？？？
只是鉴定个东西，也需要这么麻烦的申请流程吗？
她最近是怎么回事，流年不利么？
走到哪里都招小人？
她按捺住胸口那股气，没办法，看来只能再次打着云湄真人的名号行事了！
她正打算把令牌拿出来，慕隐轻咳了一声。
那男弟子突然捂住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左眼睑下缀着的浅褐小痣，随着他的大笑上下跳动。
“骗你的，”他双眼含笑，方才冷漠的表情一扫而空，眼眸清亮地看着姜瀛，弯起唇角，如沐春风笑道。
“师妹莫慌，我们炼丹部可没有内务部药阁这么多规矩。不过，师妹你刚刚那副表情，看来是真的信了？”
姜瀛无语。
那坐在接引台后的炼丹部弟子亦是一脸无语。
“师妹莫生气，晏师兄真的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只需要把要提交鉴定的材料给我，按照常规流程，三日后来取就行。如果需要加急的话，则需要额外付费。”
慕隐看着那犹自捂着嘴，身体上下花枝乱颤的“晏师兄”，淡淡问了一句。
“好笑么？”
“哎呀，剑胚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嘛。”
晏师兄笑容满面，很是自来熟地上前打算把手臂勾到慕隐肩膀上，被后者不露痕迹闪避开。
他迅速看了一眼慕隐的脸色，只见对方神色淡淡，唇角紧抿，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悦。
他连忙敛起笑容，正色道。
“真生气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开妹子的玩笑。第一次见到你带妹子过来，我太高兴了……作为赔罪，妹子，我带你去用我们这里最新的鉴定仪器，怎么样？”
姜瀛刚来这里就被他开玩笑，原本对这人没有多好的印象，不过听到能用“最新的鉴定仪器”，她不由来了几分兴趣，当即便把不快暂且抛到了脑后，好奇道。
“新仪器？”
晏师兄笑眼藏星，“绝对是你在炼法部没见过的好东西。炼器部最新研制重器，昨天刚送过来，还热乎着呢。不消一盏茶，保证能给你出鉴定结果。”
“一盏茶内？这么快？”姜瀛心动不已，“我真的可以用吗？”
“当然。”晏师兄冲她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云湄真人的令牌么？”
姜瀛心道，这件事传得真快啊，连这位炼丹部的晏师兄都知道了？
三人同行，往那鉴定仪器处走去。
姜瀛不由问慕隐，“师兄，你认识这位晏师兄？”
“不认识。”
“啊剑胚，你薄情寡义，你忘了我们当年在护法部同盖一床被子的袍泽之情了吗？何如锦衣薄幸郎……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哟……”
说到这里，晏师兄垂首，竟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小手帕，擦了擦眼角，还真给他挤出几滴眼泪来。
那碎发弱弱掩面、眼神破碎幽怨的表情，连姜瀛看着都不由心生怜惜之情……
要不是姜瀛对慕隐早有了解，看见晏师兄现在的表情，定会以为慕隐曾经对他始乱终弃过……。
这时，耳边传来慕隐传音。
“他曾在护法部待过。后来，他父亲逼他来了炼丹部。”
姜瀛听到这里，心中不觉五感杂陈，不由也暗暗传音给他。
“你们真盖过一床被子？”
慕隐低咳一声。
“那是外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替部门节省住宿费……”
姜瀛心中越发唏嘘，护法部也太穷了吧？
“下次再和别人一起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别这么节省啦，我来给你报销……”
晏师兄自然不知道姜瀛和慕隐在暗中聊些什么。
他指尖一动，掌间的手帕便变戏法般的消失了。
那白皙的脸上，脸上哀怨伤情的神色，也随着手帕一道消失了。
重又换了一副神采飞扬的神色，漾开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笑容，斜斜朝姜瀛伸出一只手来。
“师妹，我叫晏笈。很高兴见到你，往后剑胚就交给你了。”
姜瀛嘴角微抽，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炉火纯青的演技！
-----
姜瀛仰头望着面前的仪器。
高约九尺，底座为铜盘，刻有周天星辰与五行阵纹。
盘心悬浮一团由液态灵光凝聚的漩涡。
顶部是一尊转轮塔，上层呈赤金色，下层则是白色玉质。
姜瀛好奇地端详着这座塔，便听见晏笈带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样，妹子，在炼法部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吧？”
姜瀛点头，“晏师兄，这仪器叫什么名字啊？”
“万象鉴真台。”
“万象……鉴真……台？”
姜瀛心道，这名字也取得太大了吧？
她不由道，“这万象鉴真台真的什么都能鉴定？”
“师妹这就不懂了吧。”
晏笈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且不管这仪器到底能不能什么都鉴定。但是长老们都喜欢大气磅礴的名字。当时为了定下这个名字，炼丹部和炼器部开了整整一天的会，一共提出了二十多个名字备选，长老们激烈争辩，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决定了用这个名字。”
慕隐若有所思看着万象鉴真台，“固态材料和液态材料都能鉴定么？”
“当然，看到那个转轮塔了么？上面那个赤金色的转轮，是用来熔炼固体样本，下层那个，就是鉴定液体的。”
“那，我需要把材料从哪里放进去呢？”
“看到那团液态旋涡了么，放进去，然后等鉴定结果就好了。”
晏笈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指了指了仪器一侧，嵌着一个玲珑孔洞的青玉案。
“到时候，会有刻录着鉴定结果的玉简出来。里面包含的所有成分，一分不少、一分不多，统统都能给你鉴定出来。”
果然如晏笈所言，姜瀛将河水样本从液态灵气镜中倒入后，不出一盏茶时间。
随着“突”的一声响动，玲珑孔洞喷薄出五色霞光！
在这绚烂变幻的光彩之中，一个浮现着鎏金篆文的玉简随即被弹射出来。
姜瀛抬手接住，低头仔细查阅，不由惊叹道。
“这万象鉴真仪果然有点东西，不仅把详细成分全都列了出来，连比例和可能含有这些成分的药草都列了出来。”
“妹子觉得有用就好。”晏笈依然笑得一脸如沐春风。
他侧头看向慕隐，脸上笑意未改，暗暗传音。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
“嗯。”
姜瀛收起玉简，和慕隐一道同晏笈告别。
晏笈笑着同姜瀛挥手，“妹子，有空常来炼丹部玩啊！”
“好的，晏师兄！”
晏笈继续暗中传音与慕隐。
“我听说，炼丹部最近压下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恐怕只有高层的几位长老知道。你，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多谢。”
-----
“师兄，其实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有什么问题么？”
“这些成分，并不像是任何一种我见过的丹药，我也没见过哪个毒药的成分与它完全吻合……”姜瀛皱眉沉思，“我现在有一些推测，但并不完全确定。这也许是一种新配比的毒药，又或者，是服用丹药后留下的丹毒，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是炼丹失败后留下的残渣——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炼丹师的技术也太差了，他何必去炼丹呢，去做毒师岂不是更好？”
“看来，我要去石鼓城再细查一番。”
慕隐说到这里，视线向姜瀛看过来，四目静静相对。
“我可以申请，师妹和我一起去么？”
姜瀛闻言，心中不由十分欣悦。
她背着手，仰起脸，皱着鼻子故意逗他道。
“这个嘛……师兄，我最近做项目特别忙的。”
“我听说，石鼓城的烤全羊十分有名，是当地的招牌菜……”
姜瀛立刻道，“批准了！”
她稍加思索，又道，“不过，去之前，给我点时间研制出解毒丹吧！虽然师兄说，那条被投毒的河流地处偏僻之处，流经之处也唯有一个已经人去楼空的偏僻小村庄。但以防万一，有解毒丹总能以防后患。”
慕隐点头。“嗯，有必要。”
“一天左右的时间应该足够，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好。”
-----
南宫弈好几日没在炼法部见到姜瀛，心下纳闷
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姜瀛竟被那护法部的剑胚蛮子借走，随他一起下山去了。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程清漪那个没用的东西，连姜瀛都搞不定，反而被那不近人情、又臭又硬的路师叔抓住现行，直接调离了内务部。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整个九韶宗无人不晓。
没有任何一个部门愿意再要程清漪。
程清漪哭哭啼啼找到南宫弈，求他帮帮自己。
他心头火起，欺身而上。
“哭，你们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当初你要是乖乖从了我，给我做小，把我伺候舒服了，哪还用得着去那些部门做牛做马？”
那女人十分矫情，听闻此话，竟然将他推开，头也不回跑了。
南宫弈心里烦躁，用力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正好看见过来检查弟子实验工作的云湄长老。
许是为了筹备新论坛的事情，云湄长老最近出现在炼法部的频率非常高。
因为这，炼法部全员都非常勤勉用功，生怕稍有懈怠，便会喜提大魔王的全方位毒舌攻击。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恨不得埋头干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这位南宫大少敢出头，顶着大魔王的威压走到她面前，笑着和她打招呼。
“大长老，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那护法部的慕隐下山做任务，把我们部门的姜瀛师妹借走了。他们护法部再怎么缺人，也不能从我们炼法部抢人啊。”
“我批准的。”
南宫弈愕然。
“小慕提交了一千字的申请说明，虚悟真人的印鉴，还有护法部代理执事宋心契的印鉴，材料齐全，”云湄真人双唇紧绷，目光亦十分冷然，“怎么，南宫，你想教我做事？”
南宫弈笑了笑，“最近新的研究项目非常紧急，弟子不是怕大长老您忙不过来嘛！”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你多分担一点活儿？”
-----
石鼓城外。
荒草萋萋的河边，姜瀛将炼制好的解毒丹投入河水之中。
两人再次来到那座居民离奇消失的村庄。
村庄依然仿佛在时间之中凝固了一般，陷落在那片浓稠的死寂之中。
一切都维持着慕隐离开前的样子。
两人又从头至尾细细搜查了一遍。虎子和乐乐也都被放了出来，两只老虎一前一后争相查探。
并没有找到阵法入口。
姜瀛望着空落的村庄，托腮沉吟。
“看来这个村落是不能给我们更多线索了。不是献祭，也没有杀人灭口，到底他们想做什么？”
见她皱着眉，实在是思索得极为苦恼，慕隐安慰道。
“先不想了，去城里吃烤全羊吧。”
姜瀛鼓着腮，苦着脸道。“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真的好难受、好煎熬啊！”
慕隐神色却很平淡，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其实，想不出来是很正常的。不是你的问题。”
姜瀛看到他平静的脸色，突然想到他前世曾经追查凶手近百年，最终也未能完全找到仇人。
他所经历的那些，才是真正的煎熬……
想到这里，她便听劝地点了点头。
“嗯，说不定吃饱了，就有新的思路了。”
慕隐将剑召唤出来，两人正要御剑离开。
突然看见虎子和乐乐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似乎在仔细辨听什么。
灵兽的听觉往往超乎寻常修士。
他们，是听到了什么吗？
走进去后，空气浮动着浓郁的药香，姜瀛垂眸望向地上交织的纹路。
这是“万灵交感大阵”。
运转之效，可提升成丹率。
她不由感叹，“炼丹部真是气大财粗啊！”
接引台后面，一个弟子懒散坐着。
姜瀛上前说明来意，话音刚落，那弟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云青外袍的男弟子走过来，斜斜往那接引台上一靠。
他双手抱臂，神色冷漠且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瀛，语气亦是冷冷的，“鉴定东西是吧？申请材料，五百字说明，外加两位长老的印鉴，准备好了再过来吧。”
姜瀛：……？？？
只是鉴定个东西，也需要这么麻烦的申请流程吗？
她最近是怎么回事，流年不利么？
走到哪里都招小人？
她按捺住胸口那股气，没办法，看来只能再次打着云湄真人的名号行事了！
她正打算把令牌拿出来，慕隐轻咳了一声。
那男弟子突然捂住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左眼睑下缀着的浅褐小痣，随着他的大笑上下跳动。
“骗你的，”他双眼含笑，方才冷漠的表情一扫而空，眼眸清亮地看着姜瀛，弯起唇角，如沐春风笑道。
“师妹莫慌，我们炼丹部可没有内务部药阁这么多规矩。不过，师妹你刚刚那副表情，看来是真的信了？”
姜瀛无语。
那坐在接引台后的炼丹部弟子亦是一脸无语。
“师妹莫生气，晏师兄真的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只需要把要提交鉴定的材料给我，按照常规流程，三日后来取就行。如果需要加急的话，则需要额外付费。”
慕隐看着那犹自捂着嘴，身体上下花枝乱颤的“晏师兄”，淡淡问了一句。
“好笑么？”
“哎呀，剑胚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嘛。”
晏师兄笑容满面，很是自来熟地上前打算把手臂勾到慕隐肩膀上，被后者不露痕迹闪避开。
他迅速看了一眼慕隐的脸色，只见对方神色淡淡，唇角紧抿，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悦。
他连忙敛起笑容，正色道。
“真生气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开妹子的玩笑。第一次见到你带妹子过来，我太高兴了……作为赔罪，妹子，我带你去用我们这里最新的鉴定仪器，怎么样？”
姜瀛刚来这里就被他开玩笑，原本对这人没有多好的印象，不过听到能用“最新的鉴定仪器”，她不由来了几分兴趣，当即便把不快暂且抛到了脑后，好奇道。
“新仪器？”
晏师兄笑眼藏星，“绝对是你在炼法部没见过的好东西。炼器部最新研制重器，昨天刚送过来，还热乎着呢。不消一盏茶，保证能给你出鉴定结果。”
“一盏茶内？这么快？”姜瀛心动不已，“我真的可以用吗？”
“当然。”晏师兄冲她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云湄真人的令牌么？”
姜瀛心道，这件事传得真快啊，连这位炼丹部的晏师兄都知道了？
三人同行，往那鉴定仪器处走去。
姜瀛不由问慕隐，“师兄，你认识这位晏师兄？”
“不认识。”
“啊剑胚，你薄情寡义，你忘了我们当年在护法部同盖一床被子的袍泽之情了吗？何如锦衣薄幸郎……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哟……”
说到这里，晏师兄垂首，竟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小手帕，擦了擦眼角，还真给他挤出几滴眼泪来。
那碎发弱弱掩面、眼神破碎幽怨的表情，连姜瀛看着都不由心生怜惜之情……
要不是姜瀛对慕隐早有了解，看见晏师兄现在的表情，定会以为慕隐曾经对他始乱终弃过……。
这时，耳边传来慕隐传音。
“他曾在护法部待过。后来，他父亲逼他来了炼丹部。”
姜瀛听到这里，心中不觉五感杂陈，不由也暗暗传音给他。
“你们真盖过一床被子？”
慕隐低咳一声。
“那是外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替部门节省住宿费……”
姜瀛心中越发唏嘘，护法部也太穷了吧？
“下次再和别人一起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别这么节省啦，我来给你报销……”
晏师兄自然不知道姜瀛和慕隐在暗中聊些什么。
他指尖一动，掌间的手帕便变戏法般的消失了。
那白皙的脸上，脸上哀怨伤情的神色，也随着手帕一道消失了。
重又换了一副神采飞扬的神色，漾开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笑容，斜斜朝姜瀛伸出一只手来。
“师妹，我叫晏笈。很高兴见到你，往后剑胚就交给你了。”
姜瀛嘴角微抽，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炉火纯青的演技！
-----
姜瀛仰头望着面前的仪器。
高约九尺，底座为铜盘，刻有周天星辰与五行阵纹。
盘心悬浮一团由液态灵光凝聚的漩涡。
顶部是一尊转轮塔，上层呈赤金色，下层则是白色玉质。
姜瀛好奇地端详着这座塔，便听见晏笈带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样，妹子，在炼法部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吧？”
姜瀛点头，“晏师兄，这仪器叫什么名字啊？”
“万象鉴真台。”
“万象……鉴真……台？”
姜瀛心道，这名字也取得太大了吧？
她不由道，“这万象鉴真台真的什么都能鉴定？”
“师妹这就不懂了吧。”
晏笈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且不管这仪器到底能不能什么都鉴定。但是长老们都喜欢大气磅礴的名字。当时为了定下这个名字，炼丹部和炼器部开了整整一天的会，一共提出了二十多个名字备选，长老们激烈争辩，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决定了用这个名字。”
慕隐若有所思看着万象鉴真台，“固态材料和液态材料都能鉴定么？”
“当然，看到那个转轮塔了么？上面那个赤金色的转轮，是用来熔炼固体样本，下层那个，就是鉴定液体的。”
“那，我需要把材料从哪里放进去呢？”
“看到那团液态旋涡了么，放进去，然后等鉴定结果就好了。”
晏笈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指了指了仪器一侧，嵌着一个玲珑孔洞的青玉案。
“到时候，会有刻录着鉴定结果的玉简出来。里面包含的所有成分，一分不少、一分不多，统统都能给你鉴定出来。”
果然如晏笈所言，姜瀛将河水样本从液态灵气镜中倒入后，不出一盏茶时间。
随着“突”的一声响动，玲珑孔洞喷薄出五色霞光！
在这绚烂变幻的光彩之中，一个浮现着鎏金篆文的玉简随即被弹射出来。
姜瀛抬手接住，低头仔细查阅，不由惊叹道。
“这万象鉴真仪果然有点东西，不仅把详细成分全都列了出来，连比例和可能含有这些成分的药草都列了出来。”
“妹子觉得有用就好。”晏笈依然笑得一脸如沐春风。
他侧头看向慕隐，脸上笑意未改，暗暗传音。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
“嗯。”
姜瀛收起玉简，和慕隐一道同晏笈告别。
晏笈笑着同姜瀛挥手，“妹子，有空常来炼丹部玩啊！”
“好的，晏师兄！”
晏笈继续暗中传音与慕隐。
“我听说，炼丹部最近压下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恐怕只有高层的几位长老知道。你，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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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其实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有什么问题么？”
“这些成分，并不像是任何一种我见过的丹药，我也没见过哪个毒药的成分与它完全吻合……”姜瀛皱眉沉思，“我现在有一些推测，但并不完全确定。这也许是一种新配比的毒药，又或者，是服用丹药后留下的丹毒，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是炼丹失败后留下的残渣——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炼丹师的技术也太差了，他何必去炼丹呢，去做毒师岂不是更好？”
“看来，我要去石鼓城再细查一番。”
慕隐说到这里，视线向姜瀛看过来，四目静静相对。
“我可以申请，师妹和我一起去么？”
姜瀛闻言，心中不由十分欣悦。
她背着手，仰起脸，皱着鼻子故意逗他道。
“这个嘛……师兄，我最近做项目特别忙的。”
“我听说，石鼓城的烤全羊十分有名，是当地的招牌菜……”
姜瀛立刻道，“批准了！”
她稍加思索，又道，“不过，去之前，给我点时间研制出解毒丹吧！虽然师兄说，那条被投毒的河流地处偏僻之处，流经之处也唯有一个已经人去楼空的偏僻小村庄。但以防万一，有解毒丹总能以防后患。”
慕隐点头。“嗯，有必要。”
“一天左右的时间应该足够，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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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弈好几日没在炼法部见到姜瀛，心下纳闷
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姜瀛竟被那护法部的剑胚蛮子借走，随他一起下山去了。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程清漪那个没用的东西，连姜瀛都搞不定，反而被那不近人情、又臭又硬的路师叔抓住现行，直接调离了内务部。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整个九韶宗无人不晓。
没有任何一个部门愿意再要程清漪。
程清漪哭哭啼啼找到南宫弈，求他帮帮自己。
他心头火起，欺身而上。
“哭，你们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当初你要是乖乖从了我，给我做小，把我伺候舒服了，哪还用得着去那些部门做牛做马？”
那女人十分矫情，听闻此话，竟然将他推开，头也不回跑了。
南宫弈心里烦躁，用力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正好看见过来检查弟子实验工作的云湄长老。
许是为了筹备新论坛的事情，云湄长老最近出现在炼法部的频率非常高。
因为这，炼法部全员都非常勤勉用功，生怕稍有懈怠，便会喜提大魔王的全方位毒舌攻击。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恨不得埋头干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这位南宫大少敢出头，顶着大魔王的威压走到她面前，笑着和她打招呼。
“大长老，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那护法部的慕隐下山做任务，把我们部门的姜瀛师妹借走了。他们护法部再怎么缺人，也不能从我们炼法部抢人啊。”
“我批准的。”
南宫弈愕然。
“小慕提交了一千字的申请说明，虚悟真人的印鉴，还有护法部代理执事宋心契的印鉴，材料齐全，”云湄真人双唇紧绷，目光亦十分冷然，“怎么，南宫，你想教我做事？”
南宫弈笑了笑，“最近新的研究项目非常紧急，弟子不是怕大长老您忙不过来嘛！”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么你多分担一点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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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城外。
荒草萋萋的河边，姜瀛将炼制好的解毒丹投入河水之中。
两人再次来到那座居民离奇消失的村庄。
村庄依然仿佛在时间之中凝固了一般，陷落在那片浓稠的死寂之中。
一切都维持着慕隐离开前的样子。
两人又从头至尾细细搜查了一遍。虎子和乐乐也都被放了出来，两只老虎一前一后争相查探。
并没有找到阵法入口。
姜瀛望着空落的村庄，托腮沉吟。
“看来这个村落是不能给我们更多线索了。不是献祭，也没有杀人灭口，到底他们想做什么？”
见她皱着眉，实在是思索得极为苦恼，慕隐安慰道。
“先不想了，去城里吃烤全羊吧。”
姜瀛鼓着腮，苦着脸道。“可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真的好难受、好煎熬啊！”
慕隐神色却很平淡，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其实，想不出来是很正常的。不是你的问题。”
姜瀛看到他平静的脸色，突然想到他前世曾经追查凶手近百年，最终也未能完全找到仇人。
他所经历的那些，才是真正的煎熬……
想到这里，她便听劝地点了点头。
“嗯，说不定吃饱了，就有新的思路了。”
慕隐将剑召唤出来，两人正要御剑离开。
突然看见虎子和乐乐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似乎在仔细辨听什么。
灵兽的听觉往往超乎寻常修士。
他们，是听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