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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负,凌云志 第49章 风实在是

    高度,安爻县令高栩高二河独子

    曾经因为调戏一枝花而被一枝花怒下黑手,关进施家客栈的柴房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听说欺男霸女很有一手,被冉玉忘在柴房忘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饿死。

    不过根据褚渊中气十足的呼喊,这位高度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不然褚渊早就吱吱哇哇的冲出来,问他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

    冉玉这么想着。

    凑到柴房一看。

    昂。

    果不其然。

    活着呢。

    他想了想,决定把人给送回去。

    送回去捆一捆,一起送上车打包给京华帝。

    “褚渊,他们现在抄家应该差不多了,你把这几个带上,一起给他们送过去,记得让人把这位经常喊着家父高二河,时常不干人事的高度,他做过什么事情,原原本本的公布出来。”

    褚渊表示自己一定能够完美完成任务。

    冉玉倒是不求他能完美完成,他的底线是褚渊把人送过去。

    单单送过去行了,其余的事情只是怕他突然有个新想法,防止这位因为这个从而节外生枝。

    天尊。

    他再也不想要一个神仙下凡惩恶扬善的名头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也差不多是这么个理。

    叮嘱完褚渊,冉玉抬头看了看天。

    天色不太好,一朵朵乌云汇聚过来,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等等”

    他叫住还没来得及出门的褚渊。

    “伞带上”

    褚渊很感动,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老板。

    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那位很能打的道长拐回来当保镖的心。

    然后背着一大捆伞出门了。

    冉玉还是有些无聊,却没有了刚才的焦躁。

    或许是快下雨,有点燥了吧。

    他心想。

    夏天的雨来的快。

    基本上褚渊出门没有一会,就“啪嗒啪嗒”的开始落雨滴。

    不知道是谁出门还带了个躺椅,反正是在柴房找着的。

    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不如掏出来物尽其用。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冉玉扛着躺椅坐在屋檐下。

    看着一滴一滴的雨水从空中落下,不由得生出几分诗情画意。

    可惜他向来做不来诗,仅剩的诗情画意也随着一滴一滴的雨缓缓消散。

    那雨沙沙沙的,落在院中的树上,也落在从外冒雨回来的人身上。

    “诶呦我去,怎么就突然下开雨来了?”

    “夏天的雨向来如此,什么时候还能提前通知,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冉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他手捂着嘴打个哈欠,揣起和他一起打瞌睡的鹅。

    “情况怎么样?”

    他问。

    “阿玉你不知道……”

    “阿玉我跟你说……”

    “不是,不要抢我的话!”

    “阿玉你别听他们吵,走,我跟你说前因后果。”

    一群人吵吵嚷嚷,七嘴八舌的叫着阿玉。

    冉玉笑笑:“不急,总之,一切顺利,是吗?”

    一群人齐齐点头,场面瞬时就和谐了下来。

    “那就好,走吧,先回去换一身湿衣裳,老梁的饭也该做好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又散了,各回各房各找各衣。

    就剩下一只算,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站在原地。

    冉玉走过去:“阿算?”

    管算把手指对了对,纠结的又把手指缠在了一起。

    冉玉当他有什么难事不好意思说,也不着急,跟着他一起往房间走。

    “你想问,为什么我不去公堂对峙?”

    这好像不是管算想说的话。

    冉玉看他虽然点了点头,缠在一起的手指还是没有松开。

    他也不好自说自话,接着猜。

    “那我猜一下,是和我有关?”

    算点了点头。

    “着急吗?”

    管算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可稀奇了。

    冉玉在他房门口站定,不猜了。

    “那就先换湿衣裳,等阿算组织好了语言,再来跟我说,怎么样?”

    管算揪揪自己的头发,推门进了房。

    冉玉顺顺鹅的毛,认真想了想,去小厨房找老梁。

    他把饭催了又催,只等一群人快些上桌吃饭。

    至于为什么不叫谢不肉来帮忙……

    这位大夫只会做小点心,其余一干归属于植物这一类的,在大夫眼里统统分给药材一类。

    因此,只要是涉及到草之类的,谢不肉出锅的总是一锅药。

    为了众人的味觉着想,还是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让人进厨房好了。

    下雨天,也不好坐在树底下吃。

    尤其是这种夏天的雷雨天。

    冉玉当初拜托老梁去铁匠铺加急打铁桌子,本来是为了耐造,可惜这夏天的雷雨,让铁桌子放在屋檐下也多了几分危险。

    谨慎起见,还是搬一张木桌子来的好。

    虽然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木桌子打火锅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毕竟热热闹闹,也不用在乎其他。

    沈决端起一盘菜下进锅里,跟冉玉说:

    “阿玉你不知道,那高二河被按住的时候还在嘴硬,说什么朝廷命官啊,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啊,什么他为大武流过血啊,之类的。”

    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沈决紧接着说:“还有他那属下,喊着什么羁绊啊,兄弟啊,大人啊……之类的,就冲了过来。”

    “那我还能怎么办,跟你的鹅看笑话呗。”

    埋头苦吃的管算跟鹅同时抬头。

    嗯?

    鹅跟算对视一眼。

    沈决又笑了:“差点忘了,这山猫叫鹅来着,算兄,失敬失敬,以后再也不叫你鹅了。”

    冉玉还在思考关于冉固叫算兄,沈决也叫算兄,但是他跟谢不肉叫阿算这件事情。

    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

    把辈分,给乱了?

    算了算了,在外边谁都不知道。

    各叫各的,各叫各的。

    纪雪在一旁盯着锅,时刻关注菜有没有熟,公筷夹住两筷子,一筷子落尽尹南意碗里,一筷子落尽自己碗里。

    她一边盯一边说:“可不是,把罪证一条一条列出来之后,那县令的表情,你是没看见,比那叫什么来着……演的还真。”

    “他那叫一个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啊,只说自己是受了奸人蛊惑,那奸人是谁来着?”

    她反应了好一会,最后被尹南意提醒:“他的好兄弟。”

    “嗯,对对对,就是他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