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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负,凌云志 第230章 云扫

    第230章 云扫

    行吧行吧也行吧,他当当挡箭牌,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章法卫掌权人应该有的他一个都不缺。

    甚至于因为另外两个没有这方面的威胁,他的暗卫是最多的。

    没关系,这正好。

    他冉玉现在可怕死的很,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可没等他悄悄换一个跑步的起手式,庄二狗在自己身上翻出来的东西却是实打实让他吃了一惊。

    原本他以为庄二狗会把刀架到他脖子上,然后歇斯底里问一句:

    “你为什么骗我!”

    再要不然就是摸出来一把毒药一把塞进他嘴里,然后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你以后不听我的我就不给你解药!”

    这两种方式对于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人来说,是最为简单迅速又便携的行动。

    但……

    冉玉没想明白。

    庄二狗给他虎符……

    是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虎符上下毒了?

    怕死的权臣在原地站了半晌,愣是没敢去接。

    庄二狗一笑,将虎符包进一个白白净净的帕子。

    “冉大人……”

    冉玉歪歪头。

    此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冉玉望着庄二狗半天,只看见了那一块黑色的色块里边露出一抹白色,竟是和手中的帕子一样的白。

    设身处地推己及人换位思考。

    没思考出来。

    冉玉觉着自己大概应该是痴了,才在梦里看见这个人把虎符包着帕子放进了他手里。

    不过既然是在梦里的话……

    冉玉又在周围看了一圈。

    他刚才看一圈,是不想在周围看见人。

    但是现在看的这一圈,却是想在周围看见人。

    可惜哪有那么好的梦,他自然看不见想看见的人。

    冉玉说:“庄将军,恕我愚钝,这是……什么意思?”

    庄二狗挠挠自己头:“你管那么多叫什么,俺想跟你亲近亲近都不行?”

    冉玉下意识就摇头:“我不和刚认识的人亲近……”

    庄二狗感觉这话题好像转移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不是,叫我带什么称呼,我俩都这么熟了,直接我叫你冉玉,你叫我名字呗?”

    庄二狗名字叫什么?

    “二……庄将军,你若是要为难人,也不至于用虎符做威胁吧……”

    冉玉皱着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一圈打上树干的庄二狗。

    有点心疼树……

    算了,先不计较。

    他将手里东西放进袖子里,然后将身上的外衣扯了扯。

    最后在自己袖子里摸出一个眼镜重新将眼前人看清楚,冉玉引着他往书房走。

    “庄将军,我得到消息,楼兰,不知道从哪里,进了东瀛。”

    他正了正神色,跟庄二狗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让他脸上的神色多了三分冷意。

    庄二狗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还以为他又憋着坏水想坑人。

    但他现在是一种脑子浑浑噩噩就算是被坑了也很高兴的状态,根本不关心冉玉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想着聪明人就应该问他接下来是不是该打楼兰了的冉玉没得到回应。

    也没关系,他脾气挺好,耐着性子跟人又说了一遍。

    庄二狗还是没反应过来。

    “哪儿?”

    “楼、兰、”

    冉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

    庄二狗以为自己听错了。

    “楼兰?就是京华七年杀了大武使臣那个?”

    冉玉点头确认。

    “他们不是都灭国了吗?不是说是亡于小国纷争?”

    庄二狗扔出一个石子,没忍住骂了一句:“爷爷个腿的,这楼兰怎么过去的?”

    冉玉张着嘴胡说八道:“从北边绕过去的吧,总之反正是过去了。”

    “就是上次,你说的有矿的那个东瀛?”

    冉玉又点点头。

    “证据?有谁能证明,楼兰在东瀛?”

    “要什么证据?章法卫的调查怎么会有错呢?”

    庄二狗一巴掌拍上他肩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爷爷个腿的,你小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冉玉说了什么,没忍住使劲又拍了拍。

    “成!虎符给的不亏!”

    冉玉被他拍的呼吸一滞。

    而庄二狗像是知道他干了什么一样,动作突然停住就不动了。

    冉玉眯着眼睛细看,绕着他转了几圈,才在扶散由远及近起来的声音中,在庄二狗身上发现了三根银针。

    不得不说,纪雪的三针偏瘫流简直是居家必备良好用品。

    要不是他现在学不了,迟早得学过来。

    冉玉如是想。

    扶散的声音近了:“谁啊!不知道静养是个什么意思吗?!那么大的动作是觉得他活的长了是吗?!”

    冉玉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二狗,然后衣袍一转,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风中传来了他的声音:“扶散!你们好长时间没见!应该也怪想的了!好好叙叙旧哈!”

    扶散:……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我和谁好长时间没见了?”

    然后他转到了庄二狗正面:“噫!俺娘嘞!”

    庄二狗眼珠子一动:“解开”

    扶散晃了晃头,又揉揉眼睛:“嘶——你不是在东边打矮矬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在冉玉书房也待了好几天,对于大武律法似乎有了一定的见解:

    “这好像是无诏回京,视为谋反……”

    他被吓了一跳:“噫!恁要谋反不要带上我嘞!俺只是个大夫俺不会谋反嘞!”

    冉玉在回廊外跟他喊:“不是谋反不是谋反!庄将军的消息我知道!周合下诏了!不算无诏回京!”

    扶散猛的一扭头:“我还没跟你算账!大晚上跑什么跑!该喝药了冉大郎!”

    冉大郎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的眼镜差一点没挂住。

    “我看完奏折就去!”

    “现在就去!”

    “哦……”

    庄二狗眼睛模糊了一瞬,似乎是看见了冉大郎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

    此刻那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没精打采的晃了晃,跟着它主人进了小厨房。

    他突然笑了一声。

    扶散被他这突然的笑声吓了一跳,好在扎针的手没抖。

    似乎是不管脾气多好的大夫遇上冉玉和江上舟这一类人都会脾气大,扶散也并不例外。

    他没好气的瞪一眼庄二狗:“乐什么乐,让你乐了吗你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