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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门主,东方教主又逃了 番外 恰似人间惊鸿客13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梅坞春深的。

    东方不败一直站在原地,等到元寿来报,李相夷已经走了,他才松开了紧握的拳昏了过去。

    梅坞春深一片混乱,四顾门也不太平。

    李相夷回来后,便成日成夜地喝酒。

    佛彼白石和肖紫衿都轮流去劝过,可他们不知道李相夷为何这样,也不知道如何让他振作起来。

    乔婉娩将那日落在地上的罗浮梦树枝捡起用花瓶插起来,带到了李相夷面前,却见少年直接发狠摔了酒坛,用内力将罗浮梦震成了花粉。

    乔婉娩大概猜到了一些,许是梅坞春深的二公子和李相夷发生了什么龃龉。

    她第二日登门拜访梅坞春深,却被告知二公子病重,不便见客。

    乔婉娩看见了墙根成堆的药渣,还泛着热气和浓烈的药味儿,便知道小厮的话不作假。

    乔婉娩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相夷,斟酌再三,她还是敲门进了李相夷房门。

    李相夷瘫坐在地上,蓬头垢面,手里抱着酒坛浑身酒气,见是乔婉娩过来,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就继续去喝酒。

    “相夷,你…与东方二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相夷不说话,乔婉娩继续道,“今日,我去了梅坞春深。”

    听见这话,李相夷似乎有了些反应,乔婉娩继续趁热打铁,“我没有见到二公子,可我在园旁边看见了许多药渣,小厮也说,他们家二公子病重,不便见客。”

    “那又如何,他病重与我有何关系。”

    他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但乔婉娩看到他抓着酒坛的手骨节泛白,便知道他根本不放心。

    看来心结已经找到,该如何做,也不需要她来操心。

    她离开了李相夷的院子,守在门口,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看见李相夷换了衣衫出门去了。

    再次藏匿在罗浮梦树上,李相夷闻到了满院的药气,罗浮梦树枝杂乱无章,显然这些日子东方青冢没有来得及打理,院子里的小厮步履匆匆,每个人都忙得不行。

    他又偷偷躲到了东方不败寝殿的屋顶上,掀起瓦片,便看到了东方青冢焦灼地来回踱步。

    “这都几日了!为何宝弟还没有醒!他到底是怎么了?”东方青冢很纳闷,明明前几日东方不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元寿和元康战战兢兢地回答,“二公子,不知道怎的,从四顾门回来带了几缸莲花,然后就要跟李门主断了关系,李门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来找公子,然后他们俩不知说了什么,李门主走后,公子便昏迷了。”

    “关大夫说,公子这是心病。”

    东方青冢自小就知道弟弟的脾气倔,性格有些偏执,李相夷那眼巴巴凑上来的模样哪里敢惹他不痛快?多半是自家弟弟多想才会有心结。

    但症结在何处,他也不得而知。

    “李相夷呢?从那之后他可有来过?”

    “不曾,但是四顾门的乔姑娘曾来过,听闻公子重病便离开了。”

    东方青冢守了一会儿弟弟便离开了,元康在一旁守着,所以李相夷毫无顾忌地从窗户钻进来,在元康惊叫之前将人打昏,才一步步去看那个句句伤了自己的人。

    人病了,脸色苍白的看上去快透明了一般,一碰就碎,呼吸也浅浅的,李相夷半跪在床前,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

    其实这些日子,他想明白了许多。

    东方不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在拒绝他。

    可他完全可以直接明了的拒绝自己,却用了最折磨自己的办法,两败俱伤。

    他李相夷为人坦荡,喜欢一个人,便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强人所难。

    东方不败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强求。

    可他病成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他。

    他将东方不败扶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扬州慢内力又顺着经脉灌入体内,等到人脸色红润了一些才又将他放平。

    “是我的龌龊心思才惹得你生气,瑞安,好起来吧,因为我,不值得的。”

    他垂眸看了他许久,在元寿醒来之前,还是选择将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他不会再让他为难了。

    他跳窗离开,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摸了一下眉心。

    东方不败在摸上眉心的时候忍不住弯了下眼,可又想起如今的状况,笑容也变得苦涩许多。

    “对不起…”

    可惜这句话,当事人听不到了。

    李相夷自回来后又换了一种状态,没日没夜地处理公务,一日能睡上一两个时辰,这旺盛的精力可把四顾门的人弄得叫苦连夜。

    可他像不知疲累一般,即使眼底都有了青黑,还是不愿意歇下来。

    东方不败身子好了不少,眼瞅着快要到春天了,罗浮梦花枝渐渐残败,天儿也暖和不少,梅坞春深的环境已经不适合东方不败住下去,所以他打算搬到郊外的庄子上。

    小厮大包小包搬着行李,东方不败却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就连元寿和元康也不许跟着。

    树枝早就开始抽芽,东方不败终于脱掉了压在身上的大氅,对于一身轻松的感觉十分满意。

    他慢悠悠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海边。

    东海的水并没有涨潮,风平浪静,微风里带了一点点咸湿的气息,他张开手臂感受了下海风,余光瞥到了海里闪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个极其漂亮的贝壳。

    他走进海里想把贝壳捡出来,却听见有人在身后喝止住他,“不要!”

    这声音,是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