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平行 第226章 返回
恢复权能的少女自信地向眼前的青年展示着自己的姿态，青年以及身旁的少女们也唯有轻笑着，附和着。
望着那不远处似曾相识的「光景」，梅似有感慨地叹息一声。
“博士，需要我帮你调查眼前的「景象」吗？”
“……呵，不用了，谢谢，我想凭借自己的双眼，记住眼前的这一切。”
似乎直到此刻，这个一向「冷漠」的人，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景色。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流露出了一丝近似于「不舍」的感情。
也在这时，温蒂忽然说道：“梅博士，如果……你们能够抓住我们离开时产生的空隙，或许还是有办法让自己在本征世界也保持存在的。”
虽然自己的知识储备并不及布洛妮娅的丰富，但凭借在此地的观察以及从他们口中了解到的情况，她大致还是能推出几个假设，虽然可能性不高……
“……呵呵。”果不其然，梅却是惭愧地轻笑几声。
“虽然并非毫无可能，但在这个地方，同时也需要一些非同寻常的运气。”
同时，普罗米修斯也是叹息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准确来说，对于梅博士自身，这种方法能够成功的概率……接近于十的负三十多次方。”
由不确定原理所决定的普朗克常数吗……
一时间，温蒂也唯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
“毕竟「欺骗世界」，无异于钢丝上跳舞，无论是我那个纪元的老唐，还是你们这个纪元的奥托。
噢，看，他们回来了。”
此时，四人已经来到梅的面前，梅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如果时间允许，她还挺愿意和这几个充满希望的女孩再多聊一聊，但作为过去的影子，作为知晓圣痕计划全貌的「始作俑者」，她更加深知「时间」的意义。
“已经准备好了吗？那么，也是时候告别了。”
望着她瘦弱的身形，少女们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芽衣和琪亚娜更是为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自己而感到些许的不甘。
“不必感到内疚，即便你们没有出现，只要「时间」开始流逝，这个世界泡都无法支撑太久。
所以，像小识那样，爽快地告别吧。”梅坦然地笑道。
虽然期间夹杂着许多情绪化的用语，但她也明白，与五万年相比，四小时与四十天，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呵，这么想来，自己倒是挺有兴趣和他们那个时代的华见上一面的。
然而，梅那坦然的微笑，不知牵动了什么，芽衣却是沉重地深吸一口气，当然，梅也都看在眼里。
“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芽衣，相比「往世乐土」的终结，这里倒是有些……微乎其微了。”
“唔…你怎么……好吧。”芽衣下意识地反问，但在扫过刘思宇后，便很快弄清楚了原因。
毕竟作为那个时代的朋友，爱莉希雅和老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她不可能没察觉到。
也更能明白，他们所有人的付出都有其意义，而她……也相信着作为「传承者」的自己。
“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离别，未免多了些。”
“但告别未必都是悲伤的，不是吗？”说着，梅感慨地轻笑一声。
「逐火之蛾」，在他们以此命名时，可能也没想到……
比起追逐星火的「蛾」，他们更加适合成为照亮路途的「火」，呵～真是一个即好听，又值得尊敬的名字啊。
当然，也只是书面上的评价……
“……我们明白了。”
最终，在望向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等人确定的眼神后，芽衣点了点头。
圣痕计划的本质是「编纂世界」，只要知道这一点，使用律者力量去改变它的方法迟早会被发现。
为新世纪点亮「火种」，这也是她们身为「人之律者」的责任。
“那么，向着「未来」，勇敢出发吧，作为见证，就先让老唐替「我们」委屈一下了。”
“……你倒是没把任何人落下啊。”刘思宇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是「你们」把「种子」带去了未来，怎么说……也得负起责任来啊。”说着，梅别有意味地扫过围绕在他周围的一众律者。
还真是和律者脱不开干系了啊……
盯——→?→
“……呵，我尽力……我会的。”
兴许是实在不想这么模糊或者受不了这久违的视线，刘思宇最终改口，便和她们一同前往大厅，与符识汇合。
………………
接下来的方式，便是普罗米修斯利用这个世界泡储备至今的能量，引导琪亚娜复原虚树神骸的完整存在。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此刻的所有人，在琪亚娜深呼吸，开始靠近虚数核心时，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在大厅中心圈的外围刚好被叫停。
“这个距离刚刚好，现在，想象你面前的，就是那个传说中怎么打都不死的伪神死狗托。”
“……噗～”
“噗呵呵～”
虽然描述地很贴实，但这机械感的语气，还是不免让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感到有些滑稽。
但，这也同时缓解了众人这短暂的紧张。
“然后，将它的「无限」，永远拘束在「有限」之中。”
按照普罗米修斯的指示，琪亚娜运用空之律者的权能，仿佛向核心施展了一个屏障，并将它的「所有」都集中于此。
可以感受到，核心的能量波动也愈加地明显，开始描绘出它的轮廊，身形极似一头顶着大角的蛮牛，背上还有留有着宛如大刀的棱角。
虚数神骸·神秘主义。
“没错，就是这样，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能量补给，新增单位。”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已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即使这头虚数造物是「回光返照」，但它最后的疯狂也不容小觑。
“吼——！！！”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阵怒吼，带有金黄雷蛇的震荡迅速扩散，随即，那巨大的双角宛如锋利的大刀，开始了冲锋。
而早有准备的少女们也及时回避拉开了距离，判断它冲锋的路径与攻击规律。
与此同时，少女们也得以窥见，那黑金蛮牛的核心部位，也就在它胸口处被崩坏能结晶包裹着的虚无之种。
并且……得益于某个人的「顺手」，如今的虚无之种，早已失去了异变并自爆的能力，与普通的驱动核心无异。
在摸清了它的行径方式后，布洛妮娅和温蒂也及时架炮与拉弓，风墙与炮火的双重夹击，直接将蛮牛往中心圈限制。
随之，便是火与雷的巨刃从天而降，将其身躯轰地粉碎，露在外面的崩坏能结晶顿时碎了一大半。
轰——！！！
不出几分钟，橙红与紫红交汇的碰撞后，蛮牛的身躯早已碎遍了一地，唯有裸露在外的核心还暂时完好无损。
“看来……也的确不必你出手。”
“这样也好，至少……她们也替我「报仇」了。”
望向那早已失去生机的残肢断臂，刘思宇缓缓呼出口气。
毕竟，这玩意当时可是在自己的腹部上开了个大洞，相比第一个可是疼多了……
……
叮！
“呼～结束了～”
望着眼前的核心被琪亚娜一剑刺穿，活动了下手腕，温蒂倒有些意外，没想到，结束的时间还没过几分钟。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正义的群殴」。”此情此景，倒是让布洛妮娅不禁回想起以前在宿舍初对瓦一特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
此时，琪亚娜屏气凝神，捕捉着那些因虚树神骸而残留在空间中的「脉络」。
很快，断桥的那边，缓缓出现了一道看不到里面的传送门，通过感知，那就是他们回到本征世界的通道。
“呵，很熟练嘛。
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普罗米修斯也是难得地轻笑一声。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了众人，说道：“你们所能做到的一切已完成了最好。
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也仅能各自去赌一把了，毕竟，这也是我们挣扎着存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保重，唐博士，各位。”
“嗯，那么……期待你们的「奇迹」。”
留下这句话，在普罗米修斯略显复杂的双眸中，刘思宇跟随着琪亚娜等人，一同踏入了传送门，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
沿着一条早已熟悉的路径，普罗米修斯与梅博士见了在这个「世界」，「最后一面」。
刚一见面时，便看到梅此刻正摩挲着一块细小的紫蓝齿轮，看到她那别有意味的微笑，普罗米修斯这才无奈地叹息一声，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果然在那个时候，梅博士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没有遗憾了吗，即便可能会失败？”
“是指我把他们当作「背叛世界」的砝码？”
普罗米修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根据我的演算，让她们在「这边」悄然积蓄能量、完全找回战斗状态，同样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但「是今天」、「时间紧迫」的暗示，以及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什么也不做的你，从目前的趋势来看……你是在「感情用事」吗？”
“……噢？”
即使刘思宇的出现的确有着可能性，但误差的评估还是无法避免的。
加上他们的提前离开，所以最坏的结果，就是在「融合」真正完成之前她们就会彻底消失，这样时间将变得毫无意义。
但随后，梅的轻声一笑却让她更是疑惑。
“除了一些细节，靠自己的能力「看破」我，我很欣慰，普罗米修斯。”
“细节？”
梅轻笑着点了点头，思绪不禁缓缓发散。
“这只是一个很朴素的想法，毕竟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感性」的「浪漫主义者」。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记不记得、会不会继续如此，但如今他领悟了「火种计划」的真正内容，为了那个「可能」，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让你理解，所以……
就让我像他们一样，也为谁去做些什么吧，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为了「本不为我」的某物而献上生命。”
话音刚落，梅握碎了那细小的齿轮，紫蓝的光辉顿时散发而出，将她包裹其中。
那是发生在一个比较「糟糕」，又或许是「本来」的未来，她才刚推测出终焉之律者可能从本征世界「劈落」出一些世界泡。
而这一发现，也只有她和凯文知道，也是因此，这个冷冰冰的呆子向自己提出了一个猜想，并许下一个承诺。当然，这只是一个朴素的想法。
「如果在未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在「终焉」之后幸存。
那么就在每一年的今天，那个相识的日子，来到这里，静静地处上一天。」
跨越无尽的空间和时间，他们或许可以在冥冥之中陪伴着另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对方，仅此而已。
所以，在得知本征世界的情况时，她才抱有一些侥幸与私心，刻意控制「融合」的时间。
不过，她倒挺想看看，自己「消失」后，又「大变活人」时，不再懵懂的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和老唐会不会因此又打一架。
当然这一切都要需要刘思宇的那个「前提」，更不确定的是，他到底以怎样的方式去实现，又会给出怎样的「报酬」。
……
“普罗米修斯，如果你还能「延续思考」，就记住我现在说的这句话吧。
在你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后，你认为会导致人类灭绝的「劣根性」，这恰恰是我相信他们能够长存不灭的关键。
也是我所能留给你的……
唯一祝福。”
言毕，梅博士随着那光辉消散，唯有此刻手中的紫蓝方块，以及耳边回荡的「祝福」。
随后，那出现褶皱的双眉，也缓缓舒展开来，但那鲜红的双眸，夹杂着对某人的不甘以及怨念。
只见她将方块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忽然说道：“好了，大致的情况已经了解，你应该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对吧？”
结合今天的「突然」以及博士那截然不同的表达方式，她推测出了一个可能。
“……呵～不必担心。”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一道陌生却又些许轻快的声音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眼前忽然缓缓出现了一名陌生的女子，她留有雪白的秀发，身着奇特的白色礼服。
而最具代表性的，则是她胸前那熟悉的百合花图案，如果琪亚娜或者比安卡在场的话，绝对会认出来图案的名称，并对此人产生警惕。
“尽管有些特殊，但我的确不能弃「新生者」于不顾，即使没有「羽兔」这一职责。”
望着那不远处似曾相识的「光景」，梅似有感慨地叹息一声。
“博士，需要我帮你调查眼前的「景象」吗？”
“……呵，不用了，谢谢，我想凭借自己的双眼，记住眼前的这一切。”
似乎直到此刻，这个一向「冷漠」的人，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景色。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流露出了一丝近似于「不舍」的感情。
也在这时，温蒂忽然说道：“梅博士，如果……你们能够抓住我们离开时产生的空隙，或许还是有办法让自己在本征世界也保持存在的。”
虽然自己的知识储备并不及布洛妮娅的丰富，但凭借在此地的观察以及从他们口中了解到的情况，她大致还是能推出几个假设，虽然可能性不高……
“……呵呵。”果不其然，梅却是惭愧地轻笑几声。
“虽然并非毫无可能，但在这个地方，同时也需要一些非同寻常的运气。”
同时，普罗米修斯也是叹息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准确来说，对于梅博士自身，这种方法能够成功的概率……接近于十的负三十多次方。”
由不确定原理所决定的普朗克常数吗……
一时间，温蒂也唯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
“毕竟「欺骗世界」，无异于钢丝上跳舞，无论是我那个纪元的老唐，还是你们这个纪元的奥托。
噢，看，他们回来了。”
此时，四人已经来到梅的面前，梅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如果时间允许，她还挺愿意和这几个充满希望的女孩再多聊一聊，但作为过去的影子，作为知晓圣痕计划全貌的「始作俑者」，她更加深知「时间」的意义。
“已经准备好了吗？那么，也是时候告别了。”
望着她瘦弱的身形，少女们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芽衣和琪亚娜更是为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自己而感到些许的不甘。
“不必感到内疚，即便你们没有出现，只要「时间」开始流逝，这个世界泡都无法支撑太久。
所以，像小识那样，爽快地告别吧。”梅坦然地笑道。
虽然期间夹杂着许多情绪化的用语，但她也明白，与五万年相比，四小时与四十天，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呵，这么想来，自己倒是挺有兴趣和他们那个时代的华见上一面的。
然而，梅那坦然的微笑，不知牵动了什么，芽衣却是沉重地深吸一口气，当然，梅也都看在眼里。
“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芽衣，相比「往世乐土」的终结，这里倒是有些……微乎其微了。”
“唔…你怎么……好吧。”芽衣下意识地反问，但在扫过刘思宇后，便很快弄清楚了原因。
毕竟作为那个时代的朋友，爱莉希雅和老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她不可能没察觉到。
也更能明白，他们所有人的付出都有其意义，而她……也相信着作为「传承者」的自己。
“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离别，未免多了些。”
“但告别未必都是悲伤的，不是吗？”说着，梅感慨地轻笑一声。
「逐火之蛾」，在他们以此命名时，可能也没想到……
比起追逐星火的「蛾」，他们更加适合成为照亮路途的「火」，呵～真是一个即好听，又值得尊敬的名字啊。
当然，也只是书面上的评价……
“……我们明白了。”
最终，在望向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等人确定的眼神后，芽衣点了点头。
圣痕计划的本质是「编纂世界」，只要知道这一点，使用律者力量去改变它的方法迟早会被发现。
为新世纪点亮「火种」，这也是她们身为「人之律者」的责任。
“那么，向着「未来」，勇敢出发吧，作为见证，就先让老唐替「我们」委屈一下了。”
“……你倒是没把任何人落下啊。”刘思宇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是「你们」把「种子」带去了未来，怎么说……也得负起责任来啊。”说着，梅别有意味地扫过围绕在他周围的一众律者。
还真是和律者脱不开干系了啊……
盯——→?→
“……呵，我尽力……我会的。”
兴许是实在不想这么模糊或者受不了这久违的视线，刘思宇最终改口，便和她们一同前往大厅，与符识汇合。
………………
接下来的方式，便是普罗米修斯利用这个世界泡储备至今的能量，引导琪亚娜复原虚树神骸的完整存在。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此刻的所有人，在琪亚娜深呼吸，开始靠近虚数核心时，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在大厅中心圈的外围刚好被叫停。
“这个距离刚刚好，现在，想象你面前的，就是那个传说中怎么打都不死的伪神死狗托。”
“……噗～”
“噗呵呵～”
虽然描述地很贴实，但这机械感的语气，还是不免让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感到有些滑稽。
但，这也同时缓解了众人这短暂的紧张。
“然后，将它的「无限」，永远拘束在「有限」之中。”
按照普罗米修斯的指示，琪亚娜运用空之律者的权能，仿佛向核心施展了一个屏障，并将它的「所有」都集中于此。
可以感受到，核心的能量波动也愈加地明显，开始描绘出它的轮廊，身形极似一头顶着大角的蛮牛，背上还有留有着宛如大刀的棱角。
虚数神骸·神秘主义。
“没错，就是这样，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能量补给，新增单位。”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已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即使这头虚数造物是「回光返照」，但它最后的疯狂也不容小觑。
“吼——！！！”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阵怒吼，带有金黄雷蛇的震荡迅速扩散，随即，那巨大的双角宛如锋利的大刀，开始了冲锋。
而早有准备的少女们也及时回避拉开了距离，判断它冲锋的路径与攻击规律。
与此同时，少女们也得以窥见，那黑金蛮牛的核心部位，也就在它胸口处被崩坏能结晶包裹着的虚无之种。
并且……得益于某个人的「顺手」，如今的虚无之种，早已失去了异变并自爆的能力，与普通的驱动核心无异。
在摸清了它的行径方式后，布洛妮娅和温蒂也及时架炮与拉弓，风墙与炮火的双重夹击，直接将蛮牛往中心圈限制。
随之，便是火与雷的巨刃从天而降，将其身躯轰地粉碎，露在外面的崩坏能结晶顿时碎了一大半。
轰——！！！
不出几分钟，橙红与紫红交汇的碰撞后，蛮牛的身躯早已碎遍了一地，唯有裸露在外的核心还暂时完好无损。
“看来……也的确不必你出手。”
“这样也好，至少……她们也替我「报仇」了。”
望向那早已失去生机的残肢断臂，刘思宇缓缓呼出口气。
毕竟，这玩意当时可是在自己的腹部上开了个大洞，相比第一个可是疼多了……
……
叮！
“呼～结束了～”
望着眼前的核心被琪亚娜一剑刺穿，活动了下手腕，温蒂倒有些意外，没想到，结束的时间还没过几分钟。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正义的群殴」。”此情此景，倒是让布洛妮娅不禁回想起以前在宿舍初对瓦一特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
此时，琪亚娜屏气凝神，捕捉着那些因虚树神骸而残留在空间中的「脉络」。
很快，断桥的那边，缓缓出现了一道看不到里面的传送门，通过感知，那就是他们回到本征世界的通道。
“呵，很熟练嘛。
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普罗米修斯也是难得地轻笑一声。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了众人，说道：“你们所能做到的一切已完成了最好。
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也仅能各自去赌一把了，毕竟，这也是我们挣扎着存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保重，唐博士，各位。”
“嗯，那么……期待你们的「奇迹」。”
留下这句话，在普罗米修斯略显复杂的双眸中，刘思宇跟随着琪亚娜等人，一同踏入了传送门，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
沿着一条早已熟悉的路径，普罗米修斯与梅博士见了在这个「世界」，「最后一面」。
刚一见面时，便看到梅此刻正摩挲着一块细小的紫蓝齿轮，看到她那别有意味的微笑，普罗米修斯这才无奈地叹息一声，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果然在那个时候，梅博士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没有遗憾了吗，即便可能会失败？”
“是指我把他们当作「背叛世界」的砝码？”
普罗米修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根据我的演算，让她们在「这边」悄然积蓄能量、完全找回战斗状态，同样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但「是今天」、「时间紧迫」的暗示，以及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什么也不做的你，从目前的趋势来看……你是在「感情用事」吗？”
“……噢？”
即使刘思宇的出现的确有着可能性，但误差的评估还是无法避免的。
加上他们的提前离开，所以最坏的结果，就是在「融合」真正完成之前她们就会彻底消失，这样时间将变得毫无意义。
但随后，梅的轻声一笑却让她更是疑惑。
“除了一些细节，靠自己的能力「看破」我，我很欣慰，普罗米修斯。”
“细节？”
梅轻笑着点了点头，思绪不禁缓缓发散。
“这只是一个很朴素的想法，毕竟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感性」的「浪漫主义者」。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记不记得、会不会继续如此，但如今他领悟了「火种计划」的真正内容，为了那个「可能」，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让你理解，所以……
就让我像他们一样，也为谁去做些什么吧，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为了「本不为我」的某物而献上生命。”
话音刚落，梅握碎了那细小的齿轮，紫蓝的光辉顿时散发而出，将她包裹其中。
那是发生在一个比较「糟糕」，又或许是「本来」的未来，她才刚推测出终焉之律者可能从本征世界「劈落」出一些世界泡。
而这一发现，也只有她和凯文知道，也是因此，这个冷冰冰的呆子向自己提出了一个猜想，并许下一个承诺。当然，这只是一个朴素的想法。
「如果在未来，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在「终焉」之后幸存。
那么就在每一年的今天，那个相识的日子，来到这里，静静地处上一天。」
跨越无尽的空间和时间，他们或许可以在冥冥之中陪伴着另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对方，仅此而已。
所以，在得知本征世界的情况时，她才抱有一些侥幸与私心，刻意控制「融合」的时间。
不过，她倒挺想看看，自己「消失」后，又「大变活人」时，不再懵懂的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和老唐会不会因此又打一架。
当然这一切都要需要刘思宇的那个「前提」，更不确定的是，他到底以怎样的方式去实现，又会给出怎样的「报酬」。
……
“普罗米修斯，如果你还能「延续思考」，就记住我现在说的这句话吧。
在你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后，你认为会导致人类灭绝的「劣根性」，这恰恰是我相信他们能够长存不灭的关键。
也是我所能留给你的……
唯一祝福。”
言毕，梅博士随着那光辉消散，唯有此刻手中的紫蓝方块，以及耳边回荡的「祝福」。
随后，那出现褶皱的双眉，也缓缓舒展开来，但那鲜红的双眸，夹杂着对某人的不甘以及怨念。
只见她将方块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忽然说道：“好了，大致的情况已经了解，你应该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对吧？”
结合今天的「突然」以及博士那截然不同的表达方式，她推测出了一个可能。
“……呵～不必担心。”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一道陌生却又些许轻快的声音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眼前忽然缓缓出现了一名陌生的女子，她留有雪白的秀发，身着奇特的白色礼服。
而最具代表性的，则是她胸前那熟悉的百合花图案，如果琪亚娜或者比安卡在场的话，绝对会认出来图案的名称，并对此人产生警惕。
“尽管有些特殊，但我的确不能弃「新生者」于不顾，即使没有「羽兔」这一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