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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被豪门认回的校草是千金!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耳鸣

    秦昭紧紧握着舱内固定的把手,手背发白,她嗯了一声。

    沈砚辞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秦昭唇分开的瞬间,强烈的气流直冲嗓子眼,她忍不住咳了起来。

    生理性的泪水直接流了出来,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窒息。

    沈砚辞搭住了她的手,安抚性地摩挲着。

    秦昭睁开眼睛去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风吹着他们的头发,主旋翼撕裂空气的爆破音和尾桨高频的声音透过降噪耳机拍打着耳膜。

    她看他的时间有点久,沈砚辞挑了下眉,要不是在直升机上,他高低得说几句孔雀开屏的话。

    他只是勾着唇角,眼睛都带着笑意,朝她的方向略微歪了下头。

    秦昭还在看他,眼神说不上来,他直觉有点奇怪,还没来得及分辨里面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她已经转了过去。

    烟花从脚下冲上来炸开,拖着一道道硝烟的尾巴。

    她似乎有点惊讶,烟花原来也没有那么高。

    直升机平稳降落,秦昭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一种不实感,隐隐感觉地面起伏,有些眩晕。

    沈砚辞扶了她一下:“还行吗?”

    鼓膜像是被什么东西害羞,听声音闷闷的。

    秦昭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声音比平时要大:“没事。”

    沈砚辞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坐上了接驳车去休息室。

    夜色幽幽,隐隐有虫鸣声。

    旁边的人递给他们两瓶冰水,沈砚辞:“含住降舌温。”

    秦昭接过喝了一口。

    沈砚辞:“张嘴。”

    秦昭:“……”

    她手搭着扶手,抿唇斜了他一眼。

    前方的位置还有两个工作人员,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秦昭撇过头,给了他一个侧到快没了的侧脸,态度很明显。

    沈砚辞笑了下,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了过来。

    秦昭是真生气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沈砚辞把喷雾举起来,看着她:“口腔喷雾,喉咙不痛吗?”

    “……”

    秦昭拿过:“我自己来。”

    沈砚辞盯了她两眼,松了手。

    她找准喷口,正要喷,沈砚辞:“别对着喉咙,对着上颚。”

    薄荷的味道贯通鼻腔,带了一丝草药的苦味,再慢慢蜂蜜的味道就透了出来。

    脸颊多了一抹凉意,带着刺痛感。

    她无声地嘶了一声,挡住他的手。

    “冷凝胶。”沈砚辞解释了一句,“痛吗?”

    脸上被风吹的时间有点长,像是隔了一层棉花,凉意渗了进去,慢慢又变得热热的。很奇妙的感觉。

    她把脸转了过去,面向了他。

    沈砚辞愣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继续帮她压着圈抹开。

    她抿着唇,他的力度轻了些。

    秦昭自己抹的脖颈,沈砚辞在旁边给自己喷喷雾。

    休息室换下了防护服,还有电解质饮料和人工泪液。

    秦昭给自己点泪液的时候,手一滑,泪液顺着眼睛滚了下来。

    她捂了下耳朵。

    嗡嗡的耳鸣声,还没有停止。

    沈砚辞也换好了衣服:“怎么了?”

    “没事。”

    秦昭把手放了下来:“回家吧。”

    沈砚辞还想说什么,秦昭已经起身了,他只能跟着她走,牵住了她的手。

    这边的绿化很好,没有市中心那么多的灯光污染,静悄悄的。

    秦昭没说话,任他牵着,半垂着眼皮,表情不怎么好。

    沈砚辞拉住她,不让她往前。

    秦昭这才看了他一眼。

    “怎么又不高兴?”

    秦昭顿了一下:“没有不高兴。”

    说要她还朝他笑了一下。

    沈砚辞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们两个好像隔了什么东西,莫名给了他一种不安感。

    他捂了下耳朵:“昭昭,我耳鸣。”

    秦昭眼皮抬了一下:“什么?”

    “耳鸣。”沈砚辞虚弱道,“坐完直升机的副作用。”

    秦昭的手蜷缩了下,是直升机的原因。

    她表情终于变了,嘴巴动了动,往他的方向靠了半只脚:“很严重吗?”

    只是很微弱的嗡嗡声而已。

    沈砚辞委屈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你耳鸣吗?”

    秦昭垂了下头:“有一点。”

    “你刚刚怎么不说?”沈砚辞这下没再装了。

    “你不也没说。”

    沈砚辞哽住了,没再纠结这件事。他掌心完全盖住她的耳朵,手指贴着后脑勺:“闭眼,用鼻子深呼吸3次。”

    她照做了。

    但闭上眼睛后,有一种后仰的倒地感。

    她不放心地睁眼,又扯住了他的胳膊。

    眼睫上还沾着点人工泪液,湿漉漉的。

    沈砚辞眼皮半阂了下,过了20秒突然松手。

    耳朵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秦昭感觉那种嗡嗡声散了不少。

    她眼睛亮了一下。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在他再次有动作的时候,秦昭已经自觉地把头仰了起来,唇角略微扬了下。

    他掌心压住她的耳朵,视线移了过去,仅两秒,又转了回来,落到她眼睛、鼻尖、唇上。

    秦昭满是耳鸣声小了的松快。

    抬眼看到沈砚辞漆黑的眼睛,眨了一下。

    沈砚辞喉结动了动,抿湿了自己的唇瓣:“再来一次。”

    秦昭垂了垂眼睫,闭上了眼睛。

    影子动了动,带着淡淡的温度,朝她压了下来。

    她眼睫动了动,睁开,对上了沈砚辞带了点迷离的眼睛。

    他眼珠动了动,半阂着眼皮看她。

    两个人的距离,鼻尖几乎要抵到一起。

    风吹着枝叶发出哗哗的窸窣的声响。

    他停在那,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

    秦昭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离开了她的耳朵,放到了她的耳后。

    温热的湿润的唇贴了上来,细细地把她的唇一起变得潮湿。

    手掌压耳导致骨传导变强,心跳声透过颚骨传来,每一下脉搏都像是在口腔里震动。耳朵的嗡鸣声像极了老式电视机雪花屏的滋滋声,变成了背景音。

    嘴唇碰触的细微摩擦声被大脑放大,变成了夸张的,黏腻的,water声。

    她被刺激的尾椎发麻,嗯了一声,她皱着眉,抵住他的手,头偏了一下。

    沈砚辞眼睛还迷离着,拇指蹭了下她的脸,声音低哑:“怎么了?”

    秦昭抿了下唇,没说话。

    也不像是生气。

    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