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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师,太太说她不回头了 第315章 病情凶险

    “我知道。”江若米摸着肚子,“但是,如果他出生后不当靳阙的孩子呢?”

    不当靳阙的孩子?

    沈轻纾盯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若米看着沈轻纾,“轻纾姐,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她突然话锋一转,沈轻纾拧眉。

    “我梦见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靳阙也死了。”

    沈轻纾抿唇。

    她怀龙凤胎的时候,也总是做一些不太好的梦。

    后来,龙凤胎早产大出血,那场景确实和她梦里血腥的画面极像。

    或许,这是准妈妈的第六感。

    难道,江若米的梦也是准妈妈的预感?

    要是靳阙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傅斯言他们的行动大获成功了?

    若是这样,倒也是好事。

    但是,江若米何其无辜?

    沈轻纾并不希望江若米落得梦境一样的下场。

    她只是爱错人,但她并非彻底迷失。

    她腹中的胎儿,也同样无辜。

    靳阙身上那种罪恶,不该由江若米和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怀孕孕激素影响,有些产妇是会多梦,如果你思虑过重,也会影响你的梦境。”沈轻纾声音温柔,只能尽量安抚她。

    但江若米却只是笑笑,说:“轻纾姐,你还是关心我的。”

    沈轻纾自是关心江若米的。

    她们都是原生家庭过得不好的人,她对江若米,到底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

    “若米,我知道你也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之前我对你有误会,对你说了一些重话,希望你别当真。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勇敢,只是在爱靳阙这件事,你爱得太没有自我了。但你和孩子是无辜的,靳阙的罪恶是他自己的,我希望如果有机会,你能果断放弃靳阙,带着孩子回到国内,隐瞒孩子的身份,好好生活。”

    江若米点头,看着沈轻纾的眼神蕴含着深意。

    “轻纾姐,我听你的。”

    沈轻纾有些意外,本以为还要多劝几句,不曾想,江若米竟答应了。

    这是好事。

    江若米愿意放弃靳阙,那就说明她的人生还有希望。

    接下来,就等婚礼到来了。

    …

    晚上的时候,沈轻纾刚准备睡下,房门被人推开。

    靳阙走进来,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白色衬衣领带被扯松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的脖颈泛着红。

    他朝沈轻纾走来,弯身在床边坐下来。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沈轻纾的后颈被他发烫的掌心压住,人被迫往他那边带了过去!

    “靳阙,你做什么!”

    沈轻纾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皱眉瞪着他,“你喝醉了,离我远点!”

    靳阙确实喝酒了,并且喝得还不少。

    但这酒喝得并不痛快。

    今晚这场宴会,本是他作为准新郎提前做东宴请底下各分部的领头人。

    靳阙以为他今晚本该收到满满的恭贺祝福。

    不曾想,以关阅为首,所有人全都在劝他放弃婚礼。

    理由很简单,太招摇,婚礼当天的规模,等同把所有重要人物都汇集在一个地方。

    如此高调,太不符合靳阙这些年来的行事风格。

    再者,沈轻纾是谁?

    她是傅斯言的前妻!

    纵然傅斯言已经死了,可毕竟也是傅斯言的前妻,谁知道傅斯言和她结婚的那几年后会不会也透露过一些信息?

    总之,在场每一个人都是靳阙的心腹,但没有一个人支持靳阙办这场婚礼。

    靳阙知道是关阅把沈轻纾是傅斯言前妻这件事告诉大家的。

    他看着关阅,笑了。

    下一瞬,关阅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一只大腿血流不止。

    子弹卡在骨头里,靳阙又用军刀亲手将那颗子弹挑出来。

    染了血的子弹放入关阅手中,靳阙一只手满是鲜血,拍了拍关阅疼得苍白冒汗的脸。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

    关阅低着头,咬牙忍着痛,“靳先生,我错了。”

    其他人都不敢再吭声。

    婚礼最终还是会按照靳阙的意思隆重大办。

    所有人都觉得靳阙疯了,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疯。

    后来的聚餐,靳阙举杯畅饮,和每一个领头人都要喝一杯。

    每个领头人举杯,送上违心的祝贺。

    人不少,靳阙每一个都没放过,一轮下来,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这会儿醉了,不管不顾,就是想抱抱沈轻纾,想要和她亲近亲近。

    沈轻纾憎恨他,自是抗拒他。

    “靳阙,你从外面回来,身上说不定带了病菌,你是巴不得我死快一点吗?”

    靳阙一顿。

    沈轻纾趁机推开他,将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裹住自己,眼含怒意:“你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吧,你也不想我的身体在婚礼前再出什么意外吧?”

    靳阙盯着她。

    被酒精熏红的眼睛渐渐染上几分笑意。

    “阿纾,你也很期待这场婚礼,对吗?”

    因为期待,所以才会担心自己在婚礼前出意外。

    “是,我期待这场婚礼。”沈轻纾与他对视着,眸色坚定。

    靳阙笑了,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一触即离。

    沈轻纾甚至都来不及闪躲。

    靳阙站起身,“早点休息。”

    沈轻纾淡淡应了声,看着他走出房间。

    门关上。

    房间恢复安静。

    沈轻纾闭上眼,大大地松口气。

    幸亏她病了,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靳阙这个魔鬼!

    …

    之后的一周,靳阙越来越忙。

    庄园帮忙筹办婚礼的下人又多了几个,全是菲佣,不会说中文,英语也都很一般。

    沈轻纾想和她们正常沟通都很难。

    很明显,靳阙还是有意防备着她。

    沈轻纾对此并不在意。

    她每天大多时间还是待在房间里。

    每天都要打点滴,尽管是滞留针,但连着打了半个多月的点滴,两只手的手背一直是淤青肿着的。

    靳阙的中药也没有断过,沈轻纾成了实打实的药罐子。

    婚礼前一天,沈轻纾再次出现流鼻血高烧的症状。

    她的白血病进展太凶险迅速,一起帮沈轻纾治疗的外国医生不止一次建议靳阙把沈轻纾送到医院,进行规范系统的治疗。

    像她这种情况,在正规医院已经需要靠化疗来控制癌细胞了。

    但靳阙坚决不同意。

    化疗的副作用很大,沈轻纾如今的身体情况怕是坚持不住。

    而且他已经和瑞士那边的研究所联系好,等婚礼过后,他就带沈轻纾过去。

    深夜的房间里,沈轻纾躺在大床上,人烧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床边有人在说话——

    “靳先生,白血病发病期凶险难控,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骨髓移植,研究所的药物多数都缺乏规范临床试验,没有可靠的用药数据支撑,贸然给沈小姐用药,这等同拿沈小姐当白老鼠试药啊,我不建议您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