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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落星河 第205章 新生命

    云星河盛汤的时候,简时雨接到舅妈的电话,说嫂子生了,是个男孩,六斤八两,白白胖胖,简时雨握着电话和舅妈说恭喜,等放假我回去看小外甥,云星河贴的这么近,自然什么都听见了,简时雨和舅妈聊天,云星河就握着简时雨空着的那只手,一节一节捏她的指骨,戒指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钻石,简时雨动一下,光就闪一下,云星河把两个人的手凑在一起,一模一样的戒指镶嵌着一模一样的钻石,云星河迫切地想,对啊,已经求婚了,那就该结婚啊,结婚生子,简时雨要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牢牢绑在一起一辈子。

    简时雨挂了电话,云星河还不说话,只好低头蹭他,嘴角擦过云星河的额头,简时雨笑着问他,“你想什么呢,怎么还发起呆了,舅妈说是小外甥,元旦时间太紧了,过年回去,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云星河还是跟没长骨头一样,靠在简时雨的颈窝,“我在想,婚礼在哪儿办,办多少桌,我以前随出去多少份子,还想,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是比较喜欢小姑娘的。”

    简时雨也低头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有点害羞,又有点甜蜜地说,“我也比较喜欢女孩。”

    云星河睡觉躺在床上了,还在想,简时雨觉得云星河想魔怔了,她觉得困了,窝在云星河怀里打了个哈欠,哼哼唧唧表示准备要睡了,关灯。

    关了灯,屋子里有点伸手不见五指,云星河睡觉习惯黑漆马虎,有一点光就睡得不踏实,装修的时候专门选了极度遮光的窗帘,简时雨还吐槽说不拉开窗帘都不知道天亮了。

    很黑,看不清简时雨的五官,但是人在怀里,云星河又凑近了一点,把简时雨抱紧,轻轻蹭她的侧脸,简时雨已经睡熟了,她在云星河怀里总是能睡得很熟,云星河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眉毛、嘴唇,他决定,不可以,不能,不允许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的简时雨。

    云星河一进办公室,小刘过来汇报工作,虽然眼下方天的事是最重要的,但是分出去的工作还是要跟进一下,小刘支支吾吾说,“谢女士,就是王太太联系过我好几次,想约您面谈,我跟她解释过了,您已经不负责这个案子了,但她说是私事。”

    云星河点点头,“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联系她。”

    谢珍言,谢珍言,云星河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崇德在二十七楼,算得上高耸入云,已经十一月份,天气渐冷,云星河想抽烟,几个吸烟室又都有人,拿着烟盒顺着安全通道又爬了两层,上了顶楼,顶楼原本也是很多人抽烟摸鱼放松的地方,不过因为天气变冷了,大多数人又聚在安全通道里,顶楼的铁门被关的很紧,云星河费了点力气才推开,他拿备用机拨了谢珍言的电话,谢珍言接的很快,像是知道这是云星河的号码一样,云星河只是咳嗽了一声,立刻听出了声音,“云律师。”

    “谢女士。”云星河也客客气气的说,“助理说您一直找我,还说是私事。”

    谢珍言开门见山,“云律师,我想见见她。”

    “不可能,”云星河点燃了烟,顶楼风大,风吹的烟一明一暗,他只吸了一口,半支就没了。

    “我可以远远看她一眼,我不打扰她。”谢珍言应该是哭了,说话带上哭腔。

    一支烟燃尽,云星河捻灭在栏杆的烟灰缸里,“谢女士,你跟踪我至少有一周了,如果只是想远远看一眼,应该看过很多次了,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医院你都进去了。”

    谢珍言:“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相认。”

    云星河嗤笑了一声,“说相认就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不想见你,不想知道,不想了解,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也不会告诉她的。谢女士,”云星河也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管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反正我有这个本事,你见不到她的,我们来协商一下吧,你不能见她,不能找她,最好离开上海,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丈夫的案子也可以顺利解决,我知道,他身上不止是外债这么简单,我都能解决,但是,你不能出现在她身边,如果有一天,就算你们大街上碰面,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没见过,谢女士,她只是知道了你的存在,就病了六七日,如果你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会很痛苦,这是你为你亏欠的孩子,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简时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的电话,云星河说话有点鼻音,简时雨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云星河听着像是在喝水,说可能吹风了,今天早上在楼梯口打了个电话,时间有点久,已经吃过药了,没事,“霍序安说霍董醒了,我直接就去医院了,估计回去挺晚,要是太晚,我可能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在家锁好门。”

    简时雨嗯了一声,“霍董刚醒,你们别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云星河在那头笑,心里笑话简时雨可爱,不趁着清醒的时候说点难听的话,霍序安只能干点难看的事儿了,“我知道,没事,说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云星河早上的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都冻透了才从楼上下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咳嗽,助理送了药进来,直接囫囵个吞了,半下午的时候接到霍序安的电话,霍序安嗓子比他还哑,说老头子醒了,你说我这会儿要是说我知道那些事儿了,我不同意,他是不是又得闭上眼了,云星河笑着笑着开始咳嗽,“我一会儿过去,霍序安,从长计议吧,你也就是嘴硬,嘴上说谁的面子也不给,我看你谁的面子都给了。”

    云星河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冻着了,刚好去医院,顺路开点药,想着不行就在医院住一晚上,简时雨刚好,别再给她传染了,进了医院又跟着霍序安忙来忙去,生生等到快六点了,云星河越坐越冷,越坐越冷,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真的发烧了,护士拿着额温枪一打,38.7度,“嚯,怎么还发烧了,你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