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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阿斗,开局给刘备念出师表 第267章 鲁肃安江东,赵云过汉中

    孙权语声平和,神色自若,仿若言及寻常门庭琐事,不见丝毫波澜 。

    周瑜闻听此言却大惊失色。

    他为何全心全意辅佐孙权。

    就是因为他和孙策的意见一致,孙绍年幼,孙翊刚猛,皆非治理江东之最佳人选。

    孙权虽然不擅领兵作战,但捭阖士族,治理江东颇有政绩。

    事实也证明了。

    江东在孙权的治理下,的确日渐繁盛。

    “主公,万万不可如此啊!”周瑜赶紧阻止。

    孙权却笑着摆摆手:“先勿言之,随孤入城,再闻孤细言!”

    而后,扶着横栏,面带淡淡的笑意,看向前方。

    他故意把问题抛出,给周瑜以思考的时间。

    此刻,周瑜却心乱如麻。

    车行半个时辰,至孙权府邸。

    孙权亲为周瑜看茶,主臣相对而坐。

    “主公……”

    “公瑾啊!”

    孙权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孤也在思考。以孤之能,可治郡县,然若使江东开疆拓土,非兄长之脉不可。”

    “主公,此万万不可啊!”

    周瑜看上去很激动:

    “以主公之雄才大略,驭臣有方,治民有术,实乃江东之福,开疆拓土亦非主公不可。公子绍年幼,阅历尚浅,何能担此重任?此时轻言让位,恐生内乱,江东危矣!”

    孙权叹息道:“哎,前番合淝之事,今朝吴县之失,皆乃孤之过错,致江东义士自相残杀,吴县城内血流成河……”

    说到此,孙权眼中已泛出泪水。

    他把这场大战的失败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也让周瑜心中本来积存的怨气消散殆尽。

    周瑜只好安慰道:“此非主公之过。”

    “怎不是孤之过!若非孤一意孤行,未得援信阳之兵,怎致江东于此也!孤意以决,兄勿多言!”

    说到此,孙权抬袖擦拭泪水。

    “主公,今虽失策。然我江东根基还在,忠臣义士还在,民心士气还在,只要上下一心,必能重振旗鼓,再图大业……”

    “周公瑾!”

    孙权忽然打断了周瑜的话,含泪看着周瑜。

    这令周瑜有点懵。

    “公非先兄刎颈之交乎?又非我孙氏江东霸业之股肱欤?今孤欲委公以重任,托以心腹之事,缘何屡屡逆孤所言?”

    周瑜哑然,闻听此言,乃知主公之意或为真也。

    也是,经历了宗室叛逃、经历了身陷曹营,又经历了母亲受辱,是人都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深深的怀疑。

    主公正值心力交瘁之际,当下亟需吾等竭诚襄助。

    周瑜一抱拳,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主公何出此言?

    瑜既受伯符公托孤之重,自当以江东存亡为己任。

    伯符乃吾刎颈之交,瑜自当从兄所言!

    伯符命我周瑜辅佐孙仲谋,非辅佐公子绍。

    瑜若弃主公,改佐公子绍,岂非悖逆兄长遗言?

    今主公德洽黎民,威服百越,乃天命所归之主。某纵肝脑涂地,亦必护主公稳坐江东!

    今瑜在此起誓,愿与主公共挽狂澜,纵前路荆棘,亦当踏破万难,死不旋踵!”

    周瑜声音朗朗,赤心拳拳。

    却不知方才命悬一线,此番肺腑之言,方得保住了他的性命。

    孙权闻听此言,心中生出这样一般感觉。

    难怪刘备能得人死力,众心归附,此仁德之计果然其效如神!

    另外,孙权也从周瑜的表态中获得一个信息:

    看来,周公瑾亦并非孙绍死忠,孤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如此忠心之言,当为可用之士也!

    当然,孙权也不是完全相信周瑜。

    为政者达于权变者,虽至亲亦难全信,盖因权衡天下,非独恃亲故之情。

    是孙权内心真实的写照。

    找个机会,将周瑜家小悄无声息的控制在手中,方位正道。

    此刻,他却不能这么做。

    他含泪将周瑜扶起,慨然言道:“孤得公瑾,如得子房也!”

    随之,信其如故。

    孙权不仅对周瑜如此,对程普、潘璋、陈武皆如此之言。

    众人虽因前事对孙权颇有意见,但经此节,竟都对孙权产生了怜愧之情。

    鲁肃和张昭为其制定了安江东六策。

    一为 “抚士族以结心膂”,封江东豪族子弟,许以官爵田宅,消弭其隙;

    二为 “整戎备以固疆防”,汰弱留强,分兵屯守要隘,修缮战船甲胄;

    三为 “轻赋役以稳民生”,削减吴侯府邸用度,暂免吴县郡县赋税,开仓赈济百姓;

    四为 “释隙以笼络宗室”,拜孙绍为扬威将军,赐爵万户,虚其位而安其心;

    五为 “结外援以弭边患”,通好刘备,虚结曹操,以示弱之姿,暂不与任何一方为敌。

    六为 “明赏罚以振军威”,战后论功行赏无偏私,临阵退缩者虽亲必罚,树主公刑赏之信。

    经此六策,海昏虽亦有弃权投绍之士,然其势渐缓。

    江东内外稍定,人心渐归。

    ……

    另一边,赵云率西县三千兵马军往汉中之地。

    幸未有汉中兵马相阻。

    然近至汉中,却有汉中鬼卒相迎:“敢问来军,可是马孟起之援军?”

    赵云坦言:“非也!乃刘皇叔麾下。”

    鬼卒纳闷:刘皇叔乃在东边,他的部下怎从西处而来?

    遂汇报给祭司张恭。

    张恭乃张鲁族弟,亦觉蹊跷,遂带兵出城,与赵云相峙。

    “来者何人?”

    “常山赵云赵子龙!”

    张恭一惊,脑海中立刻脑补出其单骑炸曹公之营的恐怖画面。

    “既是皇叔部下,何至此处?”

    赵云坦然的一抱拳:“本为联合马超,以抗曹贼。怎奈未得与其相见,欲归上庸,望借道而行。”

    “你何时领兵入凉州?”

    “往者吾侪人寡,潜行弗惊众耳。归来兵众,故而知会天师,望天师成全,容我借道而行!”

    赵云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张恭却心有顾虑。

    他自是不想和如日中天的刘备生出仇怨。

    可若放其入汉中,这大军行至一半,忽然攻我城池又当如何?

    随即让赵云稍后,归城问及阎圃。

    阎圃文武双全,有汉中第一智士之名。

    张鲁南下后,汉中的大事小情,皆得问他。

    “大天师正南下攻伐刘璋。于马腾路过汉中时,我汉中有引路之恩,今本欲联结马超,怎料未等来马超,却等来个赵云,该当如何?”

    “赵云?”

    阎圃也颇为纳闷:“他怎从西而来?”

    张恭言道:“乃言去时人少,前行归西,归来兵多,故而知会。”

    “多少人马?”

    “不足三千!”

    “还不算多。”

    阎圃想了想:“大天师方倾全力南征,此际实不宜另树强敌。吾与刘皇叔素无嫌隙,当紧闭城门,遍插旌旗,使甲士列于城头,广张声势。许其绕城而过,切不可令其察知我汉中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