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四合院:罢免是你,我去对家你哭 > 第264章 娄家要对付林毅?

四合院:罢免是你,我去对家你哭 第264章 娄家要对付林毅?

    “天大的好事?”

    娄父娄振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斜睨着许大茂,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凭你?一个工作都丢了的废物,一个连上门提点像样东西都舍不得花钱的货色,能有什么好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充满了商场老手特有的刻薄与尖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是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想让我们娄家给你擦屁股!”

    许大茂被噎得满脸通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屈辱得几乎要窒息。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凑到娄父身边,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一般,带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爸,您说得是,我现在确实是落魄了。可您想过没有,我为什么会落魄?”

    他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刻意营造出一种悲愤交加的氛围。

    “都是林毅!都是院里那个林毅害的啊!”

    “林毅?”娄父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大兴轧钢厂的厂长,市里通报嘉奖的大英雄。”

    “怎么,人家一个大厂长,会闲得没事,专门来跟你过不去?”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和讥讽。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许大茂为自己的无能,寻找的一个蹩脚借口罢了。

    “爸!您千万别被他那层皮给骗了!”

    许大茂见娄父虽然不屑,但总算愿意听了,心中一喜,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他是什么英雄?他就是个投机倒把,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人!”

    “您想想,他凭什么?一个毛头小子,没背景没资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从一个普通工人,窜到大厂厂长的位子上?”

    “这里面,要是没点见不得光的勾当,打死我都不信!”

    许大茂深谙人性,他知道,像娄父这种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天生就对这种“一飞冲天”的传奇,抱有最深的怀疑。

    果然,娄父吹着茶叶的动作,微微一顿。

    许大茂趁热打铁,将早已编排好的谎言,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爸,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我本来是不敢说的,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宁愿烂在肚子里!”

    他一脸的后怕与挣扎,演技堪比影帝。

    “林毅他……他跟北边来的人,不清不楚!我亲眼见过!有好几次,半夜三更的,都有那种金发碧眼的‘老毛子’,偷偷摸摸地去我们院里找他!”

    “还有他搞的那些什么电动车、洗衣机,您以为真是他自己研发的?屁!那都是北边给他的图纸!他就是个二道贩子!一个……一个给北边当走狗的汉奸!”

    “汉奸”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娄父的耳边炸响!

    他那双浑浊但依旧精明的老眼,瞬间眯了起来,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在这个年代,“汉奸”、“特务”这两个词,拥有着最恐怖的杀伤力。它足以让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在一夜之间,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娄父的声音,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他依旧不完全相信许大茂的人品,但这个消息本身,却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证据……证据我当然没有。”

    许大茂一脸的“坦诚”,随即又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爸,您想啊,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留下证据?我也就是因为无意中撞破了他的好事,才被他往死里整!他就是怕我把这事儿说出去啊!”

    他指了指自己,声泪俱下地说道:“您看我现在这样子,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我要不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一个大厂长,何至于费这么大劲,把我一个无名小卒,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歪理”。

    逻辑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闭环。

    娄父沉默了。

    他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他并不关心林毅是不是汉奸,他关心的,是这件事背后,所能带来的利益,以及……风险。

    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那扳倒林毅,就不仅仅是替自己这个废物女婿出气那么简单了。

    一个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如果被证实是“特务”,那这将是一场牵连甚广的政治大地震!

    大兴轧钢厂厂长的位置会空出来,主管工业的领导,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闪过了好几个可以安插自己人,谋取利益的方案。

    但,如果这是假的呢?

    如果这只是许大茂这个蠢货,为了报私仇而编造的谎言……那他们娄家要是贸然掺和进去,诬告一个正当红的国家干部,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你想要我怎么做?”娄父沉声问道。他决定,再探一探许大茂的底。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连忙说道:“爸!您人脉广,认识的大领导多!您不用亲自出面,您只要……只要把这个‘风声’,稍微透露给那么一两个人,就行!”

    “比如说,纪律部门的领导?或者,是市里跟林毅不对付的那些对头?您只要把这个怀疑的‘种子’,给他们种下去,自然会有人,去查他!去挖他!”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要是真的屁股干净,那自然什么也查不出来,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可他要是真的有问题……那咱们,不就等于,为国家,除了一个大害吗?!”

    “到那个时候,您就是大功臣!我呢,也能洗清冤屈!”

    “大兴厂那边,您再稍微运作一下,我不敢奢求当厂长,但凭我的能力和资历,当个车间主任,管管生产,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许大茂的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他把自己和娄家,完全摆在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上。

    不直接出面举报,只是“提供线索”、“散布风声”,这样一来,就算最后查无此事,他们也可以推脱说,是“听到传闻”、“出于公心”,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而一旦查实,那他们,就是首告的功臣!

    好一个如意算盘!

    娄父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窝囊,但在阴谋算计上,却颇有几分“天赋”的女婿,心里,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丝复杂的“认可”。

    废物,有时候,也有废物的用处。

    “这件事,我知道了。”娄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淡淡地说道,“你先跟你妈和晓娥,去吃饭吧。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他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许大茂知道,这就等于,是默许了。

    他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关上了。

    娄振华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电话本。

    他的手指,在电话本上,缓缓地滑动着,最后,停留在一个,姓“白”的名字上。

    ……

    丁家。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

    林毅陪着老丈人,在院子里下棋。

    丁父的棋艺不俗,走的是四平八稳的路子。而林毅的棋风,则天马行空,大开大合,常常在看似不经意的地方,布下杀招。

    一盘棋,杀得是难解难分。

    丁秋楠和丁母,则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聊着家常,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温馨的笑声。

    襁褓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巴还砸吧砸吧的,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然而,林毅的心,始终,绷着一根弦。

    一切,都太过平静了。

    平静得,有些反常。

    “将军!”丁父一声大喝,打断了林毅的思绪。

    林毅回过神,看了一眼棋盘,自己的“帅”,已经被对方的车马炮,围得水泄不通,已然是死局。

    “爸,您棋艺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林毅笑着,推倒了棋盘上的棋子。

    就在这时,胡同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哭闹声,和女人的争吵声。

    声音,越来越近。

    “你个小兔崽子!叫你别乱跑!叫你别乱跑!看我不打死你!”

    “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哭喊着,从胡同口,冲了出来,他跑得太急,脚下一绊,“噗通”一声,就摔倒在了丁家院子的门口,摔得是膝盖流血,嚎啕大哭。

    一个穿着朴素,但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紧跟着追了出来,她看到孩子摔倒,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即,又被愤怒所取代。

    她冲上前去,扬起手,就要打那个孩子。

    “哎!这位同志!有话好好说,怎么能打孩子呢?”一直坐在藤椅上的丁母,心善,看不下去了,连忙起身,开口劝阻。

    那个年轻女人,这才停下了手。

    她看到院子里的丁母和丁秋楠,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歉意和局促的表情。

    “对……对不起,大姐。我……我不是故意在这里吵闹的。都怪我这孩子,太皮了,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扶地上的孩子。

    丁秋楠看着那个摔得满脸是泪的孩子,也动了恻隐之心。